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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紫月問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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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後的太虛宮沐浴在紫色月光下,新立的“問道”匾額在月光中流轉著鴻蒙紫氣。林風負手立於觀星台,指尖輕撫腰間重組的太虛斷劍。七日前,他在問道淵做出的抉擇——放棄逆轉時空,以今世之力對抗魔修——此刻化作觀星台上三百六十根星紋柱,每根都封印著一縷鴻蒙鼎的混沌之氣。

“掌門師兄,雲師姐求見。”蘇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林風轉身,看到雲傾雪站在觀星台下,手中捧著太虛宮曆代掌門信物“問道璽”,衣擺處隱約可見魔淵珠留下的黑斑。

“雲師姐可是為這問道璽而來?”林風凝視著她,鴻蒙紫氣在識海中悄然運轉。雲傾雪踏出半步,觀星台突然浮現周天星鬥大陣,將她籠罩其中。“林師弟,你還是信不過我。”她苦笑,“那日在問道淵,我的確隱瞞了身份,但我對太虛宮的忠誠……”

話音未落,觀星台的星紋柱突然爆發出紫色光柱,將雲傾雪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林風瞳孔收縮,他在輪回之眼的碎片記憶中見過這場景——雲傾雪將問道璽刺入他心口,而她身後站著魔尊刑天的虛影。

“鴻蒙鏡顯示的未來,難道……”蘇璃驚呼。林風卻抬手止住她,運轉紫氣解除陣法:“我信你,就像信當年不周山巔的約定。”他接過問道璽,璽中突然湧出曆代掌門的神識碎片,其中竟有初代祖師與魔尊刑天歃血為盟的畫麵。

“原來……太虛宮與魔修的淵源,比想象中更深。”林風喃喃自語。雲傾雪突然噴出一口黑血,魔淵珠的黑斑迅速蔓延至心口:“這珠子……在腐蝕我的道心。”她取出太虛鏡,鏡麵映出魔淵珠內封印的刑天殘魂,“林師弟,快用問道璽淨化它!”

林風將紫氣注入問道璽,璽上浮現的太虛宮徽記突然變成魔紋。雲傾雪驚恐地後退:“不可能,這璽是曆代掌門的信物!”林風卻笑了:“初代祖師與刑天定下的契約,正是用魔紋封印鴻蒙鼎的力量。”他將璽按在雲傾雪心口,魔淵珠化作黑氣融入璽中,“現在,它也是克製魔修的鑰匙。”

就在這時,紫月突然變成血紅色,觀星台的星紋柱開始逆向旋轉。蘇璃指著天際驚呼:“掌門師兄,魔修在撕裂虛空!”遠處,三十六個魔修祭壇同時亮起,每個祭壇都鎮壓著一位太虛宮弟子的生魂。為首的黑袍老者正是消失已久的靈霄宗太上長老,他手持染血的太虛宮典籍,癲狂大笑:“林風,本座要讓你親眼看著太虛宮再次覆滅!”

林風握緊斷劍,金丹紫氣化作三百六十道星光,將祭壇生魂一一救下。黑袍老者卻祭起“萬魔血幡”,幡中飛出無數生魂鎖鏈,竟能吞噬紫氣。雲傾雪運轉太虛鏡,鏡中映出黑袍老者的命門——他將本命魂燈藏在青州城隍廟的城隍像中。

“蘇璃,你帶弟子去城隍廟毀魂燈!”林風將問道璽拋給她,“雲師姐隨我破幡!”三人分頭行動,紫月血光中,太虛宮的護山大陣與魔修祭壇展開激烈碰撞。黑袍老者見勢不妙,竟將自己的生魂獻祭給血幡,幡中浮現出魔尊刑天的完整虛影。

“終於等到這一天。”刑天的聲音震碎雲層,“當年本座被太虛宮鎮壓,今日便借這血幡重塑肉身!”他伸手抓向林風,魔氣凝成的骨爪竟能撕裂空間。林風運轉鴻蒙紫氣,斷劍化作鴻蒙劍,與骨爪碰撞出驚天雷光。

