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津臉色一沉。
劉小麗誇張道:“是真的!那技師是個瞎子,呂疏棠第一次去,就花了幾千塊錢點他!那些錢肯定是你的吧,花著你的錢,在外麵包養彆的男人……”
瞎子?
“這是他的照片!”
陳見津掃了一眼,眼裡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劉小麗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角,“像這種不三不四,厚顏無恥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您!她有的我也有,您——”
脖子倏然被掐住,劉小麗清晰地感覺到空氣逐漸變稀薄。
“你也配說她!”
男人語氣陰鷙,臉上一片森然,像丟垃圾一樣將她甩出去。
“以後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在外麵說她的閒話,我讓你永遠閉嘴!”
劉小麗痛苦地趴在地上,全身毛孔顫栗。
誰能想到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發起火這麼駭人可怖!
更沒想到呂疏棠的金主居然這麼護著她!
不過沒關係,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麵給勾三搭四!
呂疏棠,你死定了!
合同順利簽完後,苟經理笑地合不攏嘴,抱著合同喜滋滋的走了。
整個會議室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呂疏棠主動站起來,鄭重其事的說了句謝謝。
“呂小姐你客氣了,比起我的命來說,這點微不足道。”
蔣慧主動握住她的手,眼裡難掩感激,“阿素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呂疏棠很謙虛:“主要還是林醫生的功勞,對了,她今天怎麼沒來?”
“她醫院有事,我也想趁這個機會見見你。”
“您身體怎麼樣?”
“其實這些年我的漸凍症已經在慢慢好轉,但周博聞那個畜生用藥控製了我的病情!阿素救我出來後,特地帶我去國外治療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能說話了。”
沒想到周博聞這麼狠毒!
“都怪我當初瞎了眼!不過好在遇見了你,我已經跟他辦理了離婚,他不光淨身出戶,還要把這些年蔣家用在他身上花的每一筆錢都給我吐出來!不過這些,都要在他出獄以後了。”
蔣慧說:“小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蔣家的恩人,有什麼事你儘管告訴我和阿素,我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
“蔣女士,您太客氣了。”
“你應該叫我蔣姨。”
蔣慧越看她越喜歡,“我聽阿素說你是學畫畫的,那副你給我畫的畫,阿素給我看過,天賦異稟。”
“您謬讚了。”
“你的能力不應該隻拘於一個銷售員,你應該有更大的舞台。”
說著,蔣慧從包裡抽出一張邀請卡遞過去,“今年的卡塞爾獻展,我希望可以見到你的作品。”
呂疏棠愣住了。
這可是直通卡,有了這張邀請卡便能直接進入總決賽,連初賽選拔都不用參加!
“蔣姨,這個東西太貴重了。”
蔣慧強硬地塞進她手裡:“你值得!”
值得?
呂疏棠失了神,看著自己這雙手,她已經好久沒拿起過畫筆了。
幾天後,呂疏棠用員工內部折扣買下了心臟病的急救類儀器。
王力為這事,還特意在她麵前邀功,直到呂疏棠忍無可忍打斷他。
“你說周教授地址是你托人打聽才拿到的,我問你,你向誰打聽的?”
王力佯裝淡定:“是…一個朋友。”
“叫什名字?”
她步步緊逼,在他還在想方設法圓謊的時候,直接拆穿。
“那地址根本就不是你拿到的,王力,我不是傻子,你要是不死纏爛打,我還會給你留點臉麵,但你要是再騷擾我就彆怪我告訴苟經理,你為了簽單子故意造假、強買強賣!”
王力慌了,眼神像是在說你怎麼知道!
其實這事呂疏棠早就發現了,不過她覺得自己不會在這裡待多久,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離我遠點!”
說完這句話,呂疏棠就進入了電梯。
王力站在原地,片刻,他猙獰地臉上閃過瘋狂。
原來……她也在角落偷偷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是雙向箭頭!
……
呂疏棠去醫院後才知道了醫鬨的事。
她立馬趕到警局保釋了易明,從他口中得知,賀忱竟然去了黑市!
“他瘋了,那種地方也敢去!”
易明無助的坐在地上,抱著頭,“……小忱是為了我。”
他突然抓著呂疏棠的腿,祈求道;“我求你了大小姐,隻要你救小忱,我叫你爸!叫你媽都行,我求你了!”
呂疏棠一腳踢了上去:“起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
“隻有他一個人去,程夏呢?”她問。
“那麼危險的地方,他肯定不會帶夏夏去的,應該送她去姑母家了。”
呂疏棠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她開門上車扣緊安全帶,見易明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怒吼一聲;“上車!黑市八點關閉,你要是不想讓他死就抓緊時間!”
易明喜極而泣:“娘!”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