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中川跑出酒吧門口,直接跳上前來接應的車子。
“不準開槍!”
坐在駕駛位上的黑衣男子看著美智子舉起手裡的AK就想朝追過來的藤剛弘掃射,一把奪下她手裡的槍,冷道:“要是誤傷了人,你就準備償命吧!”
說著,將槍往後座一丟,一踩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你!”
美智子瞪了黑衣男子一眼:“”
“砰!”
黑衣男子回頭一看,卻是中川開的槍。
中川看著黑衣男子,指了指車子後麵因為想越欄卻被他一槍打中,正倒地慘叫的藤剛弘,解釋道:“他是小日子警探,我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不會誤傷人的。”
“下不為例!”
黑衣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易先生交待了,船也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送你們回去。”
“好!”
中川將手槍揣回腰間點了點頭:“我們的事情辦完了,替我謝謝易先生!”
這時,追出來的方潔霞看著捂著腹部,在地上不停翻滾的藤剛弘,再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拿出呼叫器通知警署喊救護車過來。
回到彆墅裡的山本頭部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了。
“嘶,啊,”
從冰箱裡拿出冰塊,小心翼翼地敷在臉上,臉上腫起的地方傳來的陣陣刺痛感,讓他不禁發出幾道呻吟。
放下冰塊,越想越氣,山本忍不住朝一旁的幾個保鏢訓斥道:“你們是怎麼做保鏢的?!混蛋,我被人打的像一隻狗,你知道嗎?!”
說著,山本惡狠狠地盯著米高黃:“叫你保護我,你像隻公狗一樣去泡妞?”
米高黃有些無語:“山本先生,我們也沒想到你在香港仇家那麼多,直接追到廁所裡跟你尋仇。”
“做保鏢當然要跟著我啦!”
山本繼續訓斥道:“不然請你們乾什麼?我不如養隻哈巴狗,你們都是八嘎,連狗都不如!”
米高黃忍不住道:“你罵歸罵,嘴巴放乾淨一點啊!”
山本越發憤怒了:“我沒付錢給你們嗎?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一旁的八字胡保鏢開口道:“你有錢了不起啊?!做保鏢不是讓你侮辱的!”
“你!!”
山本指著八字胡,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現在不乾了,你請隻狗回來看大門吧!”
米高黃一把拍開山本的手,用力將他推倒在地,衝幾個手下招了招手:“我們走!”
山本大怒:“好啊,有錢還怕請不到人嗎?馬上給我滾!”
“食屎啦你!”
幾個保鏢紛紛朝山本豎起中指,直接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幾人剛出門口,就見兩個蒙麵黑衣人從牆上跳了下來。
“彆動手!”
見兩個黑衣人直奔自己而來,米高黃忙做了個暫停的動作,急忙道:“山本就在裡麵,你們進去找他就是了,我們不乾了。”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著米高黃真的領著幾個手下直接出了門口,搖了搖頭,徑直走進了客廳。
“你們是誰?!你們要錢是吧?我給你們,啊,”
山本看著兩個不速之客,頓時有些慌張,連連朝後退去,話沒說完便被一個黑衣人直接踹倒在地。
看著慢慢逼近的兩人,山本蜷縮在牆角,目露懼色:“你們放過我吧!要多少錢,儘管開口。”
“嗬嗬,”
一個黑衣人開口道:“易先生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易先生是誰?”山本拚命回想著自己的仇人裡麵有沒有姓易的。
“要是你真把錢給了那幫窮鬼,那易先生的利息就收不到了,隻能麻煩你上路了。”
“什麼??”
“嘭!”
還在想著易先生是誰,窮鬼又是誰的山本隻感覺腦袋一痛,瞬時失去了意識。
“看看這裡有什麼值錢的,今天奉命撈外快,機會難得。”
黑衣男子擦掉錘子上的指紋,隨手丟在一旁,扭頭朝另外一人笑道。
清水灣,張記海鮮。
這家海鮮餐館地處清水灣海灘,平日裡生意興隆,食材新鮮,頗受食客喜愛。然而,今天的江浪卻無心品嘗美食。
江浪眼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後怕,昨晚上他是真的差點就掛了,還是掛在自己同僚手上,這讓他感覺十分憋屈,看著彭ir直截了當地質問道:
“彭ir,你是不是有個手下叫Voda的?”
