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您消消氣!】
老白魂體扭曲成麻花,飆出哭喪式電子顫音。
昭昭不甘示弱,一秒戲精上身,魂體突然一個滑跪抱住虛空,指甲刮出火星子,嚎出重金屬死亡腔!
“想當年被你拐走時,我還是南國戰功赫赫的焚霄戰姬,雌中豪傑!現在呢?!”
“被你這狗賊坑成全網黑der惡毒女配!五個倒反天罡的瘋批獸夫,天天琢磨怎麼讓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我看透你了!”
“卸磨殺驢是吧?過河拆橋是吧?你是隔壁《黑心老板模擬器》派來的臥底吧!”
“老子穿越十個世界當救世主,腸子都被捅出來當跳繩用過!!天道在上,公道何在?人權何在?賠償何在!”
天空炸出連環紫色霹靂,雷雲凝成巨型中指造型,直戳老白!
【……】
嚇得老白一個激靈!
【小祖宗哎,全責,我負全責行了吧?】
昭昭號喪的聲音一頓。
“真的?”
【當然!】
“我可沒逼你。”
滋滋啦啦的雷聲還在轟響威脅,十世救世主哎,祂哪裡惹得起?老白趕忙表態。
【沒沒沒,都是我自願的!】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打錢!十世打工費!精神損失費!還我家人!還我名譽!還我健康——!”
【……能分期嗎?咱先把傷治了?】
“那……行吧,我就知道老白不是忘恩負義無情無恥無理取鬨的家夥,麼麼噠,比心!”
老白無奈咬牙,強顏歡笑。
【……嗬嗬,您高興就好。】
雷雲隨著昭昭的笑聲消散,老白提著的心也落回肚子裡,趕緊為這場意外掃尾。
獸皮床上,醜陋如夜叉的雌性身上爆出岩漿級金光,主室內的異能能量開始蹦迪式震動。
轉角處,藏著一道身著素白長袍繡著暗紋咒印的頎長身影。
那身影也不知在角落裡站了多久,直到金色光芒大放,照亮了他那張骨相優越如垂憐世人的天神臉龐,他才如夢初醒,長睫低垂遮掩住銀灰色眼瞳中書頁翻動的綠光波動。
好看的唇角輕勾,骨節分明的長指握住潔白的羽毛筆,“唰唰”在本子上落下最後一筆,他深深看了被金光包裹的雌性一眼,轉身離去。
……
昭昭身上的這把火,一燒就是三天。
這麼大的異狀,自然被抓回朝風的另四位獸夫都看了個遍!
隻是,當他們想要接近時,就會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且有一陣駭人的威壓,猶如血脈壓製相同的效果警示著他們:再上前一步,死!
最不信邪的滄溟想要強闖,攻擊還沒落到金光上,就被恐怖的神秘力量彈出十幾米遠,砸進牆裡摳都摳不出來,連吐了好幾口血,肋骨斷了大半。
其他蠢蠢欲動的獸夫忌憚著沒再出手試探,嫌惡著給重傷昏迷的滄溟灌下一管藥劑,安置在朝風身旁。
等滄溟蘇醒過來,雪刃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又指了指一直昏迷的朝風。
“事情就是這樣,朝風受了刺激汙染值爆表,我急著去追他,後來昭凰公主還說了什麼沒有我不知道,回來就見她涅槃了。”
雪刃滿眼複雜,一雙大眼睛隻有憤懣和彷徨,並無心虛躲閃,顯然並沒說謊。
朱厭猛然抬眸,右半邊臉上佩戴的火焰紋麵具,嵌著那隻赤紅眼珠,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叫人不寒而栗。
“你說她在涅槃?”
雪刃很肯定的點頭:“金鳳一族的涅槃之息十分獨特,我不會認錯。”
“難道……昭凰公主真的被換了魂?”
四獸夫齊刷刷看向了一直昏迷不醒的朝風,一雙雙瞳色迥異的眼睛,此時都幽深一片。
空氣驟然安靜,他們沉默著,似都有些消化不良。
白袍雪膚威信最重的前大祭司巫弦忽然抬手,長指輕彈額前鹿角,那如琉璃般的鹿角飄飛起一塊碎片。
碎片化作繁複法陣在他眼前張開,透過法陣光幕窺伺到的東西讓他眼底再起波瀾。
“她的命軌,我看不到了,這很有趣,不是嗎?”
朱厭想起兒時那個大咧咧說罩他的小公主……血痂遍布的雙手緊握,動作優雅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抬眸掃視幾人的神情。
“巫弦大人不是說解契的法子還需等一味主藥?時間充裕,不如靜觀其變,從長計議,如何?”
見沒人開口,他笑容得體如同訓練有素的大管家:“諸位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覺得會被那母夜叉的伎倆瞞騙過去?”
雪刃第一個炸毛!
“怎麼可能?我同意!等等就等等,要是假的,她剛涅槃結束,短時間內不可能再來一次,殺她絕對不成問題!”
年紀最小的雪刃都表了態,正灌藥劑治傷的滄溟咧出一口鯊魚牙:“那就祝她鯊口逃生吧!不過,我更希望她可以一步到胃!”
“……”
主室中,正“火葬”自身,收拾收拾準備重生的昭昭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忽然發飆,好巧不巧接上了滄溟的話。
「呔!都不是什麼好鳥,全他娘的給你活爹我滾蛋!」
四獸夫齊齊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