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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玉蘭出門迎接謝嘉茵去了,易華偉沒有跟她一起出去,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椅子上。
高人得有高人的姿態嘛,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何況,如果易華偉不插手的話,破產就是謝嘉茵的結局。
“蔣先生好雅興啊!”
一身流蘇印花衫、高腰闊腳褲的謝嘉茵在畢玉蘭的陪同下走進了茶室,看著一臉平靜正在翻書的易華偉,突然心裡一下放鬆起來,不由笑著跟易華偉招呼了一句。
“謝總好!幾日不見,謝總風姿高雅更甚之前啊!”
易華偉收起手裡的書籍,往桌上一撂,起身客氣道。
謝嘉茵瞟了書麵一眼,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c語言深度剖析》??
不應該是《周易》或者《太乙神算》之類的嗎?
“嗬嗬~~,謝總請坐。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
易華偉看出謝嘉茵眼裡的訝異,笑著解釋了一句,伸手便請謝嘉茵落座。
“謝總喝什麼茶?”畢玉蘭看了眼易華偉,朝謝嘉茵笑問道。
“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上次那個好像不錯,還是上次那個吧。”
謝嘉茵笑道。
“謝總上次喝的是綠茶,這次可以試試這個白茶。”
易華偉懶得去找茶葉,拿起一旁的茶盒,給謝嘉茵介紹道:
“這是白茶,茶名‘白毫銀針’,是白茶中的珍品。因其成茶芽頭肥壯、肩披白毫、挺直如針、色白如銀而得名。泡出來的湯色杏黃,滋味醇厚回甘。”
“那行,那就試試這個。”聽了易華偉的介紹,謝嘉茵也來了興趣。
易華偉重新清洗茶壺後,將白茶置入玻璃茶壺,提起開水衝泡後,隻見玻璃壺裡茶芽徐徐下落,慢慢沉至杯底,條條挺立,如陳槍列戟。
易華偉在一旁繼續介紹道:
“白毫銀針味溫性涼,有退熱、降火解毒、健胃提神之效,祛濕退熱之功。在古代的時候經常會作為藥用。對於白毫銀針的藥效,清代周亮工在《閩小記》中,有很好的說明:‘太佬山古有綠雪芽,今呼白毫,色香俱絕,而尤以鴻雪洞為最,產者性寒涼,功同犀角(一種貴重的中藥),為麻疹聖藥,運銷國外,價同金埒(即價同金相等)’”
“哦!這茶這麼珍貴啊!”
謝嘉茵不明覺厲地點點頭,讚歎道:
“蔣先生果然厲害,對這些茶葉是如數家珍啊!”
“哪裡,隻是日常接觸多了,自然而然就了解了。”
易華偉笑道:
“白毫銀針極為珍貴,在1982年被商業部評為全國名茶,在30種名茶中名列第一。今天要不是謝總過來,我還真舍不得。”
說話間,茶已經泡好,易華偉將衝好的茶水倒入公道杯裡,給謝嘉茵、畢玉蘭先倒了一杯後才給自己杯裡續上。
“請茶!”
“蔣先生客氣了,我也不懂這些,有些暴殄天物了?哈哈~”
謝嘉茵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香氣清淡,滋味醇和。不過……”
謝嘉茵現在可沒什麼品茶的心情,說著,放下茶杯看了看易華偉。
“嗬嗬~~,謝總有心事?”
看著欲言又止的謝嘉茵,易華偉心裡了然,朝畢玉蘭看了看。
“我那裡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好好招待謝總,我一會回來。”畢玉蘭識趣地起身朝兩人笑道。
“哦,那你忙,不用管我。我這邊也有問題請教一下蔣先生。”謝嘉茵笑道。
待畢玉蘭出門後,易華偉直接道:“是令公子的事?”
“唉~~,被蔣先生說中了,我那個兒子好像鬼迷心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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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茵歎了口氣,看著易華偉道:“不知道蔣先生可有什麼辦法?”
