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第一次見東陽道人出手,卻是直接中招,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當!”
而就在這時,漆黑的陰影撞入了老許頭的視線中,東陽道人信心滿滿的一擊烈陽碎星掌直接拍在了鐵壁的胸膛上。
赤紅色的罡氣迸發,燒毀鐵壁身上的黑袍,衝撞在衣袍下冰冷陰寒的鐵甲上。
東陽道人平日練功,這一掌足有碎石熔鐵之威,而今日卻是在鐵壁身上的鐵甲上折戟成沙。
隻留下個輕微的掌印,飄蕩起縷縷青煙,錯愕的神色爬上東陽道人的麵容,鐵壁的一雙鐵拳也是帶著破空的風聲呼嘯而至。
“啪嗒!”
東陽道人連忙撤掌回防,但失了先手,回防的時候,鐵壁的拳頭已經砸到東陽道人眼前。
東陽道人瞳孔驟縮,陰風拳勁撲麵而來,他下意識側身擰腰,肩胛處的道袍瞬間被拳風撕裂。
“哢嚓!”
一聲脆響混著悶哼炸開,東陽道人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三丈外的青石牆上才止住了退勢。
鐵壁一拳之下,東陽道人右手已經耷拉下來,沒了一點知覺,鮮血從嘴角溢出,東陽道人有些驚恐地雙目緊盯鐵壁。
此時的他,終於找到王勇如此自信的依仗了。
“鐵甲屍!玄陰觀竟然養出了這麼一頭厲害的鐵甲屍!”
一番交手,東陽道人也認出了鐵壁的來曆,心中隱生退意。
這怎麼打,他的烈陽碎星掌都破不了鐵甲屍的防禦。
估計也隻有動用師父的烈陽槍,才能擊破這鐵甲屍的防禦了。
而在東陽道人想撤的時候,他身旁的縣尉廖誌動作更快,腳下生風,輾轉騰挪間,便已經逃出廳堂。
“東陽道友,我這就去縣城裡尋你師父來救你,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棄啊!”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見義莊外一陣清脆的骨骼碰撞聲響起。
一頭頭骷髏勇士從泥土裡鑽出,結成戰陣將廖誌擋住。
當當當!
廖誌一手快如狂風的刀光,落在骷髏勇士身上,能造成傷害,卻是像刀砍在石頭上一樣,無比艱難。
鐵壁統禦下的骷髏勇士,受防禦術影響,格外的堅硬。
0星精銳的他們,攻擊力不足,卻是格外地能抗,一時間廖誌也難以從骷髏勇士的戰陣中脫身。
“王兄,你與護衛來對付東陽道人,我來與門外的兄弟對付廖誌,真當我老許頭是泥捏的啊,看我請五鬼來降魔!”
老許頭雖然慫,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今日被東陽道人搞這麼一遭,也是滿腔怒氣,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這兩狗日的。
老許頭掏出黃符,符紙無火自燃,火光升起,念念有詞,義莊中陡然升起一道道陰風來。
“老許頭,老許頭,你打擾我們乾什麼,擾我清夢,要供上十分香火”
低沉的呢喃,在陰風中響起,還未等老許頭供奉的五鬼朝他要供奉,鐵壁冷不丁地朝五鬼這望來。
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頓時讓五鬼瑟瑟發抖,縮到了老許頭的背後,頓時不敢再提任何供奉之事。
老許頭傍上了哪裡的狠人,惹不得,惹不得。
“幽冥通牒,五鬼攝形,奉吾陰符,聽役無停疾!”
老許頭暗自尷尬,連忙念咒催使五鬼來到亦莊外,加入到了骷髏勇士包圍縣尉廖誌的戰鬥中去。
五鬼鼓動陰風陣陣,吹拂廖誌周身,讓他麵前幻像叢生,氣血真氣流轉遲滯艱難,雖然沒有直接殺死廖誌的本事,卻也讓骷髏勇士壓力驟減。
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而在亦莊中,鐵壁一擊見效,立刻追擊而上,一雙鐵拳如狂風暴雨般砸來,力大勢沉,直砸得東陽道人頭暈目眩,渾身每一處是好的。
而東陽道人的反擊,落在鐵壁身上,卻像是撓癢癢一樣,毫無卵用。
隻不過七八個回合,剛才還格外囂張的東陽道人就如同一條死狗般,落在了鐵壁手中。
而等鐵壁推開義莊大門,加入到圍剿縣尉廖誌的戰鬥中,也才過去幾分鐘的時間。
如此之快,把在場的人都嚇得一跳,更讓縣尉廖誌亡魂大冒,色厲內荏地呐喊道:
“你們可不能殺我,我可是東平縣的縣尉,朝廷的官員,你們殺官可是犯法的!”
廖誌的叫囂,沒能起到絲毫作用。
真是縣尉,早乾什麼去了,今天既然來了這裡,就彆想回去了。
縣尉,殺得乾淨一些,沒人知道,又怎麼算殺官呢!
鐵壁衝陣上前,頂著縣尉狂風暴雨般的暴虐刀勢,幾拳將他錘倒在地,與東陽道人一個待遇。
鐵壁的英勇身姿,老許頭看得眼冒精光,連連讚歎道:
“鐵兄,你真是厲害啊!這一身橫煉功夫簡直煉得出神入化,幾乎都能抵禦法器的攻擊了!”
東陽道人的掌法,縣尉廖誌的刀法,都是練氣期一等一的戰鬥之法,若是與他們動手,老許頭感覺自己撐不過一招。
而鐵壁卻可以硬扛著他們的攻擊,強殺了兩人,這份強壯的身體真是令人羨慕,驚詫。
怪不得王勇投了玄陰觀,虎頭山說滅就滅,原來是玄陰觀觀主得了如此強人相助啊!
往後,他老許頭也是玄陰觀的人了,鐵壁也成了他的靠山。
這麼一想,老許頭忽然有點想感謝地上躺著的兩位“好人”了。
要是沒有他們的“相助”,老許頭還真沒下定決心的心思。
至於將手中典籍,秘法交出,心態轉變過後,老許頭也沒有多少抗拒的心思了。
戰鬥結束,王勇對老許頭的態度好了幾分,但今天的事他可不能就當這麼過去了。
“都收拾收拾,準備回玄陰觀,老許頭你這次表現的不錯,但你暗地裡與正陽觀眉來眼去的事陸觀主已經知曉,觀主眼裡可容不了沙子,到時候觀主怎麼處置你,就看你自己識不識趣了!”
“是是是,謝王兄提點!我既然願意投靠玄陰觀,一定會竭儘全力讓陸觀主滿意的!”
聞言,老許頭的額頭冒出一縷冷汗。
今天的事是他一輩子的汙點,想要揭過,總得付出一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