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奢侈品說是法國立國之本都不為過了,畢竟除了法國之外,還沒有把手工業做出來的服飾鞋帽賣到這麼高利潤的國家。
要知道東方大國的工業利潤其實非常低的,為了出口幾乎已經把成本壓縮到了極限,乃至於人工成本稍微漲一下都可能賠錢,都已經把腦筋打到了自動化工廠上麵。
好在已經進入了少子化階段,就業壓力正在減少,不然的話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東方大國的商品出口,尤其是輕工業品平均利潤隻有百分之三,達到百分之十的都是新能源汽車,無人機等高端製造業。
而法國的衣服鞋帽,依仗著塑造出來的品牌優勢,利潤能夠到達百分之十以上,也就是說法國的衣服鞋帽約等於東方大國的新能源汽車和無人機。
能把衣服鞋帽這些脫胎與利潤最低的紡織業當中產生的產業,賣出奢侈品的價格,全世界除了法國之外,沒有國家能夠做到,連意大利也不行。
其實很多奢侈品品牌,在人們印象中還是意大利的品牌,但早已經被法國人控股,用冷戰的例子就是,意大利相當於地圖頭時期的蘇聯,看著還是超級大國的樣子,其實內部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美國的帶路黨。
而在這個時代,法國奢侈品一樣能打,這是曆史遺留的問題,法國在十九世紀之前,並非是拿破侖戰爭之後的法國,在英國人麵前隻能伏低做小。
法語是歐洲王室的通用語言,法國文化聲名遠播,德國的歌曲弗雷德裡希大王頌當中,就有法王用奢侈品發軍餉的歌詞。
這種歌詞描寫的就是波旁王朝時期的法國,太陽王路易十四的常見搭配,就是絲襪高跟鞋搭配,絲襪和高跟鞋早就存在,但卻是因為路易十四總是這麼穿才名聲大噪,成為歐洲貴族階層的潮流。
比較太陽王路易十四和拿破侖時期的法國,從國力上來講太陽王時期的法國,相對而言是遠遠超過拿破侖時期的法國,這非常正常,一個國家的國力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不一定會在同時期出現。
從國力對比來說,威廉二世時期的德意誌第二帝國,肯定是遠遠超過元首的大德意誌帝國,但元首的大德意誌帝國在戰場的表現則超過威廉二世。
科曼在空地指了一下座位,這些座位是巴士底獄警衛休息時候的地方,不過並不臟,還非常乾淨。
在這個時候,大門出現了幾個青年師的士兵,帶著剛剛抓捕的犯人進來,科曼一看認出來了是耶路撒冷團的軍人,青年師的幾個團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各個部隊的臂章不同。
耶路撒冷團的臂章,是白底金色十字架,一大四小組合在一起,其實是耶路撒冷王國的標誌。
科曼和幾個進來的兄弟部隊戰友點頭示意,目光才回落到香奈兒身上,他也沒和這個老太太太客氣,就算是年輕時候是一個尤物,現在也六十多了,又沒有長成嘉寶那樣,客氣什麼?
剛想開口,已經把剛剛一幕儘收眼底的香奈兒首先開口稱讚道,“少年的意氣風發,真是被你展現的淋漓儘致。”
“香奈兒女士,你不愧是遊走在各國權貴當中的女人,要是年輕一些真是不得了。”
科曼啞然失笑搖搖頭道,老太太這麼聰明他也不用和對方試探來試探去,“青年師這支部隊,軍官階層之外每一個士兵都是我招的,在做好了檔案之後,我自己也加入到了這支部隊。現在全法懲治法奸的工作,都由我們青年師在執行,當然了,我們審判權是沒有的。”
“很像……”香奈兒一聽科曼描述青年師的工作,想到了什麼但欲言又止。
“很像是蓋世太保?”科曼冷冷的笑道,“各國都是差不多,我們這種部隊都是差不多的作用。”
香奈兒的德國情人就是蓋世太保的軍官,對這種性質的部隊有所了解並不意外,對方在戰前就已經創業成功躋身富裕階層,長袖善舞和各國高層都有複雜的人際關係。
“如果香奈兒女士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重回巴黎,重新把你的品牌做起來,有我們在,不會有任何問題,對你和德國人的調查也可以到此為止。”
科曼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因為戰爭的原因,香奈兒的事業已經中斷了,在另外一個世界香奈兒在五十年代才重新回到巴黎重拾事業,當然也不出意外重新創業成功,才有了享譽世界的香奈兒品牌。
這個條件算是相當優厚的,但香奈兒多年遊走於各國高官之間,知道什麼都不是白來的,“所以你的條件呢。”
雖然條件非常動人,可香奈兒卻沒有被衝昏頭腦,就算對方能夠做到,肯定也有條件等著她,早三十年的話沒準她會認為科曼會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現在她可沒有這個自信。
“我們合資重啟你的事業,不過香奈兒女士還是要站在台前來。”科曼對法國這種沒什麼技術門檻,還能賺取暴利的護國產業也有興趣。
他現在拉下香奈兒一把,香奈兒就能夠生存,但如果想要把香奈兒乾掉,也並非難事。
“香奈兒女士,你還能找到比我們更加愛國的人麼,軍人都是單純的,都是為國儘忠而生的。”
“我需要一段時間準備。”香奈兒猶豫一下答應下來,她想要觀察一下法國國內的局勢,要知道法共還在呢,挺嚇人的。
“沒問題,我一直尊重女性的意見,我母親就是女性,未來我的妻子也是女性。”科曼麵無表情的回答道,這是一個極好進入奢侈品行業的契機,因此他有充足的耐心來等待。
科曼站起來目送香奈兒離開巴士底獄,然後轉身返回獄中,碰到迎麵而來的阿蘭直接道,“給我找一個身體不錯的法奸,我給他提乾。”
阿蘭一挑眉,好像就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前,對方還說不要動用傷害身體的手段嚴刑逼供,現在這?
不過阿蘭同樣有著靈活的道德底線,自己的戰友和叛國者之間的選擇還是很容易的,不多時,伴隨著砰砰的重擊和慘呼傳來,又一個法奸遭到了正義的鐵拳。
巴黎市政廳,總理府秘書長亨利·弗雷告知戴高樂一條消息,“第一集團軍司令德拉貢將軍已經離開撒丁島,進行從東南部進攻意大利的準備。德拉貢將軍會來巴黎一趟,了解臨時政府對下一階段戰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