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點新鮮的,真假難辨,隻要輸了,就可以隨意處置身邊的女人。”
說這話的時候,呂疏棠明顯的感受到在身上的幾處目光多了幾分玩味和瘋狂。
“那贏了的呢?”
“還用說,當然是拿下,無論多少錢!敢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快開始!”
偌大的全息投影頃刻間出現在眼前。
拍賣師戴著麵具,第一件藏品出現,竟然是某國博物館“失蹤”的宗教聖物!
呂疏棠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時她也意識到,這根本就是一場非法拍賣!
他們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也是,在黑市這種地方什麼事情不會發生。
“是不是真的?”
賀陽曉突然問,手上搖晃著不菲的紅酒。
呂疏棠咬著嘴唇,“應該……吧。”
“應該?”這個回答令賀陽驍很不滿意,“那就說明不是。”
他毫不猶豫地按下no的按鈕。
可結果表明,這件聖物居然是真的!
“賀少,這女人眼光不行啊!”
“徒有虛表,簡直就是個花瓶!”
“你讓我輸了。”賀陽驍冷笑一聲,話剛落在地上,兩個男人不懷好意的上前。
“等等。”
呂疏棠害怕極了。
關鍵時刻,賀陽驍忽然指著邊上的女孩:“她吧,這個我還沒玩夠呢。”
於是,原本她的懲罰,平白無故的落在了另一個女孩身上。
而那個女孩仿佛早已麻木,她平靜的脫光衣服,跪在地上學狗叫。
看見這一幕,呂疏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賀陽驍說:“下一局,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呂疏棠手腳冰涼,她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
第二件藏品,是一副巨大,筆觸狂放的水墨畫!
嶙峋怪石,一隻孤零零的烏鴉立於枯枝,白眼向天,透出極致的孤憤與癲狂!
呂疏棠看傻了眼:“……《孤禽圖》!”
這一聲被賀陽驍聽見,他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你都認識?”
呂疏棠閉上了嘴巴,仔細辨彆。
那焦墨的氣息,放著隔著屏幕都能嗅到。
是真跡!
遠處,陳見津問,“清雪,真是真的嗎?”
柏清雪竟然難得遲疑,“《孤禽圖》早就遺失了,若是真跡怎麼會保管的如此完善?”
“難道是假的?”
“可是太像了……”
陳見津左右為難,這一刻,他想到了呂疏棠,她是學國畫的,定然能分辨出來!可惜她現在不在。
看著前方賀陽驍按了yes的按鈕,陳見津一咬牙,緊跟其後。
柏清雪嚇了一跳,“阿津,若是真的,你就得付這個錢!”
他必須用這個機會接近賀陽驍,答對了,成人之美,留下個好印象,就怕的是跟著答錯,定然會麵臨嚴苛的懲罰!具體是什麼,看跪在地上汪汪叫的女人就知道了。
“隻能賭一把了!”
賀陽驍氣定神閒,對呂疏棠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呂疏棠穩住心神,說,“賀少,如果我都答對了,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賀陽驍看著她那頭坑坑窪窪的頭發,心想真是暴殄天物,“頭發誰給你剪的。”
“……下麵的人。”
“一群傻逼。”
他幻想著她長頭發的模樣,“行,隻要你贏了,條件任你提。”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女人,他當然要慢慢玩了。
結果揭曉,《孤禽圖》是真跡!
呂疏棠猜對了,而現場猜對的竟然隻有兩人!
“阿津,我猜對了!”柏清雪激動地抱著陳見津的手腕。
陳見津深吸一口氣,帶著柏清雪主動走到跟前。
“賀少,這幅畫我讓給您,您那去吧!”
賀陽驍沒說話,盯著男人打量,“你誰啊?”
看著陌生,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
身後有人認了出來,“好像是陳家的!”
賀陽驍恍然大悟,語氣絲毫不減狂妄,“什麼叫讓,誰有錢誰就拿,你們陳家有錢麼?”
明晃晃的譏諷,也是,偌大的蘇城誰敢在他們賀家人麵前說自己有錢。
陳見津剛想開口,身旁的柏清雪忽然大喊一聲,指著前方,“疏……疏棠!你怎麼在這裡!”
聽見這個名字,陳見津不可置信的掃過去,當場僵在原地。
“你……你的頭發!”
難怪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她這幅模樣哪還有一點呂家大小姐的模樣!
“你們認識?”賀陽驍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陳見津壓下內心的驚恐,解釋:“她是呂家大小姐,呂疏棠。”
“呂家?”賀陽驍愣了一秒,“呂渙州是你什麼人?”
“是他哥哥!”陳見津替她回答。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
賀陽驍更是吃驚不已。
呂家雖然不值一提,但爺爺說了,呂渙州不可輕視!
呂疏棠最不願意的事情出現了。
那就是在糟糕的時候的,遇見陳見津!
在她麵前暴露自己的醜態,無助,尤其是旁邊還站著柏清雪!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跟邊上受儘羞辱的女孩沒有什麼兩樣。
“坐下。”賀陽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多了幾分尊重:“你現在是我的女伴。”
賀陽驍的態度就是賀家的態度,一瞬間,周圍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陳見津臉色白了白,攥緊的拳頭被柏清雪發現,她握住,這一舉動讓他的理智回了三分。
賀陽驍直接點了天燈,這一舉動,絲毫沒有顧忌陳家。
陳家津壓下一切情緒,看著呂疏棠,眼底寒意愈濃。
很快,一件件藏品都搬了上來。
呂疏棠壓低聲音,指甲嵌進肉裡,“賀少剛才答應我的還算話嗎?”
知曉了她的身份,賀陽驍的語氣多了幾分戲謔,“呂大小姐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她不語,低著頭。
“行,爺爺下個月滿八十壽宴,隻要你能拿下令他滿意的壽禮,你要什麼,我都給。”
呂疏棠直視前方:“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