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北京愛情（交易）
胡氏廣告公司。
推廣部經理辦公室。
胡榮強看著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石小猛，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石小猛這小子跟個沒事人一樣？語氣不悅道：
“小猛，昨天你跟程峰談得怎麼樣了？大德集團那個頭批款什麼時候打過來啊？”
“可能暫時打不了了，”石小猛皺著眉頭道：“程峰他爸住院了，昨天我去看望了一下，還在昏迷的狀態，所以一時半會的，他簽不了字……”
“啊？！”胡榮強驚訝道：“怎麼會這樣？情況嚴不嚴重？”
“老毛病犯了吧！”石小猛搖搖頭：“醫生說，應該很快能醒過來。”
“那頭批款怎麼辦？”胡榮強眉頭緊鎖：“小猛啊，你得想想辦法，讓程峰把錢打過啊，要不然後期工作怎麼展開。”
頓了頓，看著石小猛帶著威脅道：“小猛啊，如果大德這個單子弄不下來，那你這二十萬獎金可就得退回來，而且你這個經理的位置……，
“胡哥，這樣啊？…，是我能力不夠，要不我還是辭職吧。剛好，你那個二十萬我還沒有花呢，一會我就拿回來給你。”
說著，石小猛起身就準備收拾東西。
“彆啊，”胡榮強急了，一把按住石小猛：“我就這麼一說，你也彆怪我心急，實在是大德這個單子對咱們公司太重要了，是胡哥說錯話了。”
“胡哥，我也心急啊，”石小猛歎了口氣：“可人家父親躺在病床上，而且好像還跟咱們這個單子有關，我這時候再跟他開這個口合適嗎？你也不想適得其反是吧？”
“對對對，你說的對。”胡榮強連連點頭：“是我不好，是我太急了，你彆介意。那咱們要不要帶點東西去看望一下程總啊？”
“也行吧，咱們是得表示表示心意，”石小猛點了點頭：“說不定他看咱們心誠的份上一激動就簽字了呢。”
“哦，這時候好像是有點不合適，那還是等他情況好點咱們再去吧。”胡榮強拍了拍石小猛肩膀：“你跟他們關係熟，還是你去看望一下程總吧，要買什麼東西，你開票回來，我給你報銷。…有什麼進展你及時跟我彙報。”
“鈴鈴鈴～～，鈴鈴鈴～～～”
“不好意思。”石小猛朝胡榮強笑了笑，接起電話：“喂，我是石小猛，程叔叔？您醒了？……好好好，您說，……好，好的，我這就過來。”
“瘋子他爸，想見我？”
掛斷電話後，石小猛看著胡榮強也有些納悶，這是準備找自己算賬？可語氣也不像啊。
“哦？！老程總找你？”胡榮強興奮道：“那你趕快去吧，彆讓老程總等急了，一會你好好跟老程總聊聊，咱們的單子對大德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你多說幾句好話，好好哄哄他。”
“那行，我去看看去。”石小猛點了點頭，披上自己外套，出門而去。
無名茶樓。
石小猛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但他這時也沒心情關心房間裡的裝修布置了。心裡在不斷猜測著程峰他爸找他的原因。
跟在服務員後麵進了一個包間。
程勝恩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見石小猛進來，指了指對麵位置笑了笑：“你來了？坐吧。”
石小猛看著程勝恩表情有些複雜，這老頭子就是瘋子的底氣，也是他的靠山，沒有這個老頭子，程峰就不會有這麼滋潤的日子，也就不會……
“叔叔好！”
石小猛將椅子拉開一點坐了下來。程勝恩對石小猛而言，是他現在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看著一臉和藹的程勝恩，石小猛心裡卻是七上八下，有些不安。
“嗯，你好。”
程勝恩給石小猛倒了一杯茶，緩聲道：“其實說起來，咱們也不是外人。我還記得，上一次，你跟程峰幾個朋友一起去家裡吃過飯對吧？”
“對。”
石小猛略帶拘謹道：“然後，那天我好像記得您是突然回的家。”
“對，那次是我提前回京的，”程勝恩點點頭：“如果不是提前回來，恐怕咱們還見不著麵呢。”
“嗬嗬，是呀。”石小猛沒摸清程勝恩到底想說什麼，乾笑了一聲。
房間安靜了片刻，程勝恩看著石小猛開口道：
“小猛啊！我跟程峰的關係其實一直都有問題的，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知道一點。”石小猛點點頭，決定還是開門見山：“叔叔您今天找我過來是，……是想說什麼呢？”
“小猛啊，你來北京幾年了？”
程勝沒有正麵回答石小猛的問題，轉而問道。
雖然不明所以，但石小猛還是老實回道：“大學到現在七年了。”
程勝恩搖了搖頭，看著石小猛像是有點同情：“你在這裡沒親沒故的，這七年一定很苦吧？”
“還好吧。”石小猛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苦澀。
ap;l;div=ap;o;advap;o;ap;g;程勝恩繼續問道：“戶口解決了沒有？”
“……，沒。”石小猛搖了搖頭。
“那房子呢？”
“剛定了一個三十八平的小房子，我剛剛交了首付。”石小猛笑了笑。
程勝恩有些意外，還是點了點頭：“不管多少平米，有個房子，也算在這座城市裡紮根下來了，”
頓了頓，程勝恩接著道：“我聽說，你老家的女朋友也來了北京？”
“嗯，是呀。”石小猛點點頭。
程勝恩笑了笑：“那你這這事業跟愛情也算穩定下來了，比程峰強啊！”
“叔叔您說笑了，”石小猛看著程勝恩笑道：“我哪兒比得上程峰啊！他有你這麼個好爸爸。”
“哼～，”程勝恩自嘲一笑：“好爸爸？”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今天約你出來，你沒感覺意外嗎？”
“是有點意外，我現在還沒明白你呢找***嘛。”石小猛點了點頭。
