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夏夜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暴撕裂。易小川伏在太史局的簷角,望著李淳風觀星台上那盞倔強燃燒的七星燈——燈油裡摻著他昨夜混入的玄鐵母粉末,在閃電劈下時會泛起龜甲紋路的微光。他腕間的宿命紋已進化為流動的星圖烙印,此刻正與觀星台地基下的隕石礦脈產生高頻共振。
“先生,遁甲盟的‘逆時羅盤’已潛入乾陵地宮,”阿時的身影在雨幕中凝實,他捧著的青銅匣子滲出黑氣,“他們要用武曌金簡喚醒趙高殘魂,篡改《推背圖》的預言!”
易小川按住匣子,星圖烙印與羅盤指針共鳴,竟在匣蓋顯影出《神話1》中天宮寶盒的解構投影。他想起守時人遺書中的警示:“武周金簡實為時空篡改器,以女帝命格為引,可重寫曆史星圖。”忽然,觀星台方向爆發出刺目銀光,李淳風推算《推背圖》的沙盤上,隕石粉末組成的星圖竟自動排列成“武周代唐”的逆時軌跡。
“不好!他們已經動手了!”易小川躍下簷角,星核之刃在雨中劃出北鬥七星軌跡。遁甲盟死士從太史局密道湧出,他們手中的“改命筆”飽蘸噬體隕石磨成的黑墨,竟在宮牆上書寫出扭曲的時空符篆。為首的女冠撫掌而笑,她鬢間插著的金步搖赫然是用趙高殘魂依附的噬體隕石雕琢而成。
“北岩山人,彆來無恙?”女冠揮手,死士們拋出的玄鐵網織著逆時星圖,瞬間籠罩了整個太史局。李淳風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推背沙盤不受控製,竟在沙盤上推演出“趙高輔政,秦祚永續”的逆天星圖,沙盤邊緣的隕石粉末與金步搖共鳴,爆發出撕裂空氣的尖嘯。
“淳風先生,觀星如觀心!”易小川擲出星核之刃,刀刃與李淳風的天機尺碰撞,竟在空中組成北鬥七星的推演陣。那些被逆時力場扭曲的星圖突然恢複正常,“武周代唐”四字落成時,沙盤上的銀藍紋路竟自動排列成《神話1》中寶盒開啟的時間密碼。
“不可能!”女冠催動金步搖,趙高殘魂的虛影從搖墜湧出,與推背沙盤產生共振。易小川腕間的星圖烙印驟然發燙,進化為包含十二道刻痕的完整時空坐標,他看見未來考古隊的三維掃描影像:“《推背圖》殘卷中發現趙高殘魂的量子印記,與北岩山人腕紋形成時空糾纏態。”
就在此時,阿時將崔文子秘製的“星凝砂”撒向觀星台,銀色砂粒順流而下,竟在星圖上寫出《神話1》中玉漱起舞的星軌。玉漱殘魂從玄鐵匣中飛出,與星軌共鳴,白綢掃過之處,逆時符篆紛紛碎裂。李淳風見狀,索性以砂為墨,在星圖上推演真正的天命軌跡,每一筆都引發隕石粉末的時空共振。
“以星為舟,以命為帆!”易小川抽出寶盒殘片,殘片與推背星圖共鳴,竟在虛空中顯影出天宮的星淵結構。女冠驅使金簡的核心——一塊刻著“沙丘平台”字樣的噬體隕石——砸向殘片,卻見玉漱殘魂與殘片融合,爆發出璀璨的銀光。
“這是……寶盒的終極力量!”易小川感到體內的玄牝之力與殘片共鳴,他看見青年時期的自己在天宮中與玉漱訣彆的畫麵,而眼前的觀星台竟與天宮星淵重疊,形成穩定的時空錨點。女冠的金步搖在共振中破裂,趙高殘魂發出淒厲的嘶吼,被吸入寶盒殘片的缺角處。
當銀光散去時,李淳風手中的《推背圖》已徹底完成,圖卷間的隕石粉末組成了完整的時空坐標,指向乾陵地宮的武曌金簡。易小川將星核之刃插入觀星台,刀刃周圍滲出銀色液體,凝結成一枚刻著“麟德二年”的星鎖。
“此為第八道刻痕。”他拾起星鎖,看見鎖身浮現出秦隸,同時閃過現代考古報告的結語:“《推背圖》真跡證實為北岩山人時空工程的關鍵節點,其星圖坐標指引考古隊發現乾陵金簡,揭開‘武周代唐’的時空真相。”
女冠潰敗而逃時,易小川注意到她遺落的金步搖碎片中嵌著半枚竹簡,上麵用秦隸刻著“鹹陽宮闕”——那是秦始皇登基之地,也是趙高權力崛起的時空奇點。他握緊寶盒殘片,感受著裡麵趙高殘魂的躁動,知道下一道刻痕將在北宋蘇軾夜遊赤壁時出現。
長安的雨漸漸停歇,觀星台上的七星燈重新亮起,燈油中的玄鐵母粉末在黎明前泛著幽光。易小川望著李淳風小心翼翼卷起的《推背圖》,發現圖軸邊緣的竹纖維中竟嵌著細小的銀色絲線,那是時空共振留下的“星弦”,能在兩千年後被射電望遠鏡解碼。
“先生,”阿時遞過一卷新刻的竹簡,“崔文子說蘇軾已在黃州寫下《赤壁賦》,卻不知那是遁甲盟用噬體隕石製造的時空回聲。” 竹簡上,易小川剛刻下的字跡旁滲出現代字:“2032年考古新發現:《推背圖》陪葬坑出土星鎖,其能量頻率與《神話1》天宮星淵一致,證實時空預言的科學呈現。”
閉環再次閉合。易小川將竹簡交給李淳風,看著他在卷尾題下“乾坤定矣,神器自守”的跋語,知道這不僅是預言絕筆,更是未來考古隊解開時空謎題的“星圖密碼”。而他的下一站,將是黃州赤壁的月夜,在那裡,他將埋下第九道時光刻痕,繼續對抗遁甲盟的詩詞篡改與高要殘魂的宿命輪回。觀星台外,東方泛起魚肚白,易小川腕間的星圖烙印在晨光中旋轉,隱隱透出下一個時空錨點的坐標——長江赤壁,蘇軾的扁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