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津!我是清雪。”
一邊說著,柏清雪一邊將陳見津搶過來,語氣責備:“疏棠,你怎麼能讓他喝這麼多,我知道你什麼心思,想趁機做些上不了台麵的事,但是我告訴你,有我在永遠不可能!”
呂疏棠:“哦,你這麼了解,看來你有想過?”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柏清雪繃不住。
“你少胡說八道,我才不屑用這種下作的伎倆!”
她一副被戳中心思的羞憤,呂疏棠看破不說破,隻是嘴角掀起的弧度令柏清雪方寸大亂,她著急著想要帶陳見津離開,男人卻不配合起來。
“疏棠……”
離得近,柏清雪清晰的聽見了這兩個字。
她臉色煞白,卻故作堅強,假裝嬌嗔:“彆這樣阿津,這麼多人在,回去再說。”
看見這一幕,早就放下的呂疏棠還是生出一絲不快。
就在這時,肩上倏然傳來重物的壓迫感。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三分醉意,五分溫熱,曖昧撩人。
“…我醉了。”
在外人看來,賀忱是以極具親密的姿勢,將她圈入懷中,但隻有呂疏棠知道,他控製住了力道,否則就他那一米八五的身形早就將她壓趴下了。
呂疏棠壓根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她自然地扶住他的腰,帶著家屬感的責怪:“你喝太多了!”
“嗯。”
賀忱懶洋洋地抬眼望去。
對上那抹逐漸清明的目光,雖模糊,但敵意卻寒涼刺骨。
呂疏棠扶著他往回走時,身後突然傳來陳見津的聲音。
“疏棠。”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沒醒,聲音還是醉著的,全然不顧及一旁的柏清雪,執意道:“今天我生日……你不祝我生日快樂嗎?”
呂疏棠腳步一頓,片刻,她仰著頭,甜甜衝賀忱說了句:“寶寶,生日快樂!”
賀忱眉眼微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一刻,陳見津迷離的眼神驟然變得陰冷。
他任由柏清雪扶著他離開,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手段。
這場荒唐的鬨劇終於落下帷幕。
呂疏棠長舒一口氣,“真醉了?”
賀忱沒說話,上半身靠在沙發上,眼尾薄紅,褪去幾分清冷後,整個人顯得順貼不少。
“你先坐著,我去結賬。”
“……不用!說了我來。”
“你知不知道這一桌酒多少錢?夠你妹妹動五次手術。”
握住她手腕的力氣鬆了幾分,他逞強道:“我可以…想辦法。”
呂疏棠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你們男人自尊心強,但彆逞一時之快,今晚,就當是你配合的獎勵!”
賀忱還想說什麼,呂疏棠已經走了,她慣會欺負他,知道他眼神不好,在這種地方是沒有優勢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裡生出深深地無力感。
五次手術,幾十萬!
這是他永遠也觸及不到的世界,而對於呂疏棠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晚上的尋歡作樂。
他真切意識到了他和呂疏棠之間的差距。
是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帥哥,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忽然,身後響起聲音。
穿著白裙子的女孩醉醺醺的走近,看著不遠處姐妹們鼓勵的眼神,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哎呀一聲,摔進了賀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