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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鶴鳴山符水怨靈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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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鶴鳴山的霧,總是帶著千年不散的濕冷。建武二十七年的暮春,易小川踩著被露水浸透的石階向上攀登,道袍下擺掃過崖壁上的苔蘚,驚起一群翅膀泛著金屬光澤的異鳥——那是被時空裂隙能量異化的“星羽雀”,其羽毛在紫外線下會顯影出太初曆牘的星圖紋路。

“先生,張道陵在峰頂設了‘三天正法壇’,”阿時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他手中捧著一個刻著北鬥七星的木盒,“但壇基下的玄鐵礦脈正在異常共振,與您腕間的宿命紋頻率一致。”

易小川停步,撫上崖壁上一道天然形成的裂紋。那裂紋蜿蜒如蛇,竟與他兩百年前在湯巫山洞刻下的“時光刻痕”形狀無二。更詭異的是,裂紋深處滲出銀色細砂,在霧中聚成微小的星圖——正是守時人鑰匙鏈上“東漢·鶴鳴山”的坐標。

“這不是天然裂紋,”他用指尖沾起砂粒,看見未來考古檢測報告的殘影,“2019年鶴鳴山地質勘測:發現含隕石成分的石英脈,形成年代與東漢張道陵創教時期吻合,推測為‘人為時空錨點’。”

峰頂法壇傳來鐘磬齊鳴,張道陵的聲音穿透霧靄:“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易小川拾級而上,隻見法壇中央立著三丈高的“三天正法柱”,柱身刻滿符文,頂端鑲嵌著一枚磨盤大的黑色礦石——正是蜀地特有的“玄鐵礦石”,其內部蘊含著與玄牝之門同源的時空能量。

“這位道友請留步。”張道陵轉身,手中拂塵掃過易小川腕間,“觀你氣脈,非我道門中人,卻有‘星罡入體’之相,可是從洛陽雲台觀來?”

易小川心中一凜。張道陵竟能看穿他的時空印記?他望向法壇下煮沸的“符水”,那墨綠色的液體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銀色光點,正是隕石能量被符籙激發的表象。忽然,符水桶壁上浮現出淡紅色刻痕,化作現代化學分析圖:“鶴鳴山符水含納米級隕石碎屑,其能量可臨時修複人體生物電場。”

“道君可知,”易小川湊近符水桶,“您用來治病的‘神水’,實為天外隕石之精,遇符篆而化氣,方能‘驅邪治病’。”

張道陵撫須一笑,從袖中取出半塊龜甲紋玉璧:“難怪貧道昨夜夢見‘星落蜀地,有異人攜玄鐵而來’,原來指的是這個。”玉璧缺角處刻著“張陵親封”四字,卻在易小川觸及時爆發出銀光,顯現出被掩蓋的真容——那是寶盒殘片之一!

“遁甲盟!”阿時突然驚呼,指向法壇東側的密林。隻見數十個身著黃巾的人正布置法陣,他們手中的幡旗繡著與遁甲盟符節相同的逆時星圖,而陣眼處埋著的,正是洛陽武庫出土的那類噬體隕石!

“不好!”易小川擲出玄鐵母令牌,令牌化作銀色光盾擋在符水桶前,“他們想借符水儀式引發隕石共鳴,打開時空裂隙!”

張道陵見狀,將玉璧嵌入三天正法柱,頓時萬道金光從柱身符文射出,與易小川的光盾形成共振。然而噬體隕石突然爆發出黑氣,法壇周圍的草木瞬間枯萎,無數半透明的人影從地下鑽出,發出淒厲的尖嘯——那是被隕石能量喚醒的“時空怨靈”,皆是曆史上死於時空亂流的無辜者。

“這是……怨靈反噬!”張道陵臉色煞白,拂塵上的符紙紛紛燃燒,“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怨靈?”

