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底獄這麼具有象征性意義的地方,之所以能夠重啟,肯定有給法奸一個關押地點的因素,但主要還是杜瓦爾將軍……的準尉部下給出的建議。
畢竟也算是知名景點了,從廢物利用的角度上重啟也不過分。
在市場花園行動正式啟動之際,科曼啟程前方巴士底獄,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英美空降兵要麵臨德軍的瘋狂輸出,他在這裡輸出法奸,大家彼此都有美好的未來。
文學作品當中那種什麼陰森、恐怖的氣息,科曼倒是一點沒感受出來,他眼中的巴士底獄就是一個單純的建築?倒也完全不是。
確實有一些姑且稱之為慘叫的聲音出現,老話說的好,培養男人的最大機構,一個是軍隊另一個就是監獄,雖然用了兩輩子的時間,也都比較有水分,但科曼也算是集齊了,算是不枉此生。
對於一些微小的雜音,科曼充耳不聞,但都是一個男人一生中的寶貴財富,鬼叫什麼?
落子無悔,他讓這些人當法奸的?不過能不能聰明點。
“不要用太直接的辦法,我相信,有很多不傷害身體的辦法拿到公正的、經得起法國人民考驗的辦法。”科曼的腳步聲在長廊當中傳出很遠,幾乎就是手持大棒麵帶笑容的具象化體現,“你搞得過火了,以後誰去撒哈拉植樹造林?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結案率怎麼樣?”展現了所剩不多的憐憫,科曼在長廊當中硬著撒落的陽光眯著眼睛,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誰不說他是一個陽光少年?
嗬!阿蘭突兀的發出了笑聲,很短促,很快戛然而止,“當然是百分之百,哪怕有法蘭西民兵的成員,也沒有表現出來多麼強硬。但我發現,在文藝界的法奸,沒用多大功夫就全部認罪了。”
法蘭西民兵是維希法國親德人士組建的武裝,主要工作是瓦解抗德武裝,以及追捕猶太人的任務。
“文藝界的法奸,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本來就是一群跪著揮拳的人。”科曼笑著嘲諷一句,不以為然道,“至於法蘭西民兵,不過是一群沒腦子的犧牲品,一個太有腦子,一個太沒腦子。值得注意的是維希法國的官員,這群人裡麵可不都是飯桶。”
阿蘭沒有回話,果然就聽到科曼解釋道,“維希法國的官員家庭很多都很富裕,我們隻有執法權,審判權在高等法庭手中,所以利用財富和人脈說不定可以撇清嫌疑,畢竟哪個國家不是人情社會呢?把這批人專門劃分一個檔案出來,馬丁是不是在卷煙廠抽死了?天天連影子都看不到,讓他把檔案整理出來。”
科曼記得密特朗就當做維希法國的官員,戰後撇清嫌疑還當上了法國總統。
就像是科曼說的,因為審判權不在司法淨化委員會,他們隻有執法權,因此除非他現在找到密特朗直接弄死對方,不然可能還是要看著對方撇清嫌疑。
“利用好我們的執法權,高等法庭判不判我們不管。”科曼邊想邊道,“我們應該在一些政客那裡建立關係,有黑料是最好的,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這可能對一些底層,比如說親德的法蘭西民兵組織成員不公平,可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又不是他讓這些蠢貨當法奸的。
“真是便宜那些維希官員了。”阿蘭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並非是本土的法蘭西人,還是無法共情這種利益勾結。
“不便宜,做事是需要代價的,隻不過代價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到來。”科曼笑嗬嗬的回答,“如果他們足夠忠誠,現在會被關在這裡麼?”
當忠誠到了一定程度,哪怕你的老板不好相處,也能夠在關鍵時候躲過一劫。
科曼想起來一個例子,在非人教版大清帝國版圖當中,一直到清末都有一個被清廷默認的封建主,這個封建主就是哈密王。
在一些地圖上,哈密王領地的顏色都和清朝版圖不一樣,是公認的國中之國。
要知道國有難回必亂就是清廷總結出來的,而且大清的做事風格懂的都懂,對於所有民族敢於反抗的都是一視同仁。
結果一直到清朝滅亡,還經曆過乾隆那個精力旺盛的政治動物,哈密王都能保留下來,還能有什麼彆的原因,隻能用忠誠解釋了。
按照清朝的作風,敢出現一次不恭順都會被反攻倒算,乾隆那種政治動物的六十年都能躲過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封建主了,重拳都能躲過去。
現在被關押的維希法國官員,很多之後都能重獲自由,其中的佼佼者還能夠重返政壇,所以留住把柄握在手裡,以後說不定會利用上。
在政界,軍方肯定還是需要代言人的,雖然法蘭西第四共和國,因為戴高樂擔心法共的操作,導致第四共和國和第三共和國一樣,政府更迭頻繁,還多了一個軍隊的權力過大,但是這對科曼並非是壞事,他就是軍人。
科曼本來想要和巴士底獄的文藝工作者見一麵,但巴士底獄的警衛通知香奈兒到了,他隻能暫時放下見識一下法國文豪們的企圖。
防風的空地就比較適合見麵,不然進入室內的話,香奈兒要是聽到青年師的戰友,給犯人們提乾,嚇壞了這位優雅的老奶奶的就不好了。
拿著香奈兒的調查報告,科曼出現了,拿著司法淨化委員會的調查報告,出現在香奈兒麵前,香奈兒已經六十多歲,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仍然能夠依稀看見年輕時候的影子。
“香奈兒女士,你膽子很大,接到通知還敢回來。”科曼的臉上閃過一絲叫做敬佩的東西,翻閱著調查報告道,“你背後的人脈很複雜,有英國的政客和貴族,有做蓋世太保的情人,在利用情感上麵,可能很多女人要向你學習。”
“既然願意通過信件聯係到我,不知道我能夠提供什麼幫助呢?”香奈兒見過大場麵,並沒有被眼前的小年輕嚇到。
這可非常不好,科曼眉頭微皺反問道,“你是覺得?我如果要收拾你的話,你的複雜人脈能夠救得了你?如果我讓你當場去世呢?”
“我的意思是,我能夠提供什麼幫助。”香奈兒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自己確實是年老色衰了,換做是以前的話,絕對不會麵對這種局麵。
“那就可以談談了,現在戰後重建已經開始,我們覺得香奈兒女士的人脈,可以幫助我們促成一些事情。”
科曼又不是要對老太太做什麼,真要不依不饒的,就派人去香奈兒的住處直接乾掉對方了,他就是想要和香奈兒談談,賺錢嘛,不磕磣。
要不是奢侈品行業培養不易,是太陽王的遺產,他肯定不會搭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