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飛將氣撒在自己頭上，平頭也有些抱怨，自己不是沒有勸過他。本來高利貸放得好好的，又搭上了麵粉莊家，眼看著小弟越來越多，勢力也逐漸膨脹，不知道是人心不足還是怎麼，好好的日子不過，大飛居然起了走私軍火的心思。
這軍火可不比麵粉，一向都是政府的忌諱，要是被抓肯定死定了。
可說什麼自從尊尼汪跟海叔死後，港島沒有軍火賣家，國外也在打仗，不管賣哪裡都有得賺，而且手裡有槍，心裡也不慌，就算跟四大社團杠上都不怕。
於是，鬼迷心竅的大飛不僅把自己的錢全部投進去，還借了不少高利貸。為此還花了不小的代價搭上國際軍火商的線，可該死不死，那兩個打仗的國家停火了，錢白花了不說貨還沒地方賣，因為這批貨除了沒有短槍連迫擊炮都有。
這批貨在港島，除了大圈幫，沒有社團敢接手，但大飛可不敢賣給大圈幫。一是怕大圈幫黑吃黑，二是因為大圈幫心狠手辣沒那麼多顧忌，就算炮擊總督府都沒人感覺意外，因為他們的根不在這裡，就算搞個天翻地覆不過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他們走了，賣貨的給他們的人還有好？
“篤篤～，”
“老大！”
就在兩人絞儘腦汁也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馬仔推開門：“Jolly仔來了，”
林涼水看著林素娥有些詫異，狐疑地看著林素娥，莫不是這小娘們看上我了？
“誰送你們了？我回家！”
“我們好辛苦才從警察學校拿出來的，”小個子笑道。
說著，從兜裡掏出兩個十元硬幣，丟在大飛臉上：“這是賠你的，不服可以去告我。”
錄完口供後，林素娥同易華偉幾人一起走出警署門口。
“沒問題，出來混嘛，就是要講義氣，”
“警槍？不對吧？”老王皺了皺眉頭，比了個橫掃的手勢：“據我所知，他們那邊都是機關槍誒！”
何敏輕挽著秀發，扭頭看著易華偉笑道：“一直聽阿敏說你很厲害，我還不敢相信呢，沒想到，是真的。”
前台。
“大哥，就是這小子！”
“你們乾嘛！這裡是警署門口，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林涼水尷尬地笑了笑，朝易華偉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好，電話聯係。”
欠了一屁股債的大飛哪還有錢給他，當即找了個借口：“人家過了數，我才有錢給你啊，不是那麼等錢用吧？”
曹達華驚訝道：“我現在也是跟他那條線，不過，我們隻是找一隻警槍。”
“啊～～，哎呦～，”
“要不然呢，”老王點了點頭：“沒有上麵的允許，他們哪有這個本事。”
還沒等那馬仔靠近，易華偉一腳踹在他腹部，那馬仔疼得哇哇大叫，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被踹得飛起來。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後重重地撞在身後的平治車上。
……………
“咚～，”
易華偉牽起何敏的手，直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麵想乾嘛？”曹達華咽了口口水，不禁打了個寒顫：“打仗嗎？”
“你好嘢，敢當著我的麵打我小弟。”
“是嗎？”曹達華驚住了：“香港有這麼厲害的家夥？那還不快抓他們回來？”
“有任何差池，就會鬨出人命。”老王小聲道：“沒有必要打草驚蛇。”
Jolly一臉無所謂道：“對了，大飛哥，順便把我大哥那兩部車賣的錢給我。”
曹達華忍住吐槽的**，繼續剛剛的話題：“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學校裡麵當校工，本來做的好好的，怎麼知道那個周警官喜歡自己吃自己，好麻煩啊，真是沒人性呀！
“你們…好樣的！走，我先帶你們去吃飯，晚上再去瀟灑一把。”
“這，…好的！”
“你去吧，我等你。”
大飛擺了擺手，朝平頭男子道：“你先出去。”
“哦，大飛哥有事那改天再約好了。”小個子也不客氣，直接接過錢塞進兜裡。
Jolly也不見外，徑直在大飛旁邊坐了下來，隨手丟了一把車鑰匙給大飛。
兩人頓時喜笑顏開：“謝謝大哥！”
