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
陳見津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三天我隨時隨地等你道歉,三天一過,彆怪我不給你這個成熟大人留情麵。”
呂疏棠氣得原地直跺腳。
車上,陳見津把玩著手機,最後還是翻出呂渙州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
美國那邊正是上午十點,呂渙州電話接的很快,他剛開完會,扯了扯領帶,將手機打開免提扔在桌子上。
“什麼事,阿津。”
窗外的夜色如夢如幻,陳見津想起鐵桶裡那些東西,眼神沉了沉。
“疏棠給我寫過情書,你知道嗎?”
呂渙州愣了一下,“知道啊,一百封嘛,怎麼,她給你了?”
陳見津正色道:“她燒了,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呂渙州嗤笑一聲,“你知不知道有什麼用,你又不喜歡她。”
說的也是,他心裡隻有柏清雪。
“阿津,那丫頭脾氣倔,你多擔待,晚些時候我會給她打電話,現在清雪醒了,少讓她去騷擾你。”
“她現在變了,跟以前不一樣。”
陳見津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像隻被拋棄的小狗,很失落。
呂渙州忽然說:“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小姑娘嘛,偶爾使小性子很正常。”
是啊,她現在還小,等她成熟了自然會理解他做法。
陳見津有被安慰到,兩人又寒暄了幾分鐘,呂渙州說助理臨時有個會,然後便結束了通話。
助理:“呂總,今天的會議已經全部結束了。”
呂渙州目光深沉,屹立在落地窗前,將整個芝加哥儘收眼底。
那一百封情書是呂疏棠每年,在她生日和陳見津生日那兩天寫的。
她說有紀念意義。
最可笑的是,她還會遞給他這個當哥哥的檢查,她原話怎麼說來著。
“哥,你幫我看看,有沒有錯彆字,見津哥要求高,我怕他挑出錯來。”
她還說:“我一定要等到我向他求婚那天再拿出來,我要給見津哥一個驚喜。”
所以當陳見津打電話過來問這事的時候,他確實嚇了一跳,以為呂疏棠求婚了,沒想到是燒了。
燒了也好,反正裡麵的情書早就被他偷偷換掉了。
早知道當初領養時,就該讓陳見津當這個哥哥,這樣他才有機會,不至於像現在,乾些陰溝老鼠才使的伎倆。
……
第二天,呂疏棠一打開微信,便看見了呂渙州發來的消息。
【少給爸媽添麻煩,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隻字不提她和陳見津的事,於他來說,燒掉十年的信是好的發展。
呂疏棠回了個“哦”字,然後順手投訴了快遞員。
客服說會核實到底,到時候再聯係她。
其實按理說報警速度更快,但是傳出去會丟呂家的臉。
圈子就這麼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她想要自己解決,也想趁此機會與陳見津徹底劃清界限!
“疏棠姐,昨天你見到周教授了嗎?”順利抵達公司,王力遞過來一個消息:“聽說他這兩天在蘇大演講,可以去碰碰運氣。”
王力還說:“苟經理把這一單的提到了30,小麗姐好像有想法。”
呂疏棠起身拿包的動作一頓,“她不是在跟彆的客戶嗎?”
“但是這單錢多啊。”
“她現在在哪兒?”
“好像已經去蘇大了。”
呂疏棠拔腿就走。
王力也跟著起身:“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