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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彙景資本僅僅隻是彙景集團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隱藏在其背後的,是一個龐大而神秘的商業帝國。至於這個帝國究竟掌握著多少資產,恐怕無人能說得清楚。
這個龐大商業帝國的掌控者,據邵安娜所言,年齡不到三十,而且看似白手起家。
白手起家卻又悄然間打造出了這個令人震驚的帝國,其背後的故事不由讓關友博浮想聯翩。
現在聽邵安娜的意思,這個商業帝國的主人想見自己,這讓平日裡沉穩冷靜的關友博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噠噠~噠噠~,”
一個身穿淺紫色低胸禮服的中年女人踩著恨天高,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一手托著酒杯,一手拉著關友博的衣袖,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關友博,感覺這男人的長相長在了自己心尖上,越看越滿意,無視了關友博黑黢黢的臉色,嘴裡嘖嘖有聲。
轉頭看著邵安娜,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安娜,你給我開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願意把他讓給我?”
話音剛落,邵安娜跟關友博臉色同時一變,關友博的臉色更黑了。
中年婦女挽著關友博的胳膊,笑道:“我預支你三年工資,你明天就上班。”
“嗬嗬~,傑絲,你不用想了,”邵安娜沒好氣道:“你這輩子也搶不到我的人。”
“是嗎?”傑絲嗤笑一聲:“在中環,我還沒見過哪個人是沒價錢的,嗬嗬,”
說著,目光轉向關友博,媚眼如絲:“你說,要多少錢你才肯跳槽啊?”
“什麼人?你朋友?”關友博黑著臉,看向邵安娜。
邵安娜好整以暇道:“原則上,不算!”
“放手!”
關友博低聲嗬斥了一句,用力將胳膊從傑絲懷中抽了出來。
“哈哈~,”看著傑絲一個踉,差點摔倒在地的狼狽模樣,邵安娜開心笑了起來,挽著關友博的胳膊:
“我跟友博有事,先走一步,你慢慢玩。”
說完,不顧傑絲難看的臉色,領著關友博揚長而去。
彙景大廈108層。
總裁辦公室門口站著兩個衣囊鼓鼓的黑衣男子,見著邵安娜點了點頭,一名黑衣男推開門,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這還是關友博第一次踏進總裁辦公室,寬敞明亮的房間內,豪華的辦公家具擺放得恰到好處,透露出一種低調的奢華氣息。牆壁上的裝飾畫恰到好處地融入了現代元素,既彰顯了個人的獨特品味,又給人一種穩重感。
辦公室的窗戶寬敞,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繁華景色。
關友博收斂心神,整理了一下西裝,抬頭看著圍坐在辦公桌前的三人,有兩人是認識的,一個是剛剛給他頒獎的投資人學會榮譽會長保羅瓊斯,一個是彙景投資總裁鐘慶堂。那坐在中間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彙景係掌控人易總了?
即使關友博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從外貌來看,這位彙景係集團的總裁似乎太過年輕,隻是那深邃而堅定的目光,仿佛能夠洞察人心,讓人在不自覺中產生信任感。
關友博心中暗自感歎,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總裁,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一個企業引領至如此的高度?他不禁對這位年輕的領導者充滿了好奇與敬意。
“坐!”
易華偉目光轉向關友博,停留幾秒後,朝邵安娜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你們先坐一會,喝什麼?”
“好的,來兩杯咖啡就行,少糖。”
邵安娜沒有往日裡的氣勢,拉著關友博,在鐘慶堂左側坐了下來,渾身的棱角收攏起來,氣質都變得柔和許多。
“嗯,接著說。”
站在身後的秘書轉身衝咖啡去了,易華偉笑了笑看向鐘慶堂道:
“商業罪案調查科明天會過來檢查,公司那幾個蛀蟲的名單已經交過去了。還好,這次查出來的隻有三個,他們手上的賬戶再找人接手,你親自跟進這事,不要影響了公司名譽,不要以為我是小題大做,要知道,樹大招風,現在彙景投資的體量這麼大,越加要謹言慎行。不能給彆人可乘之機。”
聽完易華偉的話,關友博心頭一跳,有種不妙的感覺,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我知道了!”