“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為傷人,也最為難解。”
易華偉裝腔作勢道:
“這是令公子的命數,也是劫數。好在我看這一劫隻是破財,並無性命之憂。謝總大可放心。”
破財還不是大事?這事要發展下去,沒有趙家幫助,自己都得破產了。
謝嘉茵強顏笑道:“哦~~,破財還是小事。不過我那個兒子從小沒怎麼談過女朋友,我怕他會因此一蹶不振,我這個當媽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吧?”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易華偉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謝嘉茵感覺跟易華偉產生了共鳴,有些激動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做父母的一心為了兒女好,可他們還是不領情,認為我們是為了控製他們的生活,千方百計想擺脫我們……。”
“誰說不是呢,你兒子還好一點,怎麼也不算吃虧,我那個不省心的閨女才讓我著急。您說,我明知道她找的不是良配,怕她埋怨我,還不能硬生生拆散他們。”
易華偉附和了一句:“那能怎麼辦呢?隻能盼著她吃了苦頭才會醒悟吧”
“哦?!原來蔣先生也有這樣的煩惱啊?”
謝嘉茵好奇道:“難道你也想不出法子?”
易華偉擺擺手:“倒不是沒有法子,也不是所謂的醫者不自醫。隻不過,這是她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曆的,為了她以後的幸福也隻能讓她吃吃苦頭了。”
“哦~,”
謝嘉茵像是了然地點點頭,繼續朝易華偉道:
“可我沒有蔣先生這般豁達,蔣先生能不能幫我想想法子?…你放心,如果事成,我必有厚報。”
易華偉心裡一笑,臉上正色道:“嗬嗬~,厚報之類的我倒是不在乎,但看在跟謝總的緣分上,我倒是有個法子……”
……………
畢玉蘭見謝嘉茵滿麵春風地上車之後,有些好奇地朝易華偉問道:
“你們聊了什麼?謝嘉茵這麼高興?”
“聊了一些育兒經。”易華偉笑了笑:“可能對她有一些啟發吧。”
說著,易華偉轉頭看向畢玉蘭:“現在謝嘉茵卡也辦了,錢也存了,這個客戶算留下來了吧?記得你上次說了什麼?”
“我當然記得,不過,前提那得是我能做到的事。”
輸得有些不明不白的畢玉蘭沒好氣地看了看易華偉,還是有些不懂:“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不要糊弄我!”
“隻是跟她說了一些對付叛逆期孩子的辦法。”易華偉攤了攤手:“隻能治標不能治本。但明顯,她也不會相信我能治本。”
“什麼治標治本的?”
畢玉蘭更糊塗了。
易華偉的回答簡單明了:
“她兒子喜歡上了一個窮丫頭,打碎了她想聯姻的念頭。至於她為什麼執著於聯姻,是因為她公司出現了危機。明白?”
“你怎麼知道的?不要說這也是你算出來的?”畢玉蘭驚訝地看著易華偉。
“嗬嗬,你還真信我會算命啊?”易華偉直接道:
“她兒子喜歡的女孩就是朱鎖鎖。……所謂的神算也不過是騙人的玩意,要相信科學!知道嗎?”
易華偉瞥了畢玉蘭一眼,轉身走向茶室。
他真不會這玩意,除了幾個主角的事情知道多一點,其它的也隻能連蒙帶猜,在畢玉蘭麵前就不用裝神棍了,省得哪天就翻船了。
“那也不對啊,你說清楚一點。”
被易華偉的話驚住了的畢玉蘭回過神來想到,這個便宜大哥糊弄謝嘉茵的時候,她兒子好像剛剛回來,當時應該不認識朱鎖鎖吧?