看著車鑰匙上那個標識，大飛眼角一抽，轉頭看著Jolly，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喂，你現在是真的很囂張啊？”
易華偉點了點頭，何敏倒是挺客氣，朝林涼水擺了擺手：“今天麻煩林大狀了！你慢走。”
“要是不想你馬子出事，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有你好看！”
就在這時，桌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大飛接起電話沒一會，臉色一變，從兜裡掏出兩張金牛遞給Jolly：“你們去吃吧，我有點事，改天再去玩。”
曹達華嘴角叼著一根木棍，看著周圍投過來的那些異樣眼神，感覺有些丟臉。
“你們…，”
“什麼？”
一名小弟湊近大飛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大飛將墨鏡摘下，嘴裡噴出一股煙氣，打量了易華偉一番，再看著何敏時，眼睛一亮，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邪念。
易華偉領著何敏朝停車場走去。
老王點了點頭：“哦～，這個當然沒問題了。”
“嘶～，”曹達華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
“不要緊，過去看看，我也想知道是哪個老大。”
“我就彆提了，沒有你混的好。”
馬仔朝墨鏡男點點頭，像是怕易華偉兩人跑了，特意走到兩人身後，看住兩人。
“找我什麼事？”
“不知道，不過聽說這批貨是誘餌，買家都是極端武裝分子，赤軍曉得吧？”
“不如這樣，”
曹達華又端起酒杯。
“那就這麼說定了！”曹達華大喜，端起酒杯跟老王碰了一下。
“就是你小子多管閒事，打了我小弟？你小子混哪裡的？”
老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上麵想把他們一網打儘。”
“什麼不等錢用？”
“哼！算你小子識相！”
“嗬嗬～，”
易華偉則站在原地，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指著牆壁上的攝像頭，輕輕笑了笑：
“不要跟我動手動腳，要不然，打了你也是白打。”
大飛好奇地打開紙包，當看清裡麵的東西時，被嚇了一跳，手一抖，一下拿不住，直接掉在桌上，赫然是一把警槍。
“這小子現在很囂張啊，”平頭男子眼睛一轉，給Jolly上了點眼藥。
聽老王這麼一說，曹達華有些心驚膽戰，眼睛一轉：“順水推舟，改天你知道那支槍的下落，通知我一下。”
一聽是保釋金，Jolly聳了聳肩：“哦，那你忙，我們先走了。”
看著曹達華，老王臉色不變，笑眯眯道：“快去快回啊。”
“嗬嗬～，”
“嘟嘟嘟嘟嘟嘟～，”
站在大飛身後的小弟惡狠狠地撲了過來，想將易華偉推倒在地上：“我們老大在跟你說話，你還敢頂嘴？！”
大飛的老大也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平時架沒少打，自認為身手及抗打能力還是蠻強，但易華偉這一拳，讓他知道了什麼叫痛不欲生，一拳下去，大飛捂著腹部，眼球凸起，嘴裡的煙也隨之掉落在地，疼痛讓他無法再保持站立的姿勢，直直地栽倒在地上，額頭接地處立馬滲出一灘血液。
Jolly看了他一眼，轉頭朝大飛問道：“什麼事啊？我能不能幫上忙？”
大飛穩住心神，強忍著將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一頓的衝動，乾笑道：
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軍火！”
抬眼看著不遠處斜靠在平治車頭，戴著墨鏡的精壯男子，易華偉拍了拍何敏的手背，輕輕笑了笑。
“抓回來？”老王嗤笑一聲，指了指上麵：“已經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運進來了…，”
易華偉淡淡地掃了墨鏡男一眼。
油麻地警署。
……………
想著又要出一筆保釋金，大飛的臉色有些難看：
何敏本能地想拒絕，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大飛抬頭看了看那個攝像頭，製止那幾個小弟動手，走到易華偉麵前，齜著牙道：
“沒什麼，幾個小弟出事了，我去保他們出來。”
