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抵達彆墅,隻用了十分鐘。
呂疏棠小聲驚歎:“哇,你這個鼻子比狗還好用!”
賀忱:“……”是誇他嗎?
“進來啊。”
“這裡是什麼地方?”
呂疏棠強硬地推著他往前走,“放心吧,不算私闖名宅。”
陳見津和柏清雪不知道去哪兒了,正好給了她機會。
遊泳池附近,那些蛇已經不見蹤影。
“你站在這裡,哪也不許去,我馬上回來。”
說完這句話,她來到作品麵前,掀開畫布的瞬間,呂疏棠被內容的衝擊力嚇得呆愣在原地。
一股寒意從腳心蔓延全身,這幅畫若是展出,她將徹底聲名狼藉,呂家也會受到更大的牽連!
如此慘無人道,毫無人性的作品也配展出?!
她冷笑一聲,拿起畫筆。
五分鐘後,她重新將畫布蓋上,結果一抬頭,原本站在窗前的男人卻不見蹤影!
她心裡一咯噔,立刻前去尋找,結果聽見臥室裡傳來動靜。
“阿津,等卡塞爾獻展結束後,我想去拜訪叔叔阿姨。”
陳見津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到時候再說,不著急。”
“阿津……”
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嬌媚。
通過門縫,呂疏棠清楚地看見柏清雪主動投懷送抱,外套都脫了,一條蕾絲睡裙搖搖欲墜,春色大泄。
她立刻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心灰意冷,卻還是不敢看。
可沒有意料之中的乾柴烈火,陳見津居然拒絕了。
“清雪,傷口要緊,你先休息,我去看看疏棠。”
“阿津!”
柏清雪從背後抱住他,“我覺得你對疏棠太上心了?”
“我和渙州一樣隻是把她當成妹妹。”
“可她隻是個養女!”
黑暗裡,陳見津眉心攏起。
柏清雪糾纏不休,“阿津,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疏棠喜歡你,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麵,我昏迷的這幾年,她肯定在找機會替代我,否則卡塞爾獻展她為什麼不願意幫忙!”
“疏棠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是!”
陳見津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外套提上去,而這個舉動對於柏清雪來說是沉重的打擊!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啊!”
突然,她從床上摔了下來。
陳見津迅速轉身:“怎麼了,沒事吧?”
柏清雪哭哭啼啼,擠出幾滴眼淚,“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條蛇是疏棠故意丟過來的,我怕你生氣,所以才沒跟你說實話。”
???
呂疏棠臉都氣歪了,她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爐火純青!
陳見津好歹也是個醫生,不至於相信這麼蹩腳的謊言吧!
可惜她錯了,就算再漏洞百出,隻有是從他最愛的女人嘴裡說出來,他都相信。
“她現在的心思怎麼會變的這麼歹毒!不行,我得去找她問清楚。”
這一刻,呂疏棠感受到一股悲涼。
“算了阿津,疏棠心裡有怨氣,發泄也是應該的,我不怪她,你也不許生氣了,我困了,你哄我睡覺吧?”
她如此大度,陳見津心都化了,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
“乖,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呂疏棠想起小時候,陳見津就是這麼哄她睡覺的,可那是她死纏爛打換來的,他從未有過一次主動,結果現在麵對柏清雪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她再也待不下去,慌忙轉身,結果卻撞上一堵肉牆。
滾燙的淚水飛濺在賀忱手上,他神情茫然了片刻。
“……你哭了?”
聲音壓得很低。
呂疏棠重重地擦了把臉,拽著他離開,走出彆墅才否認:“我沒有!”
撒謊。
“那條蛇明明是她自己踩的,她汙蔑我!”
剛才的對話他也聽見了,他斂了斂神色:“僅僅是因為這個?”
呂疏棠看了他一眼,生氣道:“關你什麼事,你剛才去哪了,我不是說了讓你彆亂動嗎!”
空氣停滯了兩秒。
賀忱說:“我去找你,結果迷路了。”
“找我乾什麼?”呂疏棠開玩笑,“擔心我?”
賀忱麵無表情地推開她,耳尖卻紅得厲害。
“私闖名宅犯法。”
呂疏棠冷笑一聲,“那囚禁他人放蛇恐嚇,這個要判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