鐘慶堂沒有解釋,隻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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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財帛動人心,做金融的,很少有不偷腥的,區彆在於手段是否高明,彙景也隻能做到發現一起查出一起,並不能完全杜絕這種事情。
頓了頓,鐘慶堂道:“聽說金管局最近又出了新政策,針對洗錢的。”
“嗬嗬~”
易華偉淡淡笑了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些人總能找到漏洞。以前,四大探長時期,一旦有人中了頭獎,那些探長就會出高價買了那張彩票,拿回來的獎金就變得乾乾淨淨的了。現在有了公海博彩更方便,出了公海轉一圈,神不知鬼不覺。”
以前的提成是百分之三十,隨著法律的健全,監管越來越嚴,手續費也越來越高,現在每筆業務的抽成高達百分之五十。
洗鈔票的收入占海上博彩業的三成,為此,嘗到甜頭的卓蘭沒少跟易華偉建議,趁現在兵強馬壯,完全可以將這些業務給壟斷。她算過,這行業可是暴利,隨著經濟發展,再過幾年,每年至少可以賺上百億。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易華偉看了看腕表:“慶堂送一下保羅。”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鐘慶堂跟保羅同時起身,跟邵安娜點了點頭,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待兩人出了門口,易華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邵安娜,笑道:“上半年業績不錯,繼續保持,聽說你喜歡珠寶?這個送給你。”
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首飾盒推了過去。
“謝謝老板!我隻是做好了份內的事。”
邵安娜矜持地笑了笑,知道易華偉不喜歡彆人過分推辭。拿起首飾盒,輕輕打開一看,不由驚呼一聲:“這是希金斯紅寶石?”
看著手裡的紅寶石,邵安娜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喜悅。邵安娜眼前的這顆紅寶石,猶如一顆火球,熠熠生輝。色澤鮮豔,質地純淨,剔透靈動,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的珍貴。
“喜歡就好,”易華偉笑了笑,轉頭看向關友博:
“你手裡的四億美金不記名債券找到人接手嗎?我該叫你心思縝密、冷靜有正義感的金融天才,還是叫你偏執、冷血、殘暴的殺人狂魔?”
猶如晴天霹靂,關友博臉上的鎮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內心的慌亂。眼神閃爍不定,試圖從易華偉的臉上尋找答案。
可易華偉那是那麼好琢磨的,幾世曆練,能顯露出來的隻是他想讓彆人看到的。
喉頭一陣乾澀,易華偉的提問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撕開關友博一直小心翼翼掩蓋的偽裝。一時間,關友博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站在寒風中,赤裸裸地暴露在易華偉的目光之下。
無數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任何回答,隻能默不作聲,任由內心的驚濤駭浪肆虐。
將關友博眼裡的慌亂儘收眼底,易華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老板…,會不會搞錯了?真是你做的?為什麼啊?”
看著關友博臉上的變化,邵安娜的心沉了下去,咬咬牙,哀求道:“老板,您高抬貴手,放過友博好嗎?不管需要什麼代價,您儘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
邵安娜知道,易華偉之所以跟他們開誠布公,肯定不是想毀了關友博,要不然,也不會親自來見他了。
也不是為了錢,就自己兩人的身家,易華偉應該看不上,所圖的,無非就是關友博或者自己這個人罷了。
看著幫自己求情的邵安娜,關友博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女人的掌控欲是強了點,但對自己是真的好。
“老板,事情是我做的,”
像是渾身的精氣神都散了,關友博頹然道:“我無話可說,不過,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發現的嗎?”
“嗬嗬~,你們學心理學的想法好像都異於常人,你這是想複盤?”
易華偉輕輕笑了笑,從麵前的文件裡抽出一張照片遞給關友博:“劫案發生後,我以為我們公司出了一個英雄,所以就去調查了一下。”
頓了頓,易華偉笑道:“隻要我想查,沒有人能瞞過我。”
看著露出一絲慘笑的關友博,易華偉微微點了點頭:“你的心理素質不錯,不過,你以為你瞞過那個警察了嗎?”