易華偉沒心思跟這些人廢話，他想讓對方明白，挑釁他是何等錯誤的決定。毫不客氣地一記勾拳打在大飛腹部，力度之大，讓大飛瞬間感受到劇痛。
“ada太客氣了，不用送了，”
老王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我正在跟大飛那條線…，”
“不用這麼客氣，”易華偉笑了笑：“這段時間你自己下班的時候注意一點，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臭小子，我老大要見你！”
“放心啦，我爹地去了遊埠，車子到了深圳，他都還沒有回來。”
“大哥！”
“好兄弟！我敬你一杯！”
“嗯，我會看著她，我會跟校長建議，把這些害群之馬全部趕出學校。”何敏有些忿忿不平：“天天在外麵瞎混，自己不學好，還把不良風氣帶進學校，教壞彆人家孩子。”
“走吧。”
“叫他進來。”
“王八蛋！撲街，我不會放過你的！”
大飛瞪了他一眼：“囂張？有錢當然囂張了，你有錢也可以的！叫他們進來。”
“哈～哈～哈，呸！呸呸呸！”
“啪啪啪～，”
大飛冷冷地盯著小個子，剛想說什麼，Jolly便打開書包，拿了油紙包出來，放在大飛手裡：“對了，早兩天我撿到個好東西，你看合不合用？”
大發自助餐。
老王不以為意道：
“習慣了嘛～，哈哈哈。”
“是嗎？這麼巧？”
林素娥白了他一眼，轉身徑直走人。
“嗬嗬，”
老王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拍了拍胸口：“以前我們整班一起出來臥底的，現在已經全部都掛了，隻剩下你跟我，我不關照你，你說我關照誰呢？對不對！”
兩人一前一後，夾著易華偉兩人走朝墨鏡男走了過去。
大飛抬起沾滿鮮血的腦袋，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眼神陰冷，像是淬了毒一般。
“這些臭小子，天天惹是生非，瑪的！”
何敏後退一步，緊緊挽著易華偉的手，瞪著兩人。
看著躺在地上幾人，易華偉嗤笑一聲，輕輕拍了幾下手掌：“我等你來報複我！”
這一係列的動作，如同一道閃電，迅速而猛烈。
曹達華瞪大了眼睛：“這麼心狠手辣？”
“老王，你怎麼老是臟兮兮的？”
“撲街！”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曹達華突然眉頭一皺：“我肚子疼，我去下衛生間。”
“就是他們兩個！”
對了，你小子現在在做什麼？”
一名梳著中分，戴著眼鏡的精瘦男子猛地乾咳一陣後，不顧旁人嫌棄的眼神，隨地吐了幾口老痰。
“走吧。”
撞擊的力度之大，使得車輛擋風玻璃應聲破裂，碎片四處飛濺。馬仔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不等身後兩個馬仔反應過來，易華偉一個後踢，將守在何敏身後的古惑仔踢得倒飛幾米之外，重重地撞在地上。緊接著，又一個側踢，將另一名古惑仔踢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今天謝謝你了，”
易華偉想了想，開口道：“還有那個女學生，我擔心他們會找她麻煩，你多關心一下，不要讓她單獨回去。”
“好，”平頭男子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兩個穿著聖育強中學校服的小子走了進來。
易華偉眼角一挑：“不要跟我攀關係，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說著，將擦鼻涕的紙巾隨手一丟，旁邊坐著的客人看著邋裡邋遢的老王，唯恐避之不及，紛紛端著盤子遠離兩人。原本有些擁擠的餐廳在兩人旁邊立馬變得空曠起來。
小個子撇了撇嘴：“在學校裡收來收去，還不夠去兩次卡拉OK的錢。”
前幾天才拿了兩部寶馬給他賣，今天居然又拿了一部平治出來，他是真不怕他爹報警啊。
兩個敞開襯衫，露出一身雕龍畫虎紋身的古惑仔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攔在兩人身前，看著何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好，我馬上回來。”
曹達華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