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碼頭這邊特意劃出來讓那些做小買賣的人擺攤的地方，對麵幾百米處也有一個，不過那裡人沒有這邊多。”孫誌強介紹道。
“其他地方就不能隨便擺了，那些路邊都有鋪子，不能擋了人家的生意，還有這附近其他地方，彆看挺寬敞，但是有船經過的時候，人很多，若是擺了攤會擋道，也不讓擺。”
“娘你彆看現在沒啥人，是因為大早上很少有輪船靠岸，那些扛大包的也基本上不會吃早食，所以大家夥都是等中午飯點前再出攤。沒看剛剛過來的時候，路邊好些鋪子都還沒開呢嘛。”
“等再過一兩個時辰，這碼頭停靠的船舶會越來越多，從上麵下來的客商也會增多，有船舶有客商，就有裝貨卸貨的人，到時候這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程晴點點頭，一路跟著來到了壩子中。
孫誌強挑選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把餐車放好。
“這裡挺好的，走幾步就是碼頭大道，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到，吃食應該好賣。”
“那咱們就在這等著？現在也還沒準備其他的東西啊。”
“要不今天先看看情況，明天再正式做起來？”
“我看成。”
兩個人剛站了沒一刻鐘，就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來。
“你們是乾什麼的？這推車是你們的嗎？”來人也很直接，上來就詢問他們和推車的關係。
“是的，這推車是我們的，我們打算在這裡賣點吃食什麼的。”程晴回答。
“可以，但是這壩子是我們老板花錢修建管理的，要在這裡擺攤得交攤位管理費，不然你們就隻能去彆處擺了。”
“彆處？還有地方可以擺嗎？從那邊到那邊都不可以，這都是客商和貨物經過的地方，不僅我們不讓擺，官府也不讓。”男人用手大概劃了一下，幾乎把整個碼頭包進去了。
“你們現在站著的壩子，和對麵那邊那個壩子都是要交攤位費的，其他官府不管的角落我們也不管，但是有沒有生意就不知道了。”
“那攤位費是怎麼算啊？交了攤位費，是隻允許擺攤呢，還是你們這邊也會有其他的服務？”
“服務？”男人不太懂這個詞，不過大概也知道程晴想問的是什麼，“攤位費，包含了攤位費租金，和我們的管理，我們的管理是指，這個壩子上會有我們的人定時收拾打掃，平時若有人鬨事欺負人，我們也會出麵處理。如果你們願意再多交點看守費，你們這些推車我們也可以代為保管。”
不得不說，業務還是挺全麵的，就像現代商業街小吃街一樣，挺商業化的。
“我們的攤位管理費，有一日付，有一旬付，也有一月付，也可以半年一年付。時間越長，租金越劃算。按日付的話，一日是五文錢，這是像你們這種有推車占地方，若是那種就背個背簍的就兩文錢。按旬的話，就是在十日的租金中給減一天的租金，相當於四十五文錢，一個月減去五天的租金，相當於一百二十五文錢。”
“那那種兩文錢的小攤位呢，有更劃算的嗎？”
“那種一般都是偶爾家裡有什麼東西收成好了，或者在山上找到了什麼好東西才拿來賣的，都是散戶，一年半載能來幾次都不一定，除了日結誰會長時間租嘛。”
“嘿嘿，那倒也是哈。”
程晴聽了男人的介紹，雖然覺得一個月一百二十五文對一個貧窮的農家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但是在她的價值觀和現在所擁有的財產來講，真的很便宜了。
誰家攤位費才一百來塊錢啊，而且這邊人流量也多，平時除了那些窮苦人家來乾苦力活的，也有那些做生意或者遊玩公辦路過的人，還是有賺頭的。
“了解了解，那那個看守費是？”程晴又問。
“我們在碼頭邊有個很大的院子，裡頭都搭了棚子的，可以放很多東西，隻要你們每月交十五銅板，這些擺攤所需的推車也好桌椅板凳也好，隻要不是數量特彆多特彆占位置，我們都會給你們保管好，你們每天收攤了就放過去，第二天開攤了再過去拿就是了，不隻是晚上，若是白天有事沒擺，也是可以放的。”
“不過不管是攤位管理費還是看守費，隻要是按旬交的錢，那不管你們開沒開攤，放沒放東西，這錢都沒得退，這可是事先就跟你們說好了的。”
“是是是。”程晴又不是那種沒有契約精神沒有誠信的人，自然懂這個道理。
“那你們要不要租攤位啊？要不要我們保管東西啊？”
“我能先去看看嗎？以前沒咋來過這邊，不太清楚這裡生意好不好做，得看看再說，何況我今天也還沒準備好要賣的東西呢。還有，你們那個放東西的院子，我能過去瞧瞧嗎？”
“可以，不過這樣的話，你這推車可得先放到那些空著的位置上去，這些都是有人了的，可不能占了彆人的位置。你們也隻能看看，不能去打擾彆人做生意。等下午他們收攤了，我再帶你們去那邊看看。”
“好好好，你給我們指個位置，我們現在就把推車推過去。”程晴和孫誌剛在男人的指引下，將推車推到了比較靠後的一個位置上。
“那個，空位置都是這樣靠後的了嗎？”程晴不確定這邊人流量怎麼樣，得問一下還有沒有彆的位置。
“不是，前麵還有呢。隻是你們今天又不賣東西，前麵的位置得優先空出來給那些散戶啊，而且一個推車放在那兒，就算不用，也影響其他人走動啊，推過來那邊也寬敞些。”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們就在這兒待著，等晚點再和你一起去看看那院子，我們再決定租不租怎麼租。”
“那行，我一般都會在碼頭上轉悠，如果不在碼頭上的話，就是在東邊那棟單獨的二層小樓裡，你們過去找我就是了。”男人點點頭，背著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