“你以為隻有你能借勢?”林風冷喝,引動觀星台的鴻蒙鼎氣息。太虛宮地下,九具祖師骸骨同時睜開雙眼,將各自的道印注入鴻蒙劍。劍身突然浮現出“鴻蒙問道”四個上古文字,一劍斬出,竟將刑天的虛影斬成兩段。

“不可能……”刑天的殘魂怒吼,“本座乃混沌魔神,怎會……”話未說完,鴻蒙劍繼續斬落,每一劍都對應周天星鬥的運行軌跡。當第三百六十劍落下時,刑天的殘魂徹底湮滅,血幡也化作飛灰。黑袍老者絕望地嘶吼,被蘇璃帶回的城隍像碎片擊中命門,當場爆體而亡。

此戰過後,太虛宮眾人在城隍廟廢墟中發現了被封印的“問道碑”。碑上刻著初代祖師與刑天的約定:當魔修霍亂人間時,太虛宮需以鴻蒙鼎之力鎮壓,而刑天則需以殘魂鎮守九幽。林風輕撫碑文,突然發現碑底刻著一行小字:“欲破輪回局,需尋紫月門。”

“紫月門?”蘇璃指著天際,隻見血月已恢複紫色,月光中浮現出一扇青銅門扉。雲傾雪翻開太虛宮典籍,驚呼:“這是上古時期連接太虛問道宮與九幽的通道!”她取出太虛令,令符突然與紫月門共鳴,“林師弟,祖師的殘識在指引我們進去!”

林風點頭,將鴻蒙鼎的氣息注入紫月門。門扉開啟的瞬間,一股夾雜著鴻蒙紫氣的魔氣撲麵而來。三人踏入其中,發現自己置身於九幽黃泉之上。黃泉對岸,一座懸浮的太虛問道宮若隱若現,而宮門前的台階上,跪著一位身著太虛道袍的女子——正是蘇璃!

“這是……我?”蘇璃震驚。林風運轉輪回之眼,看到了未來的片段:蘇璃為救他,被刑天殘魂附身,最終在紫月門前自刎,以命換他破局。雲傾雪則取出太虛鏡,鏡中浮現出無數條時間線,每條都指向不同的結局。

“林師弟,這紫月門是時空樞紐。”雲傾雪凝重道,“我們必須找到那條既能拯救太虛宮,又不引發青州毀滅的路。”她指向黃泉中的倒影,“看,每條時間線都有一個不同的你。”

林風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黃泉中浮現出無數個自己:有的成為魔尊,有的化作凡人,有的……在紫月門前與蘇璃相擁而笑。他握緊斷劍,鴻蒙紫氣在體內沸騰:“我偏要走出一條自己的道!”

就在這時,九幽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鎖鏈崩斷聲。雲傾雪臉色大變:“不好,刑天的本體要脫困了!”她將太虛鏡拋向林風,“快,用鏡子連通鴻蒙鼎,我來拖延時間!”

林風接過鏡子,看到鏡中映出的自己——身著鴻蒙道袍,手持太虛問道圖,正站在時空裂縫前。他突然明白,這就是他要走的路。“蘇璃,雲師姐,幫我護法!”他將鏡子與鴻蒙鼎共鳴,三色光芒衝天而起,竟在紫月門內開辟出一條鴻蒙通道。

通道儘頭,太虛宮初代祖師的虛影浮現:“後世弟子,你已通過問道九劫的終極考驗。”他將鴻蒙鼎的最後一道混沌之氣注入林風體內,“現在,帶著這份力量,去重寫問道者的命運吧!”

當林風從紫月門返回時,發現時間竟回溯到了他初入太虛問道宮的那一刻。玄機子的虛影正站在廢墟前,準備將九轉續命丹交給他。他微笑著接過丹藥,卻沒有吞下,而是運轉鴻蒙紫氣,將丹藥的力量注入斷劍。

“原來……真正的問道,從不需要逆天改命。”林風低語,“而是在每一個選擇中,堅守本心。”他望向天際的紫月,知道屬於他的問道之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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