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像凝固了。
呂疏棠一個激靈坐起來,臉臊得慌。
她惱羞成怒地將他推開,“誰讓你碰我腰了!”
她沒發現男人耳朵泛起了不起眼的紅暈。
“臟死了!”呂疏棠毫不顧忌。
賀忱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默默地洗乾淨手上的精油,一言不發的將所有東西都歸置到原位,沒再說一句話。
呂疏棠神經大條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直到一抬眼,發現人沒了。
結賬時,呂疏棠問:“那個叫小忱是不是每天有很多人點他?”
“當然!”老板娘沾沾自喜道:“小忱從小就好看,會招女人喜歡,要不是今天劉姐沒來,哪兒還輪到你。”
呂疏棠冷笑一聲,那他剛才還裝什麼裝,一副清純男高的樣子。
“我包了!”
可能是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她,什麼叫沒來,才輪到她?
她從小到大用過的每一樣的東西都是她用膩了才給彆人的,除了在陳見津身上栽的十年,她沒遇到過這種委屈。
老板娘眼睛發光,下一秒又聽見她交代。
“我呂疏棠最討厭和彆人共用一個東西。”
老板娘說:“您放心,我一會兒就交代小忱,以後專門伺候您!”
呂疏棠滿意地離開,進入電梯後,接到了一通電話。
“疏棠,你有空來一趟唄,津哥喝醉了。”
呂疏棠想都沒想回了一個字:“滾!”
結果下一秒,唐荷打來電話,呂家和見仁醫院的合作本是板上釘釘,事到如今,卻突生變故。
唐荷語氣很著急:“疏棠,你和見津是不是吵架了?你知道的,見仁醫院是陳家的產業,日後一定也是見津來繼承,你父親為了這樁合作費了不少心思,要真是黃了,我們呂家得損失不少!”
呂疏棠停下腳步,不敢相信,“是他在從中作梗?”
按理說,陳見津不是會將私人情緒牽扯到工作的人。
唐荷問:“要不你去找一下見津,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呂疏棠停頓一秒,她受了呂家二十多年的恩情,得報。
“……好,我知道了。”
包間。
“呂疏棠當真不來?”
“用得著騙你,電話都給我掛了!”
“她在玩什麼把戲,欲擒故縱?津哥,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了,少讓她得意忘形,現在清雪姐醒了,哪兒還有她什麼事!”
“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養女,帶她玩也是看津哥的麵子,真把自己當呂家大小姐了!”
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陳見津忽然將手中酒杯擲在桌上。
“說夠了嗎?”
眾人一愣,原本熱絡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津哥,你怎麼了?”
陳見津皺眉:“你們平時就是這麼說她的?”
誰?呂疏棠?
“津哥,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你怎麼突然關心她了?”
“津哥就是太心軟,對付這種厚臉皮的女人就該狠下心來!省得她愛而不得,最後傷害清學姐!”
“她敢!”
陳見津一聲令下,想到什麼,原本威嚴的聲線又清淺了幾分,“她是渙州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她應該知道自己的本分,你們以後說話都注意點!”
“津哥也太護著清雪姐了,放心吧,我們不會在清雪姐麵前提起呂疏棠的那些舔狗事跡!”
陳見津眉間溝壑加深,他不是這個意思,算了,隻要不提沒什麼兩樣。
門外,急匆匆趕過來的呂疏棠將這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她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裡的包包,為自己剛才的期待感到可笑。
幸好,他一如既往的忽視貶低讓她終於下定決心。
她對陳見津的喜歡,徹底磨滅乾淨了。
“呂疏棠,你怎麼來了?!”
欲要離開,身後傳來聲音,緊接著包間裡的人齊刷刷地通過門縫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