易小川望向黑氣最濃處,看見高要的殘魂虛影在其中若隱若現。他腕間的宿命紋驟然發燙,進化為更複雜的星圖烙印,每一道紋路都對應著一個時空錨點。他看見未來考古影像的閃回:“2023年鶴鳴山遺址出土‘三天正法柱’,其核心隕石檢測出高要殘魂的時空怨念波段。”

“阿時,啟動‘星鎖’!”易小川抽出星核之刃,刀刃與宿命紋共鳴,在空中劃出北鬥七星軌跡。那些怨靈觸到星光便化作星屑,被星鎖吸收。張道陵趁機口誦真訣,符水桶中的符水騰空而起,形成一道水幕罩住法壇,將噬體隕石的黑氣隔絕在外。

“北岩山人,又來壞我好事!”遁甲盟首領從密林中走出,他手中握著的竟是半卷《太平清領書》,書頁間夾著噬體隕石粉末,“你以為用符水就能困住時空裂隙?看我用這‘逆時道經’,讓張道陵的符水變成怨靈的溫床!”

道經展開的刹那,所有怨靈突然爆發出強光,竟在法壇上空組成一個巨大的逆時星圖。易小川感到體內的玄牝之力被瘋狂抽取,宿命紋險些崩裂。千鈞一發之際,他將星核之刃插入三天正法柱,刀刃與柱心的寶盒殘片共鳴,爆發出璀璨的銀色光柱。

“這是……玄牝之門的力量!”遁甲盟首領驚恐後退,道經被光柱擊中,瞬間化為飛灰。那些怨靈在光柱中發出解脫的嗚咽,漸漸凝聚成一枚枚星鎖,落入易小川手中。

當最後一縷黑氣散去,鶴鳴山恢複寂靜。張道陵看著易小川手中的星鎖,又看看三天正法柱上新增的青銅銘文,恍然大悟:“原來貧道創教,竟是為了鎮壓這時空裂隙?”

易小川將星鎖嵌入柱基,隻見柱身浮現出一行秦隸:“建武二十七年,北岩山人合玄鐵與符水,封怨靈於鶴鳴山,此為第四道刻痕。” 字跡剛現,便有現代考古隊的勘測數據在他眼前閃過:“鶴鳴山三天正法柱碳十四檢測顯示雙時空物質層,證實北岩山人在此留下時空印記。”

“道君隻需記住,”易小川將寶盒殘片還給張道陵,“日後若有遁甲盟來犯,便用此殘片引動玄牝之力,自可化險為夷。”

夕陽穿透雲層,將鶴鳴山染成金色。易小川站在法壇邊緣,望著蜀地連綿的山巒,腕間的星圖烙印正在緩緩旋轉,指向東南方向——那是三國時期的赤壁戰場,下一道時空刻痕將在那裡出現。

“先生,”阿時遞過一卷新刻的竹簡,“崔文子托人送來消息,說曹魏宗室中已有‘裂痕後裔’顯現,其血液能激活寶盒殘片。”

竹簡展開,易小川看見自己剛剛刻下的字跡旁,滲出一行現代簡體字:“2024年考古新發現:鶴鳴山出土張道陵手書,內頁夾著寶盒殘片,其同位素與北岩山人腕紋完全一致,證實‘神話’時空閉環真實存在。”

閉環再次閉合。易小川將竹簡收入懷中,感受著宿命紋中湧動的時空能量。他知道,前往赤壁的路上,不僅要麵對遁甲盟的追殺,還要尋找那個能激活寶盒的“裂痕後裔”,而高要的殘魂,也必將在時空亂流中再次現身。

鶴鳴山的晚風拂過道袍,易小川最後回望三天正法柱,隻見柱頂的玄鐵礦石正緩緩旋轉,指向洛陽方向——那裡,第三道刻痕正在時光中沉澱,等待著兩千年後的考古隊去發現。而他的下一站,將是烽煙四起的三國戰場,在那裡,他將埋下第五道時光刻痕,繼續書寫北岩山人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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