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尷尬。
病房中,良人與琳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
每次良人想說點什麼,琳就會一臉羞澀的低下頭,坐在一邊,手指玩著手指,腳趾摳著腳趾。
“我媽媽絕對跟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吧!”
良人有點受不了啦。
“嗯。”琳有點不敢看良人,紅著臉低聲低氣的說道:“沒有的。”
像個小媳婦。
壞了,給這家夥,找到真靠山了。
“所以,大好的暑假,你不好好修煉,在這裡乾什麼,是真怕自己能活過12歲嗎!?”
“我想看著你好起來”琳委屈的說道。
良人頭皮一陣發麻。
知道帶土為什麼會輸那麼慘了。
這溫柔,誰頂的住啊?
我頂的住啊!
誰會愛上五歲的小鬼啊!
那不是變態嗎!
這時,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名穿著工裝像是木匠滿身肌肉的中年白發帥大叔黑著臉走進病房,看著良人。
身邊,死死拽著他的漂亮護士小姐,對著良人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笑容有點奇妙。
琳慌亂的起身,叫道:“爸爸媽媽”
良人看著這位大哥,眼皮跳了跳。
他超生氣的!
眼神好像要殺人!
死死的盯了良人好幾秒,大哥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把抓住琳的手腕,悶聲說道:“琳!我們回家!”
“爸爸!”琳叫道。
帥大哥黑著臉說道:“夜不歸宿!不像話!再這樣彆叫我爸爸!”拉著琳就走。
琳轉頭,求助的看向媽媽,急道:“媽媽!你說說爸爸呀!”
琳媽媽微笑著揮手,說道:“彆擔心,良人君媽媽會幫你照顧好的,乖,聽爸爸的話。”
琳連連的看向良人,良人扭過了頭。
“爸爸!輕點!疼!”琳叫道。
等到父女兩離開,琳媽媽看向良人,說道:“初次見麵,良人君,我是你媽媽。”
良人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女人。
“你可以叫我,夏乃媽媽。”
說著,琳的媽媽在良人淩亂的眼神中,兩手伸出一把按住良人的臉,臉色秒翻,雙眼淩厲的直視良人的眼,說道:“不許欺負我女兒喲。”
“你,明白嗎?良人君,我知道你家住哪裡喲。”
好強的壓迫力!
良人頭上掛汗,點了點頭。
“卡哇伊~”
夏乃臉色一變,溫柔的甜美微笑道:“長的真可愛呢,真不錯。”手裡不斷揉著良人的臉。
手上多少帶點私人感情。
腮幫子被揉的有點發酸,良人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說話。
“有事記得叫我,我會幫你搞定的,你就好好休息吧,快點好起來喲。”
說完,琳的媽媽離開。
完了
全完了!
良人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
雙方家長已經認可這門親事了!
板上釘釘了!
沒多久,房門再度打開,良人睜著一雙死魚眼,看了過去,這次是白牙。
手裡提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白牙詫異的挑眉,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跟卡卡西一個德行,卡卡西是眼睛小,你這麼大個眼睛,沒光了可不好看。”
聞言,跟在白牙身後的卡卡西,麵罩下嘴角抽了抽。
“哥,我沒事。”良人說道。
“叫老師!”白牙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拍在良人頭上。
“哥,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啊?”白牙撓頭,他忘記了,說道:“不說這個,看到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你覺得結婚有什麼好處嗎?”良人繼續問道。
“唔”白牙被問住了,認真的思考好處。
“沒有,對吧。”
“怎麼沒有?”白牙下意識說道。
“那你說一個好處吧。”
白牙說不出來,數度的欲言又止。
“一個人過的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是不是很爽。”良人說道:“要是有個女人的話,她就會在你耳邊一直念叨,嗡嗡嗡的,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沒錯!”白牙點頭,拍了拍良人的肩膀。
卡卡西認真的聆聽著。
“彆看婚前一副小綿羊的樣子,婚後會變成什麼樣,那就說不準了。”
“沒錯!”白牙點頭,說道:“彆提女人了,我頭疼。”
良人看向白牙,笑道:“禮物收到了嗎,哥。”
“謝謝你呀!我得喝到什麼時候啊!”白牙咧了咧嘴,說道:“整整一車啊!”
