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白渠搖了搖頭,“凶手怎麼可能在我們武院?”
韓武默然無聲。
蘇遠則問道:“那他們來做什麼?”
“當然是通知並調查了。”白渠翻了翻白眼。
他招了招手,示意兩人耳朵湊近。
“我聽衙役說,初步鑒定,凶手好像是采花賊。”白渠神秘兮兮的低聲道。
韓武心中微動,看來這個世界的刑偵手段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也是,一個小縣城,哪有那麼多的狄仁傑、包拯、宋慈、柯南……
“這采花賊太可惡了,竟然連男的也不放過。”
白渠三人正竊竊私語著,就見兩名女學員滿臉不忿的在他們麵前走過。
邊走還邊吐槽,像是采花賊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
聽的三人麵麵相視,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糟了!”蘇遠突然一拍腦袋。
白渠和韓武同時看向蘇遠,問道:“怎麼了?”
“韓武,我們有大麻煩了。”
蘇遠麵色凝肅的望向韓武,弄的韓武滿頭霧水。
還未等他詢問,就聽蘇遠繼續道:“邱教習遇害了,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教習了?”
“額,這的確是個麻煩。”韓武沒想到是這個,隨意附和了句。
蘇遠愁眉苦臉了起來:“沒有教習指導,我們的練武進程怕是會耽擱下來,我才剛練皮入門,這一耽擱,三個月內怎能達成拳法和磨皮法雙圓滿!”
“蘇遠,你小子野心還挺大,鄭院首隻是說說,你當真了?”白渠無語。
他也就做夢的時候想想,蘇遠大白天也敢想?
“咋地,彆告訴我,你沒這個心思?”蘇遠白了眼白渠。
白渠嘿嘿一笑。
整個上午,武院都籠罩在邱蠻身死的消息中。
蘇遠的擔心已經擴散到了整個由邱蠻所帶領的學員,其中甚至還有外院學員。
武院的反應很快,消息傳開沒多久,就宣布會給韓武他們調來一個新教習。
不日就會走馬上任,讓眾人安心修煉。
韓武倒是無所謂,反正隻要不是邱蠻就行。
甚至過分點說,他後續有沒有教習指導都無所謂。
確認邱蠻之死暫時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韓武懸著的心放下,專心練武。
中午。
韓武和蘇遠找到白渠,三人相約乾飯。
“蘇遠,韓武,你們去吃吧,我今天有約了。”
白渠拒絕了兩人,轉身投入到其他人的懷抱,令蘇遠羨慕不已。
“可惡,上午我就看到兩人眉來眼去,覺得不對勁,下午兩人就勾搭上了!”
蘇遠憤憤不平,他長的也不比白渠差啊!
“她是誰?”韓武的聲音響起。
“你不認識?”蘇遠險些岔氣。
韓武滿臉無辜的看向他:“有點眼熟。”
“她是趙彩雲,紅隼武館趙紅秀的妹妹,根骨與你一樣,都是中上。”蘇遠幽幽解釋了句。
韓武有點印象,記起了對方。
“韓武,你說,同樣是上等根骨,同樣拳法入門,為何趙彩雲偏偏請白渠去傳授她拳法,不請我?”
蘇遠還是耿耿於懷,問向韓武。
韓武不想打擊蘇遠,隻好說道:“彆管他了,我們去吃飯吧。”
“忘記告訴你了,我也有約了!”
“……”
合著就他沒有?
韓武無言以對:“那你還一副傷心的樣子?”
“他是……”
“蘇遠!”
蘇遠正要辯解,就聽見有人叫他。
不遠處,一名長相普通,但氣質不凡的高大男子走來。
韓武不認得此人,卻認得對方的衣服,是內院學員的學員服。
這讓他有些意外,蘇遠比白渠還能勾搭,竟然勾搭上了內院學員。
“蘇師弟,這位是?”高大男子看向韓武。
“秦師兄,他是韓武。”蘇遠相互引薦,“韓武,他是內院的秦怒師兄,也是靈鶴武館的少館主。”
韓武打了聲招呼:“秦師兄!”
秦怒笑了笑算作回應,然後轉向蘇遠:“蘇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韓武,那我先走了。”
韓武輕輕頷首,獨自一人去吃飯了。
看來兩人突破後在武院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已經有人不計較他們的身份來結交了。
下午。
韓武不打算在武院修煉,領取了自己的護體膏,又向白渠和蘇遠說了聲,就回家了。
武院雖然有教習,卻不太管學員。
哪怕是上午先生教授學識,也任憑學員選擇,想學就來,不想學就不來。
下午的自由度更高。
教習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何況他現在還沒教習呢。
當然,最主要的是,韓武的修煉方式與他們不同。
學員們更多的是用各種方式磨皮,而他隻需要靜坐調動氣血即可。
兩者畫風實在違和。
為避免太過顯眼,不如回家修煉,反正效果都一樣。
“這位是?”
剛到家,韓武就發現家裡來客人了。
這位女客人有點壕,送了一大堆的禮物,正在與韓母攀談。
韓母笑嘻嘻介紹道:“來,小武,這位是陸掌櫃的閨女,箐箐。”
“箐箐見過韓公子。”
陸箐箐微微欠身,舉止優雅,像極了韓武前世影視劇上所見的大家閨秀。
“陸姑娘客氣了。”
韓武回了句,旋即轉向送來的禮品,問道,“這些都是陸姑娘送的?”
“天氣漸寒,家父擔心伯母和公子身體,就讓箐箐特意送些過冬的棉衣、棉鞋,還請韓公子不要嫌棄。”
“那就多謝陸掌櫃和陸姑娘了。”
得知是這麼回事,韓武道謝了句,接著他無視韓母使勁打的眼色,又道,
“陸姑娘,娘,我先去練武了。”
這小子!
韓母心累,拉著陸箐箐的手嘮起了家常。
……
武院,議事堂。
四個大老爺們圍坐在一起。
一人扶額,滿是無奈,一人雙眼半開半闔,似若在打瞌睡。
餘下兩人吵的不可開交。
“老何,你劍院都已經有兩個上等根骨的學員,我才一個,這個蘇遠合該歸我!”
“哪裡多了?曹仁軒,你覺得多了,有的時候找找自己原因,反思下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努力。”
“你……”
“老曹,彆生氣,這樣吧,蘇遠歸我,白渠等他進內院的時候,我們各憑本事,如何?”
“你長得磕磣,想的倒挺美,蘇遠歸我,白渠各憑本事,你要覺得吃虧,那就先要個中等根骨,我看那個韓武就不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