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800蠻族士兵倒下,剩下的滿足老弱駐足不前,驚恐萬分的望著前方。
滿是鮮血的橋麵上,密密麻麻的鋪著蠻族士兵的屍體。
前進,一定會死!
然而,現實不讓他們停下。
哈萊爾看到他們已經失敗,命令第二個部落開始朝前進:
“殺掉所有擋路的人!”
儘管於心不忍,是哈萊爾的命令,他們卻不敢不遵從。
於是,後麵的蠻族士兵舉起了屠刀,驅趕著前麵的人前進。
幾十個人倒下了,死亡的恐懼降臨。
來自死亡的威脅,讓前麵的蠻族不得不前進。
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彆西卜平淡的冷笑一聲,重重握了握拳,平靜地喊道:
“射擊!”
遠比之前更加密集的弩箭,迅速落在了那些高舉屠刀的蠻族士兵身上。
原本已經絕望了的蠻族婦孺,有些恍然的看到這一幕,連忙大跨步朝著前方衝去。
就在這個時候,排著整齊列隊的士兵,直接堵在了他們的身前,身材魁梧的彆西卜大跨步走來。
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用淡漠的聲音直接說道:
“想活下來的,就放下所有的武器,有一人對我們發起攻擊,所有人都得死!”
聽到彆西卜熟悉的蠻族語,瀕臨絕望的老弱們,心中湧現出點點希望。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武器丟下,將信將疑的跑了過來。
整裝列隊的士兵們,並沒有攻擊他們,就讓他們長長鬆口氣。
100餘騎兵趕了過來,將投降的1000多婦孺押送至後方。
放鬆下來的彆西卜,提著斧頭就衝了上去,在蠻族士兵中,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戰鬥持續了30分鐘。
渾身淤血的彆西卜,命令士兵向後撤。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批同樣絕望的蠻族婦孺。
接替他們防守城堡的士兵,是裡昂和艾麗歐帶領的2隊。
彆西卜也沒有離開,默默的躲在後麵休息。
現在衝上橋梁的,是第3隻小部落。
不過這一次,哈萊爾選擇了非常殘酷的戰術。
“所有成年男性先發動攻擊,如果不能拿下城堡,剩下的這些婦孺,將會被剩餘的部落刮分!”
難以言說的憋屈,籠罩在這個蠻族部落所有人的身上。
這些蠻族士兵嗷嗷叫著發動攻擊,迎頭撞上了按部就班的裡昂。
他為了最大程度的保證士兵們的安全,沒有像彆西卜那樣,特地放任一批蠻族士兵上前來。
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弩箭轟擊。
排列整齊的士兵頂上前去,直接堵住橋頭。
盾牌士兵頂住,長槍兵阻敵,弓弩手不停射擊。
整個隊伍分成三個小隊,每個小隊輪番戰鬥10分鐘,確保每人都能“接觸”到敵人。
麵對穩健的裡昂,第3個部落的蠻族士兵,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絕望。
愣是沒有一人能衝破防線,全都憋屈的倒在了橋麵。
第3個部落的進攻,也徹底失敗了。
在一陣哭喊聲中,第3個部落的婦孺,真就被其他的部落瓜分完畢了。
其他部落的首領先是興奮,隨後又是擔憂。
這三個部落的實力說強不強,可說弱也不弱,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橋頭堡都沒能夠拔下,足以說明對方的棘手。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想象中的浴血廝殺並沒有出現。
有的隻是一邊倒的“屠殺”!
觀戰的布朗和林奇相顧無言,打量著屍橫遍野的戰場,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永遠不要在沒有攻城機械、破除防禦方法的情況下,正麵進攻防守嚴密的城堡和據點。”
與此同時,他們也見識到了海灣領戰鬥消耗的豪橫。
戰鬥剛一結束,受傷的士兵就喝下了一瓶活血藥劑。
戰鬥超過30分鐘以上,士兵就會喝下一瓶營養藥劑補充體力。
破損稍微嚴重一點的武器和裝備,明明還能進行戰鬥和使用,一有空就進行了更換。
10銀幣一支的弩箭,一個上午就消耗了8000支以上!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打死也不敢和馬修為敵啊!
下午,戰鬥繼續。
一個又一個的中小部落,在哈萊爾的命令下,主動發起了進攻。
如果部落的士兵進攻失敗,那麼他們的財富和人口就會被瓜分。
如此一個個接著上的戰鬥方式,讓鎮守橋頭堡的海灣領眾人沒看明白。
“這是要將我們耗死麼?”
“沒錯,隻是我們完全不怕消耗啊!”
“六支隊伍輪流防守一個小時,一天隻用戰鬥兩次。”
“不僅沒什麼危險,而且還收獲頗豐,就不要太舒服呀!”
“對麵的蠻族也太古怪了,這是在配合我們練兵嗎?”
“總感覺是讓這些蠻族士兵送死……”
“……”
儘管他們感到十分疑惑,可作為防守的一方,也隻能變被動的接招。
他們乾脆就借助這個好的練兵機會,一點點的磨練士兵的配合、近戰能力、反擊衝鋒等多種戰術。
在哈萊爾的“默契”配合下,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超過了4000蠻族士兵,倒在了進攻的道路上。
一直到傍晚。
哈萊爾才停止了這看似蠢笨的添油戰術,在渾厚的號角聲中,鳴金收兵。
幾乎被鮮血染紅的橋頭堡,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屍體,必須趕在猩紅之月照射前,完成這個任務。
好在,被運送過來的幾台工程魔像,發揮出了驚人的效率。
它們將所有的屍體堆積起來,放在一個大坑中點燃。
熊熊燃燒的火焰,逐漸將那些扭曲的屍體吞噬,將其一點點化為灰燼。
在夕陽的照射下,交戰的雙方又一次平靜了下來。
“粑粑,那些蠻族究竟是為了什麼?就這麼故意跑過來送死?”
牙牙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不過那些蠻族士兵自尋死路的行徑,給了她不小的震撼。
明知前方是死,還有繼續發動進攻!
非常的古怪!
感受著河對岸那位指揮者果決狠辣的手段,馬修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指著那些被傳送回領地的婦孺:
“這就是身不由己!”
“對方並非鐵板一塊,為了增強自己的控製力,故意削弱其他人的力量。”
“他們明明是自己人呀?”
“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
誰還不會背後捅刀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