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筆勾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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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時公子怎麼樣,萱兒可有消息了?”

藺瑤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來到兩人麵前,蒼白消瘦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迫不及待開口詢問情況。

看到藺瑤的神色,江卿妧實在有些不忍打破她的希望。

見兩人遲遲沒有回答,藺瑤眼底的光芒逐漸泯滅。

“還是沒有找到嗎?萱兒你究竟去了哪啊!”

她哭得悲戚沉痛,江卿妧注意到她又比上次削瘦了許多,眼底一片青黑,身上還有著濃濃的藥香,想來這段時間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

江卿妧暗中朝時逾白遞了個眼神,半垂下眼睫,朝藺瑤寬慰道:“經過這些天的排查,我們現在已經能夠大概確定了一個方向。”

說到這,江卿妧刻意頓了頓,藺瑤意識到了什麼,隨即揮揮手讓一旁侍候的婢女全部退了下去。

“道長,萱兒她可還還活著?”

藺瑤咬緊牙關,說出了那個讓她害怕的問題。

“就目前而言,她沒有生命危險。”

藺瑤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江卿妧有些猶豫不決的神色,“您說吧,不論是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

江卿妧神色複雜,“我們懷疑綁走藺小姐的是妖,而且是和府內中人聯係十分緊密的妖。”

藺瑤如遭雷擊,表情驚恐萬分,但更多的是對女兒此時處境的擔憂,沉默半晌,藺瑤忽而開口::

“雖說是懷疑,但您既然今日來找我,想必是已經確定了的吧。”

藺瑤恢複平靜後很快就點明了兩人前來的目的。

“二位道長想讓我做點什麼,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你們儘管開口。”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爽快,江卿妧道:“不知道藺夫人你平時可曾留意過有什麼情況不對嗎?”

藺瑤有些迷茫:“江小姐的意思是?”

“根據我們的調查應該是桃妖,而藺萱兒的院子恰好就有一棵桃樹不是嗎,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藺萱兒被帶走時院外守門的小廝為什麼沒有任何察覺,因為她根本就不需要出院子。”

“桃夭?“聽到江卿妧所說的話,藺瑤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的確是這樣。”

江卿妧點頭,隨後又道:“我們二人初來乍到比不上您對府上眾人了解透徹,所以才想請夫人來想一想近兩年府上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動,又或是府上之人誰有可能參與了綁架藺萱兒一案。”

她歎息:“我們本想暗中搜查,但城主府裡這麼多人,難道一個個搜嗎?”

藺瑤沒回複,目光複雜,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還會與妖物打交道,更沒想過自己看做至親的家人可能會是導致女兒失蹤的罪魁禍首。

“好。”她淡淡應下,道,“我需要想一想。”

原本不知何時離開的時逾白突然出現在門口,手上還拿著幾株桃花,“藺夫人,恕我冒昧,剛剛發現您的臥房有不少桃花,不知這些桃花從何而來?”

“哦,應該是今日服侍我的侍女換的。”藺瑤解釋道,“她們看我心情不好,近些日子每天都會為我換上當日現摘的鮮花。”

“至於這些花的我曾聽他們聊天說是一位老嬤送來的,價格不算貴,隻是想用來補給家用。”

江卿妧聞言一愣,腦中瞬間想到之前在藺昭書房看到的那本古籍,難道當真有秋姑的存在嗎?

可會不會太巧了?

沉默片刻,藺瑤低聲道:“府上近些年來要說什麼大的變動就隻有一個,我兄長新娶的夫人,說來也巧她也叫桃夭,隻不過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夭。”

江卿妧驚訝:“你是說你的嫂嫂也叫桃夭?”

時逾白緩緩挑眉,還真是夠巧的。

說完這句話後,藺瑤又搖了搖頭,隨後補充道:“但我覺得應該不會是她,嫂嫂她性情純良,平日裡連隻兔子都舍不得抓,又怎麼可能會去拐走萱兒呢,這太慌繆了。”

聽藺瑤的敘述,桃夭是兩年前少城主藺玦外出遊玩時遇到的,兩人性味相投,男帥女美,沒多久就墜入了愛河。

為討桃夭歡心,藺玦甚至不惜耗費大量財力物力在西晏城種上了大批桃花,而桃夭也開始學著如何做一個城主夫人,時不時還會做些小玩意來給藺瑤這裡送過來。

兩人年齡相仿,一直以來關係都很不錯。

江卿妧頓了頓,知人知麵不知心,她記得之前那個婢女就是因為想要討好主子,結果卻被懲戒了一番。

那個主子應當就是桃夭,但一個性情純良的人又怎麼會動不動就出手懲戒侍女呢?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證據太少,江卿妧兩人也拿不準到底誰才是桃妖本體寄生之人,不過既然已經有了懷疑人選,挨個排除便是。

——

“怎麼樣,應當算我贏了吧?”

從藺瑤房裡出來,江卿妧一臉期待的看向時逾白,他們當初的賭注十分簡單,就看藺瑤對於自己父親所作所為是否知曉,而經過剛剛那番測試結果很明顯。

時逾白點頭,“你贏了,說吧想乾什麼?”

江卿妧思索了一下,旋即笑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時逾白我想要你將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

少女誌得意滿地揚起下巴,嗓音甜如沁蜜。

時逾白眉頭微挑,很快就嗤笑著朝江卿妧彎下腰,兩人目光相對,眉眼間淡漠而又隱晦不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怎麼,還真轉換目標了不成?”

江卿妧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的,原身之前做過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與其扭轉形象,倒不如將一切一筆勾銷從頭再來。

不過有男主的好感度作為擔保,讓她又多了幾分底氣。

她鼓足膽子又往前邁了一步,“轉變目標又如何,怎麼夫君隻敢打賭,卻不敢服輸不成?“

“嗬。”

時逾白往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就如你所說,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但我要提醒你,我不是宋聞璟,也沒有他那麼好的耐心,不管你在打什麼算盤,最好都離我遠點。”

江卿妧:……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腿長在她身上,他還能限製自己的行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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