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憑什麼和你賭命?”
張是心中已經破防,手掌死死攥緊,此刻沒有了王遠山護著,本就心虛的他哪敢用命來賭。
“哦!本相隻不過是想要你當場作一篇文章來證明你自己罷了,不是你說的你才高八鬥嗎?不是這樣的文章隨口就來嗎?”
李長壽簡單的一字一句的卻讓張是無話可說
“對啊!這張是自己說的才高八鬥,從小就是文壇奇才,他的外公王遠山更是讚譽他,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答應丞相大人才是啊!”
文臣初見端倪。
“張大才子,你隨口就能創出如此文章,若是賭命,豈不是本相輸的一敗塗地嗎?你勝券在握嗎?為何不敢和本相賭?給本相說清楚!”
震怒之聲傳遍無極殿。
此刻,即便是夏鳶之前相信張是真的才高八鬥,但是現在她已經對張是沒有了信任。
“這張是,說李長壽抄襲他的文章,可怎麼現在連賭都不敢賭了,到底是李長壽抄襲他的,還是他抄襲李長壽的。”
夏鳶有些不明白了。
“我……我……我那是怕你死!並不是不敢和你比!李長壽,我承認你很有膽量,可是你乃是顧命大臣,我若是勝了你,你死了,那我豈不是背上了殺先帝顧命大臣的罵名嗎?”
張是慌亂之中,趕忙找借口拒絕。
一旁的夏侯見狀,也是趕緊出來打圓場,畢竟侯府出事,那他也是損失慘重。
“對啊!丞相大人,您這不是為難張是嗎?做不出來,那您就栽贓於他,做的出來,那您死了,天下眾人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反臣,本王覺得,此時就此作罷吧!至於抄襲一事,根本不存在,乃是這幫逆臣所忽悠大家,理應斬首示眾。”
夏侯示意禁軍帶走秦崖等人。
“慢著!本相讓你們帶走人了嗎?”
李長壽冷眼看著夏侯,這家夥還真會顛倒是非,想要殺了秦崖等人,這樣就能夠保住他的人。
既然想要陷害自己,那老子就讓你付出代價。
“還愣著乾嘛,把人帶走!”
夏侯再次道。
“本相看誰敢!再敢動一步,忠賢你直接殺了。”
李長壽大怒,周圍太監衛紛紛抽出刀來。
“你……李長壽,陛下還在呢!你敢讓他們拔刀,你這是造反!”
夏侯抓住時機,一口咬定。
“造反?本相隻不過是要弄清楚到底科舉大考為什麼會出現和本相一樣的文章,為什麼秦崖他們的試卷會不翼而飛,你身為大乾五王爺,乃是陛下的皇叔,理應為陛下分擔,可如今除了這天大的事情,你卻想要草草了之,你這樣做,莫不是想要陷害本相,還是說你想要陛下身邊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麵對李長壽的話,夏侯站不穩了,跌倒的往後退去,手指更是指著李長壽。
“你……你簡直!”
“你什麼你……身為王爺,卻沒有王爺的一點擔當,若我是陛下,定然廢了你王爺的爵位,如此王爺,隻會禍害大乾。”
無極殿上,滿堂大臣無不震驚。
“這……這真的說朕錯了嗎?”
夏鳶聽著李長壽說的話,確實,她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削弱李長壽,卻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人才,連科舉舞弊都是彆人告訴她才知曉。
“李長壽,你……你敢大言不慚,我什麼時候不為陛下考慮,不為大乾著想啦!休要汙蔑本王。”
夏侯咽下口水,聲音有些弱的說了一句。
“哦!是嗎?那本相為陛下鑒彆人才,為大乾找出蛀蟲,你身為王爺為何阻攔,三番四次的想要維護侯府的人,莫不是,王爺你和侯府有什麼勾搭?”
嘶……
此話一出。
夏侯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沒有和侯府有什麼勾搭,還望陛下明鑒啊!”
“臣隻不過是覺得丞相大人有些咄咄逼人了,有些看不過去,何況侯府的人還在為大乾鎮守西邊,我們不能夠願望侯府的人。”
夏侯手心冒汗,趕忙解釋。
夏鳶傻傻看呆,五王爺,好歹也是皇族之人,居然被李長壽三言兩語就嚇的跪下了。
曾經,也是朝堂的風雲人物,如今,卻變得如此的畏畏縮縮。
“丞相,或許王叔他隻是覺得張是他被冤枉,情急之下才會如此。”
夏鳶為其說道。
“嗬嗬……”
李長壽看著惺惺作態的夏侯,分明就是擔心張是暴露,所以才會如此著急了結此事。
“陛下,既如此,那本相已經公平公正的讓張是作文章,何來欺負一說,這五王爺莫不是想要遮掩什麼?還是說五王爺知道什麼?”
一語驚人。
“休要胡言亂語,本王向來和侯府沒有關係,科舉大考之事本王也從未參與,你莫要亂說,從現在開始,本王不會參與進來,丞相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夏侯道。
一旁的張是更加的絕望,手無處可放。
“好!既如此,那還請國師大人繼續。”
“張小侯爺,還不快作出你的文章。”
李純罡貌似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才高八鬥,從小就有文學天賦的侯府張小侯爺,分明就是不敢作文章,而不是擔心贏了李長壽。
“這……”
“趕快作文章,文武百官可看著,陛下可看著,你若是不作,便是欺君之罪,按照大乾法度,輕則廢其爵位,重則人頭落地。”
李純罡提醒道。
隻見李長壽在一旁不語的看著他。
張是咬了咬牙,此刻要是不作,那就是說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憎恨的眼神望著李長壽,隨即拿起毛筆。
“我作!”
“看吧!本王就知道,侯府小侯爺斷然不是徒有虛名之輩,若是,那根本不可能敢作!”
夏侯見狀,想要扳回一局。
“哦!是嗎?”
“自然是!”
看小侯爺這樣子,下筆如有神,滿腔詩墨,必然就是佳作。
“是不是佳作,等會自會見曉,我怕的是五王爺打眼!”
“不可能!”
夏侯之前問過,張是也告訴過他,學文學了也有八年,雖然說不是才高八鬥,可是也不可能做不出文章。
“這小侯爺莫非真的是怕丞相大人輸啦?”
“你看著筆法,不是一般的筆法。”
“確實,這一次估計是丞相輸了。”
翰林院的幾位大學士紛紛評價道。
“好了,我作完了!”
張是得意的看著文章,雖然不是李長壽的其他文章,可是這也是一流文章。
李長壽看著文章上熟悉的東西,不禁一笑,這張是還真是不堪重用,居然謄抄了秦崖的文章。
“讓本院士看看,小侯爺的文章如何?老夫乃是翰林院院長,斷不可能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