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疏棠一大早就來到了按摩店。
陳見津的操作令她摸不著頭腦，她感到駭然，嚇得一晚上沒睡。
“呂小姐，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老板娘見到她有些慌張，用身子擋著不讓她進。
呂疏棠打了個哈欠，問：“賀忱來了沒？”
“他……”
老板娘心虛地往最右側的房間看了一眼，壓低聲說：“你找他呀，這樣好吧，他現在還沒來，一會兒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不用，我就在這裡等。”
呂疏棠剛打算找個位置坐下，就聽見了“砰”的聲音，水盆打翻在地，緊接著尖銳女人的怒斥從房間裡傳出來。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彆給臉不要臉！”
“小忱，劉姐就是稀罕你，要不然也不可能等你一晚上，你就從了姐吧！”
老板娘表情僵了僵，在呂疏棠起身時趕忙按住她，“你聽錯了……”
呂疏棠充耳不聞，一把推開她徑直朝房間走去，卻不想門竟然從外麵反鎖了！
“把門打開！”
“小姐，這是客人的隱私。”
“我讓你把門打開，你彆忘了，你收了我的錢！我說過，我最討厭和彆人共用一個東西！”
“大不了把錢退給你！”
劉姐的身價可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比的。
呂疏棠冷笑，“收了錢就不認人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報警，打著按摩店的幌子拉皮條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店禁不禁得起查！”
老板娘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強裝鎮定。
“呂小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是小忱的親姑母，我還能害他嗎，人家劉姐是真心喜歡他，這光天化日之下，女追男不犯法吧？”
房間裡又傳來激烈的聲響。
呂疏棠果斷拿出手機。
見狀，老板娘罵罵咧咧地將鑰匙插進孔裡，“沒見過你這種人，以後我們店不歡迎你！”
門打開的瞬間，呂疏棠看見一個身形肥碩的女人壓在男人身上。
呂疏棠眼底掠過嫌惡：“喂，警察。”
女人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回頭一看，鬆了口氣。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程老板，趕緊把她攆出去！”
邊上，賀忱衣領被扯開了，冷白的皮膚上有明顯掙紮的紅色痕跡。
他眼睫低垂，下頜線緊繃，往日溫和的氣息變得陰沉冷戾。
呂疏棠第一次見他這幅模樣，心裡有些不忍，沒想到乾這一行這麼憋屈，難怪那天在彆墅裡他要跑，這種女人實在難以下咽！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碰你！”
她正義感爆棚，賀忱聽見這句話，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劉姐嗤笑一聲，臉上的肥肉在亂顫，“你算哪根蔥，敢跟我劉春燕搶男人！”
呂疏棠說：“大姐，見過欺男霸女，沒見過欺女霸男的，你要是真饑渴，夜店有的是男大學生，你彆在這兒欺負老實人！”
“你說誰饑渴！”
“大白天的強迫人家，你說誰饑渴？一大把年紀了，悠著點。”
“你個小賤腿子輪得著你來教訓我！”
劉春燕手剛抬起來，呂疏棠冷聲道：“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報警！尋恤滋事，再加上嫖娼這要是傳出去，還有臉嗎？
劉春燕雙眼噴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小賤人，你有種！”
她狠狠地撞開呂疏棠，路過老板娘時，撂下一句：“程蘭，這筆賬我跟你沒完！”
“劉姐你聽我解釋！”老板娘追了上去。
此時，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沒事吧？”
呂疏棠一開始對他這行還有偏見，現在看來哪一行都不容易，他也算是忍辱負重了！
“你放心，我一會兒跟你們老板好好說說，讓你少接待這種客人，你這麼瘦也吃不消啊。”
呂疏棠毫無察覺，因為她這幾句話，男人眼底翻江倒海，一片墨色。
“周教授的事……”
“出去。”
呂疏棠微微一愣，賀忱嗓音陰沉：“出去！”
呂疏棠有點懵，不明白自己哪一點做錯了，她剛才可是出手幫了他！
她轉身，結果腳下一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地上全是水，此時，狼狽的人變成她了。
她表情迷茫，仰頭看向男人。
他卻冷漠的將門關上，沒有詢問一句。
十分鐘後，賀忱調整心情開門，結果女人不見蹤影。
姑母在前台罵罵咧咧，見他出來了，指著鼻子罵。
“劉姐可是我們的老顧客，你把她惹生氣了以後怎麼辦！我已經跟劉姐說了，下次直接去她家，你可不許再像上次那樣中途跑了！”
賀忱表情反感：“我說過，我不乾那種事。”
“女的都能乾，你為什麼乾不了！小忱，姑母也是為你好，你要是把劉姐伺候好了，程夏的手術費不就到手了，幾分鐘後的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賀忱薄唇緊抿，冷聲問：“呂小姐呢？”
“少提她，今天要不是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我當她多有實力，樓下醫療公司的一個破銷售員而已，裝什麼裝！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來店裡！喂，小忱，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