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用昭昭開口,老白很懂的幫她開了天眼。
昭昭瞄了一眼朝風,挑眉。
「汙染值87,san值41,原來不是墊底了啊?難怪喜極而泣了,小蛇蛇支棱起來了嘛!」
朝風:……
獸皮簾子被掀開,昭昭一邊揉著腰,一邊往深處泉眼的方向走,準備去洗漱。
各自站在自己門前的四人,齊刷刷盯著她揉腰的手,和走路怪異彆扭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等朝風整理著胸前被昭昭揪得皺皺巴巴的衣服,也掀簾而出時,忽然被一左一右架住了手臂,扯進了廚房。
朝風:???
“你們……”乾嘛?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胸口的衣服“唰”地被斬歲扯開。
看著那微微泛粉的白皙胸膛上,沒有想象中的獸印,四人莫名鬆了口氣。
朝風也反應了過來,抖開滄溟和雪刃,嘲諷地環視著他們。
“一大早的發神經,是怕我成為第一獸夫,壓你們一頭?”
“還是怕妻主獨寵我一人,緊著我的汙染值清空?”
“嗤!”
四人全都無視了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嘚瑟樣。
斬歲行動力最強,直接掏出檢測儀,又挨個“叮”了一下。
事實證明,隻有全身快被昭昭的氣息淹入味兒了的朝風,汙染值降了3點,san值漲了3點!
四人目光一對,直接得出結論:靠近妻主時間足夠長,也能被淨化。
至於這個距離……他們還需要進一步嘗試。
按照朝風與昭昭氣息混雜的程度,兩人很可能抱著睡了一晚。
滄溟和雪刃又將目光落到了斬歲身上:“你常年跟在妻主身邊,有察覺嗎?”
斬歲搖頭:“除了公主給我淨化的時候,並不允許我靠近她三米以內。”
“……”
行吧。
巫弦日常抱著本子“唰唰”記錄著,漫不經心問出一句:“所以,你們今晚誰去侍寢?”
包括朝風在內,四人全部石化。
斬歲看著朝風下意識的真實反應,想來昨晚兩人的相處並不像他們所想。
聯想到小主子曾經捉弄他的招數,他的眼裡多了一絲憐憫。
滄溟和雪刃也都想到了昭昭曾經追著自己揍的場景,看向朝風時,明晃晃把“打腫臉充胖子”寫在了臉上!
朝風受不得這個委屈,當即一挺胸膛:“你們不去,我去!”
剛好昭昭洗漱好,又換了一套烈焰紅裙,配戴一身火紅玫瑰佩飾來到廚房門口,正往身上係圍裙,就聽到朝風這句。
“你要去哪兒?”
朝風立馬像是個漏了氣的瑜伽球,回答飛快:“我們在商量今天誰去狩獵。”
昭昭也不在意:“哦,多抓些兔子,晚上給你們做蔥爆兔丁,紅燒兔肉,麻辣兔頭,其它的你們看著來。”
本來昨晚都商量好了,今天要把朝風丟下守家。
可今早有了新發現,守家的就變成了唯一還踩著紅線,隨時都可能狂化的巫弦。
雖說他們之間互不待見,但巫弦前大祭司的身份,還是讓他得到了應有的尊重。
隻不過這一點點盲目崇拜的好感,也在一頓早飯的時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原因就在昭昭隨手煮了粥,弄了點兒小鹹菜清清腸胃,喝粥的時候無意間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對了,我剛回來那天,好像聽說巫弦有辦法解契來著?」
五獸夫喝粥的動作一頓,朝風率先瞪向雪刃,引著其他人都瞪向了雪刃。
雪刃一縮脖子,埋頭喝粥。
〖這個啊……〗
「等等,你先彆說,讓我猜猜。」
巫弦微微挑眉,似在期待下文。
其他四位全都繃緊背皮,豎起了耳朵。
他們也好奇巫弦到底要用什麼法子,能讓那惡雌乖乖放手?
「從那惡靈跟狗啃的似的零碎記憶,隻剩近三年的還殘缺不全來看,我猜巫弦應該可以吞噬他人記憶。」
「如果朝風沒暴起殺人,再讓巫弦耍心思動手兩次,那惡靈恐怕就會變成白癡。」
「神殿給人洗腦的本事一流,又收藏了那麼多古籍禁術,說不定他就掌握了一兩門傀儡術,催眠術之類的手段,再配合上藥物,輕而易舉就能讓那惡靈成為他的提線木偶。」
「當然,前提是惡靈的記憶,你沒插手。」
〖我當然沒有,如果能給你多提供一些敵人的線索,我怎麼會藏著掖著呢?〗
「所以,我猜對了,是吧?」
〖沒錯,他的治療異能很特殊,乖寶有興趣可以研究研究,有驚喜喲!〗
昭昭一秒變臉。
「所以,我年幼時去神殿那次,總覺得丟了一段記憶,是被那個神棍給吞了?」
〖呃,那什麼,你的記憶可沒那麼好拿,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你看他現在不是整個人都賠給你了嗎?〗
「……果然是傻麅子!」
昭昭被噎得不輕,默默喝粥。
斬歲等人也都看似在專心喝粥,隻不過那一眼又一眼揶揄調侃的眼神,全都瞄向了巫弦。
看著他那張焊死在臉上的麵具終於皸裂,剛升起的防備這會兒是怎麼都再提不起來!
一段記憶搭上自己後半輩子,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噗!”
“咳。”
“嗤。”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