好奇心被勾上來的畢玉蘭朝易華偉追了過去。
茶室裡,端坐在椅子上的易華偉有些無奈地看著畢玉蘭,對她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有些無語了。
“伱是不是傻?像謝宏祖這種家庭,吸引那些女孩的概率本來就很大好不好?隻是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認識朱鎖鎖,還會被鎖鎖迷上,要不是我在精言集團門口看到謝宏祖給朱鎖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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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華偉自然不會跟她說實話,而且還打了個時間差,這樣即使畢玉蘭問到朱鎖鎖也能對付過去。
“哦~,這樣啊?”
知道謎底後的畢玉蘭一下覺得無趣起來,但轉念又道:“所以,你之前還是在糊弄謝嘉茵?你這是騙人知道嗎?”
“彆嚷嚷,誰騙人了?我騙了她什麼?辦會員卡?”
易華偉撇了撇嘴。
畢玉蘭一時語塞,眼神一轉:“不對,你到底想乾嘛?”
易華偉笑了笑,淡淡道:“我說我想幫她度過難關你相信嗎?”
“你說的治本不會是……?你認真的?……”
看著一臉正色的易華偉,畢玉蘭有些猶豫不定了。
……………
蔣家,客廳。
“鎖鎖,你到底怎麼想的啊?那個謝宏祖條件不錯啊,你不是一直想找個優質的男朋友嗎?”
蔣南孫拉著朱鎖鎖在沙發上說著私房話。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他條件好,可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挽著閨蜜的手,朱鎖鎖搖搖頭道:
“他是有錢,但都是他媽的,呃~,他媽媽賺的。為人也不錯,不像一般的富二代那麼蠻橫無理,性格溫和禮貌,教養不錯。可他…,怎麼說呢,當朋友還行吧,當戀人我對他沒有這種感覺。知道吧?就是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你之前還夜不歸宿地跑去跟他喝酒?”蔣南孫不解地看著閨蜜。
“我那是為了給他推銷房子好不好?”
朱鎖鎖看了眼翹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玩著手機的易華偉莫名有些心虛,像是怕易華偉責怪她夜不歸宿,忙著解釋道:“再說哪有什麼夜不歸宿,我那天四點多簽完合同就回來了!”
蔣南孫驚訝道:“那房子賣掉了?”
“賣了,他還介紹了兩個朋友一人買了一套。”
提起這個,朱鎖鎖忍不住有些興奮,高興道:
“也就是說,我這個月賣了三套房子,南孫,我就要發財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叔叔、奶奶也一樣,你們想要什麼?”
最後這話是對著易華偉說的。
以前朱鎖鎖老是幻想著自己把房子賣出去了賺了錢,然後自己就去租個房子,一個暫時的真正的屬於自己的空間。
可現在房子賣出去了,她很興奮,但又覺得沒有自己想象中興奮,反而隱隱有些失落,甚至不想跟蔣南孫說搬出去的事。
“有錢自己攢起來吧,按你那個提成來算,三套房成交價一億提成才五十萬左右。”
易華偉聞言放下手機,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點錢離你的目標還差的遠呢。”
朱鎖鎖跟易華偉聊天的時候也不諱言,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想要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這個月能賣出三套房子固然不錯,但這點錢想在魔都買房,首付都交不起。
朱鎖鎖又有些窮人乍富的性格,花起錢來大手大腳,這點錢可經不起她揮霍,按她的流程下來,不出三天這錢就得沒了。
被易華偉潑了一盆冷水的朱鎖鎖,不愁反喜,蔣叔叔好像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
朱鎖鎖心裡有些竊喜,臉上卻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道:
“叔叔,這大喜事,被你這麼一說……,你真掃興!…不過,我這個月賣出了三套房子,下個月肯定更多。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實現自己夢想了!”
“是呀,我相信鎖鎖肯定會的,不過,到時候你不是就要搬出去了?”蔣南孫給朱鎖鎖鼓氣,轉而又不舍道。
易華偉看著姐妹情深的兩人,一時不想打擊她們。
朱鎖鎖這次賣的房子全靠謝宏祖,但整個魔都有幾個這樣的冤大頭能被朱鎖鎖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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