一板車。
“喝不完,我幫你呀。”
“你小子!”白牙笑了笑,說道:“等你好起來,咱哥倆喝個痛快,但你彆讓凜發現了。”
“放心,我骨頭硬,絕不會出賣你。”
白牙伸手摸了摸良人的頭,說道:“那我就等著了,出院了咱好好喝一頓。”
簡單了聊聊,探望完後,白牙就離開了。
卡卡西留了下來,白牙的命令。
沉默了許久後,卡卡西說道:“良人,等你好起來,一決勝負吧。”
“我跟你爸稱兄道弟,你得叫我叔。”良人說道。
呼的站起身來,卡卡西陰著臉看著良人,扭頭,打開了窗戶,翻窗就跳了出去。
這小鬼,真是沉不住氣。
接下來,又有人來探望良人。
良人有點意外,是阿健,阿健帶著良人的書包,滿臉微笑的放在良人床邊。
“就算是放假了,也要記得看書呀,良人。”
“是~”
阿健離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大群狗。
冷知識,木葉醫院一般不讓狗進。
天才姐、座頭、影、還有黃老大、喪彪、黑豹。
這些狗中,座頭的年齡最大,影次之。
兩位都是成熟女性的外表,影穿著一身忍犬療養班的製服,金發、大長腿,溫溫柔柔的樣子,坐在良人床邊。
座頭戴著鬥笠,靠窗抱胸站著,梳著黃色的馬尾,腰間挎著忍刀,穿著一身木葉忍者製服,鬥笠下隻露出半張臉,沉默寡言,一副神秘女劍士的樣子。
在凜的安排下,現下是在役的木葉忍者。
由於不出任務,基本算是個不存在的忍者。
黃老大一副黃毛丫頭的不良少女樣,坐在一旁的空床上,金色的短發,滿臉的桀驁不馴,眼神攻擊性拉滿,滿是野性,看起來人類14歲的樣子,穿的很辣妹,背心短褲,身上披著一件犬塚家的羽織。
喪彪是個光頭少年,滿臉的橫肉凶相,看起來就不好惹,但眼神有點憨,身上滿是黑色的斑紋,彷如紋身,很像是不良幫派的雙紅花棍,短卦長褲,滿身的肌肉。
這貨,良人本來給的外號是大傻,隻要黃老大一聲令下,前麵是坑他也會跳,完全不動腦子。
因而性格較為悍勇。
而黑豹,則是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較為文靜的黑發少年,穿著一身犬塚家的羽織服飾,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隻是表象,一臉的笑眯眯。
在良人老家,人們習慣把金錢豹叫為黑豹,又名花豹。
這小子黑色的皮毛,在陽光的照射下能隱約看到黃色的斑點。
這是豹子對陰暗環境的一種適應性改變。
因而擅長伏擊、潛行、暗殺。
這小子,是三姐弟中最忍者的,從不正麵硬鋼,性格狡詐,喜歡攻下三路,跟鬣狗似的,是在黃老大長期武力壓製下,造成的結果。
不管是人是狗,親姐的血脈壓製都是深入骨髓。
兩兄弟很老實的左右站在黃老大兩側。
犬塚家依仗的從來不是自身,而是忍犬。
一頭銀色的長發自然披散,外表跟良人有點相似,小小一隻的天才姐,在病房裡興奮的跑來跑去。
她的年齡最小。
她們會出現在這裡,意味著在凜的訓練下,完全掌握了擬人忍法。
同時也意味著,化作人型能夠學習大量的忍術,獨立施展,與人無異。
而正男沒來,是因為
還是掌握不了完整的擬人忍法嗎,變身都變不利索,真是笨的可以,也跟他那身硬皮有些關係,較為難以操控。
良人歎了口氣。
“少爺”影削好蘋果,切開,紮起一塊後,手捧著遞到良人嘴邊。
看著影的動作,黃老大輕哼了一聲,滿臉的不爽。
黃老大是看著良人長大的,小時候良人在嬰兒籃裡,是她!
趴在旁邊,一搖就是半天!
她早就知道,自己遲早是良人的狗。
小妹就算了,但被彆的狗搶先了。
金色的獸瞳閃了閃,黃老大說道:“小弟,我要當你的狗!”
身邊兩兄弟看著良人點頭。
俺也一樣。
良人抖了抖,嘴邊的蘋果掉地。
學會說話了,但沒完全學會。
“怎麼突然這樣說”良人問道。
“彆怕,你以後要是下不來床,我來保護你。”黃老大抬了抬下巴,一副你快感謝我的表情,頭上,狀似毛茸茸耳朵的黃色頭發動了動。
她很喜歡自己的耳朵跟尾巴,但凜不讓變出來。
這家夥,是在咒我吧。
“你閉嘴吧。”良人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櫻雪。”
黃老大是出生在櫻花盛開的時候,那天還下著雪。
名字很美很少女,但本狗不像。
黃老大撇了撇嘴,跳下了床,趴在良人床邊,歪頭看著良人說道:“騎上來,我帶你散步!”
“拉倒吧!!!”良人一腳蹬在黃老大臉上,崩潰道:“你給我書念明白了再說人話呀!”
誰會在大庭廣眾下騎著少女散步曬太陽啊!
影又插一起一塊蘋果,放到良人嘴邊,柔聲說道:“少爺”
黃老大沒有退讓,臉頂著良人的腳,悶聲說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呀!”
“汪汪汪!”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整個床都在搖動,天才姐道,姐,我要騎!
“你閉嘴!”黃老大凶她。
陪著良人,吵吵鬨鬨的鬨著。
嗡嗡嗡,汪汪汪的,一直在耳邊響。
躺在病床上良人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媽,你快來啊,我想你了。
這些家夥吵死了!
作為靠譜的前在役忍犬,座頭警惕的看著窗外,注意著四周的情況,機警冷靜的默默守護著主人。
七隻忍犬,是良人這邊的全部戰力。
小天才、黃老大、喪彪、黑豹的成年形態,是一種巨型狼犬,外表更接近狼,在犬塚一族的學名為,古豪忍犬,成長較慢,但體型在忍犬中是最大的。
隨著訓練的進行,良人在成長的同時,她們也同步成長。
因而,良人的成長速度,不止是一般忍者的七倍。
就算暫時不能修煉,良人也不擔心自己的成長。
這群忍犬就是他的王牌。
常說狗仗人勢,但良人完全可以人仗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