“我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程勝恩放下茶杯：“你猜得到是什麼事嗎？”
“應該是和大德的年度廣告有關吧？”石小猛猜測道。
“也可以說，有這麼一點關係。”程勝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叔叔，這事是我不對。”石小猛誠懇道：“我不應該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找他開口的。……我也知道，因為這事，你們爺倆鬨得挺不愉快的。您還生了病，住了院。我隻能說，如果，您將大德公司的廣告交給胡氏來做，我會儘力去做，絕不會讓您蒙受半點損失。”
“你說的這個損失是指錢嗎？”程勝恩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如果指錢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就我現在這個年齡跟身體狀況來說，損失再多的錢，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但是我唯一不能損失的就是我這個兒子-程峰。”
“不是，叔叔…，我不是特彆明白您的意思……”石小猛心沉了一下，感覺今天程勝恩來者不善啊！他想乾嘛？
“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程勝恩笑了笑，朝石小猛道：
“你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你的故事我也知道一些，…因為七分之差，與清華失之交臂。但在經大你也是名列前茅，而你進入胡氏之後，經手的幾個案子又做得非常漂亮。
小猛，你實際上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非常可惜，就差一點機遇。如果你能把握住機遇，很簡單，就四個字：前途無量！”
“謝謝叔叔賞識！”石小猛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看著程勝恩道：“但是我這個人可能向來離您說的那個機遇挺遠的。”
“我最欣賞的就是紅頂商人胡雪岩說的一句名言：智者把握機遇，聖者創造機遇。”程勝恩微笑不變，道：“這個機遇不是靠彆人給你的，而是靠自己爭取的。…所以，小猛啊，我希望你能做一個聖者，而不是單單去做一個等待機會的智者。”
“叔叔，我能請教您一下嗎？”石小猛看著程勝恩道：“您覺得以我現在這種條件，該怎麼成為您說的那種聖者呢？怎麼樣才能夠創造機遇？”
“我是一個商人啊，我在投入每一筆資金之前，我必須清楚的知道，它的利潤點在什麼地方。”程勝恩點點頭，道：“你比方說，如果我現在把大德公司的年度廣告大單擺在你麵前的話，那你能告訴我，你會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收益呢？”
“叔叔，我會努力認真的把這個年度廣告策劃案做好，保證您的廣告費每一分錢都花得物超所值。而且我敢保證，經過我設計的這個廣告策劃，一經推出大德及大德旗下的三家子公司，年利潤增長點能夠保持平均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說著，石小猛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朝程勝恩遞了過去：“正好我今天把這個廣告策劃案帶過來了，要不然，您看看？”
程勝恩有些意外，但沒有接過文件，淡淡道：“不用看了，你能隨身帶著這些文件，就足以說明你對它的重視。我相信你的能力，…小猛，其實你的才華並不比那些4公司的設計師差。但是我看中的不是這個，就算你能做到100分，彆人隻能做到90分，這十分的差距對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你也未必一定比彆人做的好。”
石小猛看了看程勝恩，將設計稿放回包裡：“那您什麼意思？”
程勝恩搖了搖頭：“收益有的時候並不單單指的是錢，我之前也說過了，錢對我來說已經是無所謂了，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沉默了一會，石小猛看著程勝恩開口道：“您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好，……我就程峰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對他虧欠的太多太多……”程勝恩認真地看著石小猛道：“我有很多年很多年沒有求過人了，小猛，這次就算叔叔求你，……求你幫叔叔一次，幫我，圓程峰一個夢好嗎？”
“您所謂的您兒子的這個夢，不會是我的女朋友，沈冰吧？”石小猛愣了一下，咬牙看著程勝恩。
“知子莫若父，我太了解程峰了。”程勝恩點點頭：“他在感情上從來沒有認真過，這是他的第一次。”
“是他讓你來的？”石小猛冷笑道。
“不，他完全不知道。”程勝恩搖搖頭：“我也不想讓他知道。你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應該明白，如果他知道我們今天的會麵，那我的這份好意就完全有可能被他誤解了。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讓我爛在肚子裡？”石小猛接著程勝恩的話，道。
程勝恩點了點頭：“對，承諾是一切交易的基礎嘛。”
“什麼？交易？？”
石小猛愣住了。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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