彭ir點了點頭,坦陳道:
“他叫equia,這個人悍勇的很。”
“我不管他叫voda,還是equia,”
江浪怒道:“你讓他彆再插手管這件案子了!胡搞瞎搞,有破壞沒建設。我昨晚上差點死在他手上,再搞下去,你真要再參加一次葬禮了!”
“你放心好了,我會把他調回來。”
彭ir點點頭:“昨晚上尊尼汪被保釋出去,但手下基本都死光了,這也是我們的機會。你儘快取得他的信任,一定要將他軍火庫的位置找出來,來個人贓並獲!”
“你早點叫海事把文件批下來呀,”江浪不爽道:“尊尼一天不出貨,我一天也查不到他的軍火庫在哪兒。”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彭ir點點頭,開口道:“我會處理緝私處和海事處的,你安心等我消息好了。”
“你把錢存進我的瑞士銀行戶口了嗎?”
話鋒一轉,江浪直直地盯著彭ir:“關島的房子買好了嗎?”
彭ir低著頭,不敢看著江浪的眼睛,有些心虛道:“都辦好了。”
江浪有些懷疑地看著彭ir:“有前後花園的?”
“好了,彆問那麼多了,”彭ir打斷了江浪的話:“如果你真的不想乾了,我就把你調回來。”
“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再見!”江浪起身就走。
“呃,”
彭ir揮了揮手,想開口叫住江浪。
“我就知道你會呃啊呃的!”
江浪走了回來,沒好氣道:“我幫你做事,什麼時候都不會隻做一半的。”
“今天是你生日,忘記了嗎?”
彭ir心裡有些感動也有些羞愧,見江浪拿出煙,忙掏出一個嶄新的Zippo打火機賠笑著幫他點上,順手將打火機遞了過去:“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江浪有些意外地看著彭ir:“嗬嗬,我真的忘記了!”
沉默了一會,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江浪笑了笑:“是不是生日也沒關係,反正我在香港沒有身份,全香港也隻有你有我的生日記錄。”
&;divenadv&g;“你知道就好了!”
彭ir拍了拍江浪肩膀,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默契地略過這事。
明心醫院。
“尊尼哥,你怎麼了?沒事吧?”
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臉慘白的尊尼,接到電話的江浪匆匆趕過來,還以為他也受了槍傷。
“沒事,咳咳,”
尊尼汪咳嗽兩聲,搖了搖頭,看著江浪:“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聽見外麵的警笛就從後門跳到海裡去了,”江浪心有餘悸道:
“沒想到,那個死條子纏著我不放,差點就跟他同歸於儘了,草!”
“沒事就好!”
尊尼汪點點頭,咬牙切齒道:“瑪的!我倉庫裡的那批貨全部被人拿走了!”
“什麼?!”
江浪一驚:“全部被拿走了??”
“嗯!”
尊尼汪心在滴血,這一批丟失的軍火價值幾千萬美金,要是沒找回來,全部得自己賠。不然的話,身後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可真讓自己賠的話,那自己這麼多年賺的錢,基本上全都得貼進去。
“不是警察吧?”
看著尊尼汪跟死了瑪一樣的臉色,江浪心頭一陣苦澀。自己現在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不是!要真是警察不會就這麼毫無動靜!”
昨晚上繳獲的那批軍火就讓荃警署跟旺角警署跟過年一樣,一天召開幾場新聞發布會,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功績,如果自己的軍火真被警察繳獲了,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們查出小高就是內奸,”
尊尼汪坐起身子:“就是小高將海叔的倉庫地址賣給我們的,昨晚上有人看見他在醫院出現過,肯定是他將我的那批貨給吞了,瑪的!我一定要弄死他!”
“你肯定小高真的是內奸?”
江浪皺了皺眉頭。
“這兩頭蛇不但收條子的錢,還收我們的錢。”尊尼汪怨氣衝天:“我現在已經讓人去找他了!”
“他媽的,他怎麼知道你軍火放在哪裡?你怎麼會這麼大意讓他知道這麼多?
咱們現在手上沒家夥怎麼玩?”
江浪有些氣急,現在這個任務還怎麼做?自己還得幫尊尼汪搶回那批軍火?
“放心好了,”
尊尼汪拍了拍江浪肩膀: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後台很硬的,過幾天就會有一批新貨運到。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小高還有那個條子,我一定要扒了他們的皮!”
江浪咬咬牙:“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頓了頓,江浪問道:“他把貨賣給誰了?這麼大一批貨在市場上流通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你收到什麼風了嗎?”