“您是說莊子維?他沒有證據。”
關友博有些不以為然,莊子維是想查自己,可是毫無證據。
“有些人,辦案不是靠證據的,憑的是直覺。你以為莊子維放棄了嗎?他現在還在派人監視你,就等你露出馬腳。”
聽著易華偉的話,關友博心頭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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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莊子維懷疑他,但憑的直覺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就有些蛋疼了。
“而且,當時是你朝那個交警開的槍吧?現在,那個交警正在我的醫院裡搶救,估計再過兩個小時就要醒了。”
彆說死三個劫匪,死三百個易華偉都不放在心上,可警察的話,能救還是救一下。
易華偉的話,再次讓關友博心神失守,忍不住大喊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逼我的,他們當時就說出了我的身份…,”
“嗬嗬~,所以說,不是專業的就不要動這些歪腦筋,”易華偉搖了搖頭:“哪怕你平時看再多偵探推理小說,也不能做到毫無痕跡,何況你還留下了一個同夥。”
“是阿濤告訴你的?他在你手上?”
關友博恍然,直直地看向易華偉。
“我還沒抓到他,不過,已經知道他的藏身地點了,”易華偉笑了笑,沒有給出答案。
關友博以為那個地方沒有監控,其實他的行為早暴露在天眼係統中了,要不是易華偉早將自己記得到的主角資料輸入在白名單上,係統自動模糊覆蓋,關友博早就被抓了起來。
“你之所以動了邪念,是因為你買的日元被套了?”
易華偉淡淡地掃了紹安娜一眼:
“你不僅挪用了客戶的資金,甚至連邵經理秘密戶頭上的資金都被你填補進這個窟窿裡去了。”
“你怎麼會這麼傻?做金融最忌諱的就是有僥幸投資心理。”
邵安娜臉色一變,忍不住道:“公司不是再三強調不能做多日元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以為你的眼光比公司所有經濟學家加起來還強?”
不問自取,邵安娜雖然有些生氣,但也能容忍,錢沒了再賺就是,但關友博違反公司指令,想著富貴險中求,私自買多日元讓邵安娜有些失望。
關友博低著頭,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說,因為他不想一直在安娜的陰影下,被人笑話取得的成績都是安娜帶來的。
“嗬嗬,學校畢業後就順風順水,”
易華偉笑了笑:“沒經曆過挫折導致的自傲心態,自尊心過強,出了事也不想跟安娜求助。追求完美,受不了投資失敗帶來的汙點,算是偏執。所以,你這心理學都學到哪裡去了?這就是所謂的醫者不自醫嗎?”
頓了頓,不待關友博開口,易華偉繼續說道:
“我沒時間開導你,現在我說你聽。
你想靠日元升值是沒希望了,我私人借七千萬美金給你,利息照銀行算。那三個人渣就算了,死了就死了,不過,那個交通警你不用想著殺人滅口,我會處理,但是封口費、活動費得你出,到時候我會跟你說個數目。至於那四億美金的不記名債券,你繼續找人,有人接手的話,記得通知我。那個阿濤你自己處理掉,我不希望再見到他。
記住,這是看在安娜為公司工作多年的的份上,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送去填海。好了,沒事就出去吧。”
說完,易華偉擺了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謝謝老板!”
邵安娜咬著下唇,跟關友博對視了一眼,起身道:“我們先出去了。”
待出了辦公室門口,關友博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
看著邵安娜複雜的眼神,關友博一時無言。
“先回去吧,”
邵安娜忍住心頭的疑問,緩緩道:“回去再說,至於你那個朋友,你要是下不了手的話,我來!”
“啊?!”
邵安娜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狠戾,被關友博看得清清楚楚,莫名,關友博不再惶恐,反而有些安心。
不過,自己那個女朋友也應該正式說分手了。
關友博清楚,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分手才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