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疏棠接到這通電話時,正打算去公司找苟經理。
其實她大可以撂挑子不乾,但唐荷待她這麼好,她不想讓她操心。
她現在才知道他們的意思,讓她找陳見津,但是不可能,她寧願去找苟經理服軟賣慘,也不可能找他!
“疏棠姐,你在忙嗎?”
電話那頭,程夏細小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那些護士好像……”
“她們又來找你麻煩了?”呂疏棠神色一凜,顧不得其他,轉身離開:“我馬上過來!”
“搞定!”程夏將手機還給賀忱前,貼心的將備注改成了“棠棠”。
易明驚訝:“行啊,你是怎麼說動那位大小姐的?”
“我說了,疏棠姐人很好的。”程夏說:“哥,你那天是跟她一起喝酒的吧?成年人直接點,我相信疏棠姐不是小心眼的人。”
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喝醉的模樣,單純的以為是他耍酒瘋,冒犯到了呂疏棠,所以兩人之間才生了嫌隙。
易明也附和道:“就是,你幫了大小姐那麼大個忙,差點丟了身子,這個情她不得不還!”
程夏驚愕:“什麼!”
“你彆胡說。”賀忱冷聲道。
“我胡說?那你這幾天跟你姑母吵架是因為什麼!”易明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就算幫了人家也不一定記著你的情,否則為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她怎麼還沒動靜,不是說了會幫夏夏嗎!”
賀忱突然起身,冷臉:“你跟我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程夏坐在床上,可愛的小臉生出落寞和自責。
“疏棠!”
剛到醫院,呂疏棠就和陳見津撞了個正著。
她暗叫一聲“倒黴”,表情冷漠:“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有事。”
陳見津走到麵前。
他眼神複雜,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到底什麼事?”
陳見津那晚,直到淩晨十二點,都在等她的生日祝福。
他想著,許是她鬨脾氣,心裡有怨,所以不好當著這麼多人麵說生日快樂。
畢竟她那麼喜歡他,從小就給他準備生日驚喜,這一次,她應該也會說的。
可是沒有。
十二點的鐘聲響了,微信裡卻始終一片空白。
那一刻,陳見津說不上來什麼滋味,煩躁、憤怒、失落,還有……嫉妒!
憑什麼那個瞎子就可以被她祝福!
憑什麼是他的生日蛋糕,她卻給了彆人!
憑什麼!
他像發了瘋一樣,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黑夜到天明!
他想給她打電話,卻又無法容忍自己低頭。
畢竟過去那麼多年都是她圍著自己屁股後麵轉的!
於是,他隻好克製住情緒給呂渙州打電話。
他們畢竟是兄妹,應該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呂渙州隻說了一句話:“阿津,你喜歡的是清雪。”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他!
對,他喜歡的是清雪,他不喜歡呂疏棠,這一切不過都是占有欲在作祟而已!
就像是一隻養了很久的小狗,突然有一天吃了彆人喂的東西,而且那個人還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廢物!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那天是我的生日,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這麼無禮。”想通一切後,他又換上了那副爹味態度。
呂疏棠往後退了一步,冷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過生日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從來不過生日,柏清雪對你唱生日歌的時候,你有讓她滾嗎?”
陳見津表情一沉:“不知者無罪。”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但你讓我滾了。”呂疏棠明媚一笑:“以後生日祝福我隻會給我最愛的男朋友。”
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因為這句話再次斷弦。
陳見津向前一步,眼神陰鬱:“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