“我也在查,除非他們不出手,要不然,我一定查得到。”尊尼汪狠聲道:“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尊尼的貨不是那麼好偷的!”
與此同時,伊麗莎伯醫院裡。
病房門口,
許邵熊麵色古怪地看著方潔霞:
“他現在隻有一顆蛋了?”
“是的!”
方潔霞白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醫生說,算了你自己進去問他吧,醫生跟他說了。”
“問個屁!打得好!”
許邵熊沒好氣道:“怎麼沒打死這個撲街!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開槍,他以為這裡還是哪裡?這次還好沒傷到人,要是傷到人的話,你我都脫不了乾係!
你去發一份文件給小日子,正式譴責他們,順便把酒吧的賬單發給他們。另外,把他看住了,等他出院就把他遣返回去!”
“yeir!”
方潔霞點了點頭。
她對這個滿嘴大話的小日子實在同情不起來,說得自己這麼厲害,還除了他沒人能抓住雌雄大盜,現在倒好,差點沒死在人家手上。
不過,他現在好像照顧不了阿健的遺孀了,活著比死了還難過吧?
“咳咳,”
許邵熊推開病房門直接走了進去,看著麵如死灰的藤剛弘,沒有安慰,直接劈頭訓斥道:
“你以為自己是蘭波啊?拿著槍到處亂掃?香港滿街都是人,你一顆子彈會打死多少人?”
頓了頓,許邵熊嚇唬他道:
“我過來就是告訴你,我現在已經通知你們領事館了。酒吧跟那些客人現在要控告你,你闖了這麼大的禍,我沒辦法救你了!阿霞,讓人給他錄口供。”
說完,許邵熊便直接走出了病房,朝另外一層樓走去。
“大寶,你幫他錄口供,我去休息一下。”
方潔霞衝便衣甲點了點頭,也走了出去。
一晚上沒睡覺,剛開始還有立功的興奮勁頂著,現在勁頭一過,有些吃不消了。
“哎,”
官大一級壓死人,方潔霞能去睡覺,他還得苦逼地做事,大寶無奈地在藤剛弘麵前坐了下來,抱怨道:
“你也真是的,你知不知道啊,我們被你害苦了,昨晚上立了那麼大的功,今天還得跑過來給你錄口供。”
“,”
藤剛弘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好一會,才看著大寶道:“對於這件事,我會負責任的,我願意以死謝罪!”
“喂喂喂?!!你乾什麼?你把什麼吞下去了?”
大寶震驚地看著藤剛弘從口袋裡掏出幾片藥丸直接塞進嘴裡。
沒一會,就見藤剛弘口吐白沫,腦袋一歪,跟死了一樣。
“我草!!”
回過神的大寶跳了起來,急忙朝外麵跑去,邊跑便大聲喊道:“ada!不好了,那個小日子服毒自殺了!不好了呀,”
等方潔霞跟大寶匆匆跑回來的時候,隻見屋裡空蕩蕩的,哪還有藤剛弘的身影。
“這,這,瑪的!小日子跑了!”
大寶哪還不明白,他被藤剛弘給耍了。
“他去找山本了!”方潔霞一轉念,便猜到了藤剛弘的想法:“走!我們趕快過去,不能讓山本死在這裡!”
另外一邊,藤剛弘忍痛從醫院跑了出來,他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報複雌雄大盜,報複山本。
攔了一輛車,藤剛弘直接趕到山本所居住的彆墅裡。
怒火攻心的藤剛弘也沒注意為什麼偌大的彆墅裡沒人攔著他。
當藤剛弘氣衝衝地踹開臥室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不已。隻見躺在床上的山本一臉青紫,滿身血跡,仿佛經曆了極大的痛苦。藤剛弘瞪大了眼睛,緊張地握緊拳頭,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正當他準備上前查看山本傷勢時,突然聽見“嘀嗒”一聲,仿佛是某種預警。藤剛弘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來不及多想,他迅速朝臥室門外撲去,想要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轟!”
然而,就在他即將逃離臥室的瞬間,一聲巨響響起,猶如晴天霹靂。緊接著,一道烈焰騰空而起,瞬間將臥室吞噬。藤剛弘竭儘全力想要逃離這片火海,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彆墅對麵一家空屋裡,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遙控器收好,直接走進了圍在一起看熱鬨的人群之中。
當方潔霞一行人趕到時,彆墅已經燃燒起來,強烈的熱浪襲來,讓人無法靠近。待消防員趕來將火完全撲滅的時候,彆墅已經化成一片廢墟,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