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賀忱神色冷峻:“以後這種話不要當著夏夏的麵說。”
“你到底是維護夏夏,還是那個女人?”易明想抽煙,結果因為路過的護士和病人偃旗息鼓。
“你不要胡說。”
賀忱忽然望向前方,表情黯然,“她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管她是不是,你犧牲色相幫了她這麼大個忙,這個人情她得還!”
賀忱提醒他,“但她也救了我。”
“我知道,可現在你因為她已經丟掉了工作。”
“你怎麼知道?”
易明哼了一聲,“這段時間你都睡在醫院走廊裡,要不是我幫你瞞著,你早被夏夏發現了。”
賀忱的腰忽然折了下來。
他放劉春燕鴿子,惹她大怒,姑母一氣之下將他辭退。
他本來就是個不便之人,丟了唯一糊口的工作,若不是手裡還剩點賣車的錢,這幾天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小忱,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回去向你姑母認錯;還有就是去求大小姐。”
“不行!”
“你到底固執什麼!麵子比夏夏的命還要重要嗎!”
賀忱呼吸一滯,他雙手握拳擰緊,因為太用力而微微發抖。
他無法向她開口,自尊心不允許,也更怕她看不起。
“擇日不如撞日,她現在正好在一樓大廳,走,我帶你過去!等等,那男的怎麼也在?”
賀忱眼皮子猛顫,“哪個男的?”
“就是那天我還把他車撞爛那個,臥槽,他不會是來找我要錢的吧!這可跟我沒關係,是呂疏……喂,小忱,你去哪兒!”
呂疏棠不覺得在醫院,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陳見津會對她做什麼。
他得維護陳家的臉麵,更得保持他儒雅紳士的虛偽。
“陳醫生。”
果不其然,聽見有同事叫他,他立刻換了一副臉色,他微笑著目送著對方離開,扭臉,剛愎自用道:“疏棠,你不可能看上那種男人。”
她的標準一直以來都是她,又怎麼真的自甘墮落,向下兼容。
不過都是吸引他的手段罷了。
“你太自信了,在真愛麵前,沒有標準。寶寶!”
她忽然眉開眼笑,然後越過他,親昵地挽住男人的胳膊,“你怎麼下來了,我說了不用刻意接我。”
……寶寶?
聽見這個詞,陳見津額頭生出深深的溝壑。
賀忱身形一僵,但很快接住了戲份,他微微頷首,嗓音清冽溫潤。
“吃飯了嗎?”
“吃了!陳醫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和我男朋友一起上去了。”
陳見津發出冷笑,盯著兩人嚴絲合縫的距離,一針見血道:“男朋友?那你怎麼在那天雙方父母吃飯的時候否認了。”
呂疏棠頓住,下一秒,賀忱卻主動牽起她的手,溫柔至極。
“走吧。”
陳見津被這一幕刺激到眼紅。
他獰笑著,清潤的臉龐出現些許失控。
“陳醫生,你怎麼了?”
陳見津迅速恢複如常,冷厲的言語間生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王護士長,醫院不是慈善收容所,,你非但不想辦法解決,還放任某些病人得寸進尺,怎麼,今年的護理部副主任位置不想要了?”
“陳醫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病人該處理就處理!這件事情不解決好,這個護士長有的是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