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津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此事是機密,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得到的消息,賀家老爺子要尋找遺落在民間的外孫,讓他幫忙。
他是醫生,做起這種事怎麼都要方便點。
柏清雪笑了笑:“我也是聽說的,圈子就這麼大,難免會透露點風聲,他們在找誰啊?”
“一個親戚而已,我一會兒要去查房,你早點回去休息。”
柏清雪“哦”了一聲,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她以為陳見津什麼都會告訴她,沒想到對她竟然還是有所隱瞞。
“對了,疏棠最近找你了嗎?”
陳見津背影頓了頓,“沒有。”
是麼,她怎麼不信。
另一邊。
“怎麼辦小忱,夏夏不會有事吧!”
病房門口,易明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而賀忱作為程夏的哥哥,反而沉默著,隻是握著盲杖發白的骨節暴露了他不淡定的內心。
好在搶救及時,將程夏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呂疏棠趕到時,病房裡氣氛很緊張,她沒敢進去。
“不是說到城裡夏夏的病就能好嗎,為什麼還是不穩定!”
賀忱冷聲道:“不要吵著其他人,我們出去說。”
易明現在情緒很激動,“外麵人更多!我剛聽醫生說了,得上個什麼治療儀,一天要多少錢?“
“……三萬。”賀忱低下了頭。
“臥槽他們搶錢啊!不行,我得去說說這些個醫生,這不是擺明了欺負老百姓嗎!”
“易明!”
賀忱根本攔不住他。
結果易明剛出門就撞在了輪椅上,關鍵時刻,呂疏棠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我靠你不是那晚的女鬼——”
啪!
呂疏棠鬆了手,易明摔了個屁股墩。
“……”
賀忱連忙問:“你沒事吧?”
呂疏棠聳肩:“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他說我是女鬼。”
賀忱:“……”
“你們認識?”
易明揉著屁股起身,眼珠子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掃,哪怕賀忱看不清,卻還是清楚的察覺到了他那八卦的目光。
“我和頭牌……”
“不熟。”
呂疏棠生氣瞪他,男人麵色沉靜,對易明說:“走吧,我陪你去找醫生。”
“找醫生沒用。”呂疏棠在身後幽幽道:“這是規定,誰來都要這麼多錢,但是我有辦法。”
易明迅速衝上去,氣勢凶猛到以為他要動手打她。
“你有什麼辦法!”
呂疏棠下巴衝著男人的背影,“隻要他願意幫我一個小忙,我很樂意出手相助,你說呢,頭牌?”
“頭牌?!?!”
易明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他低聲咆哮:“就算為了夏夏你也不能自甘墮落啊,你姑母不是說讓你過來幫忙嗎,怎麼會去乾這種工作!彆想解釋,我也是上網的,我知道頭牌是什麼意思!”
“完了完了,要是夏夏知道你這個哥哥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賀忱語氣極冷:“你誤會了。”
然後又對呂疏棠說:“夏夏的事我會想辦法,請你離開。”
呂疏棠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男人,她看著躺在病床的女孩,“你等得起,你妹妹可等不起!難道在你眼裡,你妹妹的命還沒有你的原則重要嗎?”
氣氛沉默兩秒,賀忱麵色陰沉,重複了一遍:“請你離開!”
真是一根筋!
呂疏棠忿忿轉身,走了兩步,又覺得不能這麼放棄,於是她又坐著輪椅折返回來,卻聽見男人說。
“那女人是個麻煩,牽扯上對我們沒好處,放心吧,夏夏的事我會再想辦法。”
說完這句話,賀忱轉身。
兩米的距離,女人坐在輪椅上,目光灼熱。
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