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下班打卡成功。時長：10小時03分。精氣+10。”
夜晚，周青帶著渾身被倀鬼籠罩的陳業，悄咪咪溜進了縣令府邸。
密室內。
“頭兒，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陳業弓著身，穿過狹小的石鑄階梯。
頭頂已被蛛網纏繞。
“不該問的彆問，我們這樣做自然有我們的道理。”周青拍掉停留在他脖頸上的蜘蛛。
切，不就是黃風寺麼。陳業翻了個白眼。
點燃油燈，縣令烏則麵帶好奇之色，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身上的倀鬼。
“嘖嘖！主人死亡，倀鬼失去神智。賢弟短期內沒有突破的想法吧！”
“嗯！我還沒測試過靈根。”陳業點頭，如實告知。
“既如此，為何要滅掉呢？”烏則看著周青，臉上帶著不解。
“旁門左道，雞肋而已。”周青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不論他將來是走仙道，還是回來修行武道。精氣早晚會被取代，高低不過是半年時間，修行馭鬼術，豈不是浪費精力？”
“馭鬼術，那是什麼？頭兒，你不是說隻有三種方法嗎？”陳業眨巴著大眼睛，目光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掃視著。
烏則淡淡開口：“馭鬼術，江湖七十二旁門之一。據說是一位落魄乞丐所創，因其天生沒有靈根，武道天賦同樣奇差，終身無望突破浴血境。機緣巧合之下受鬼物附體，創出以自身精氣滋養鬼物的術法。”
“自身強橫才是正理，馭鬼術雖然可以讓你在固精境無敵，但也僅限於固精境而已。浴血境的武夫血氣如陽，可不懼怕鬼物，更遑論仙佛了。”
周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練了之後可以收放自如嗎？”陳業比較關心這個。
烏則微微頷首，“可以，修煉馭鬼術後，操控鬼物如臂使指。賢弟已是固精巔峰，若有閒暇修煉一下倒也無妨，起碼鬼物對妖怪是有作用的。”
這是實話，周青也無法反駁，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修行馭鬼術也非不可，不過有一點需要謹記。”
陳業頷首，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武道天賦很好，哪怕沒有靈根，將來同樣有望問鼎武道一流。切勿因小失大。”
“不會的。”陳業明白他的意思。“那個馭鬼術哪裡有？”
“藏書閣二樓。放在哪個犄角旮旯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回去找找。”
周青淡淡答道，兩隻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確定要修煉？”
陳業毫不猶豫地點頭，“閒著也是閒著。”
他現在隻修一門刀法，攻伐手段確實單一了些。烏縣令說的沒毛病，有閒工夫，養隻會給對手上debuff的鬼也不錯。
以後沒用了，大不了再扔掉。
“那你自己先回去，我和烏縣令還有要事相商。”周青也不管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麻溜滾蛋。
陳業翻了個白眼，弓著身再次鑽入狹小的石梯。
“青梅釀已經讓下人送去百戶所了，想來應該到了。”
“好的，多謝烏哥。”
百戶所，藏書閣。
二樓是沒有書吏值守的。
陳業翻找半天，才在靠牆書架底部尋到這本名叫《馭鬼術》的泛黃小冊子。
這是一門非常簡單的術法。
攏共隻有兩個部分，一是養鬼，二是馭鬼。
幾乎是一看就會。
陳業照著上麵的方法，從體內剝離出一絲精氣，融入黑霧之中。
頓時，藏書閣內，烏光閃耀。
一道微弱的心靈感應在他與倀鬼之間連通。
心念一動，纏繞在他體表的黑霧開始收縮，短短兩個呼吸，就完全鑽回體內。
伴隨他一天的虛弱感驟然消失。
‘係統！’
陳業在心底呼喚。
頓時，碧藍色半透明的係統麵板在他麵前悄然浮現。
【姓名：陳業】
【職業：獵妖衛小旗、馭鬼師】
【修為：武道準三流】
【精氣：174】
【元素親和度：金1、風1】
雙職業？陳業眼底有精光閃過。
如果馭鬼師這個職業也能每天加精氣的話簡直血賺。
心滿意足！
陳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下樓。
今天簡直是我的幸運日，值得慶祝。
該找誰喝點呢？
趙釋？ass，這家夥今天應該不想再看到自己。
思索間，出了藏書閣。
正好看到練武場上，鄭彬、小寶他們正哼哼哈哈地打著拳，身上掛滿了負重沙袋。
有了一點武道常識，陳業知道他們是在錘煉精氣。
固精境是水磨功夫。
每天都要釋放掉全部體力，再恢複。
在沒有藥浴輔助之下，十年時間能修煉到固精圓滿的都算是天才級彆。
平均下來，一個月也漲不到一點。
“完事了來我院子，請你們喝酒。”
一聽有酒喝。
這些家夥個個眼冒綠光，打得更賣力了。
“老大，是你說的那種大周美酒嗎？”小寶一臉的期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
“嗯！剛送到。”陳業點頭，轉身去前院搬酒。
一車青梅釀足有近百壇。
全部堆積在百戶所的大門口。
當他提著最後四壇返回時，發現這群畜生已經來了。
一個個累得跟死狗一樣，躺在他院子裡。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陳業沒管他們，還要去酒樓買點肉回來下酒。
不然乾喝他可喝不下。
半個小時後，他又回來了，手上提了兩大籃子肉食。
卻發現這些家夥都消失了。
地上留有一壇開了封的青梅釀，幾乎沒動。
這群酒鬼轉性了？
正當他狐疑間，鄭彬、小寶等人齊刷刷地出現在院門口。
每個人都抱著兩大壇子米酒。
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假笑。
“你們這是乾什麼？”陳業目光狐疑地在他們臉上掃過。
“嘿嘿！老大，你自己喝一下就知道了。”鄭彬指了指地上的酒壇。
難道過期了？
陳業蹙著眉，抓起青梅釀，小抿一口。
“沒問題啊！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老大，你真的是我們大涼人嗎？”
“這是什麼話！”陳業抬腳，作勢要踢。
鄭彬連連躲閃，奇怪道：“大涼人都喜歡喝烈酒，越烈越受歡迎，這種甜酒，娘們都不喝。”
“你確定所有大涼人都喜歡喝烈酒？”
鄭彬異常堅定地點了點腦袋，“我跟隨鏢局行走過數郡之地，就沒聽說過市麵上有賣甜酒的。”
這讓陳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低頭瞧了眼青梅釀，是穿越的原因？還是這具身體本身的原因？
不對啊，烏縣令不也喜歡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