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柴房玄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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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猶如巨浪轟響,藺昭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江卿妧所說的的字字句句無疑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痕跡,可他怎麼能背叛!

主不會原諒他的!

可主為什麼還沒有來拯救他,難道他當真成為了一枚棄子不成,不會的,不會的,他為主效勞多年,主不會就這樣放棄他的。

這麼想著男人的臉色也逐漸平緩下來,語氣中也多了幾抹鎮靜。

“兩位道長說什麼我不太明白,若兩位道長不信大可拿符籙在我身上一試。”

雖然知道事情不會如此順利,但到了此時江卿妧還是不免有幾分失望。

男人對他背後之人顯然深信不疑,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能讓其棄自己的子孫於不顧。

時逾白起身,神色居高臨下,“既然城主不願意說就算了,可其他人呢?希望府內其他人也如城主一般。”

“時間不早了,藺城主早些休息,我們就不叨饒了。”

——

江卿妧將窗幔拉好,扭頭看向手握羅盤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的時逾白。

“怎麼樣,有動靜沒?”

時逾白:“沒有”

江卿妧:“你確定這招管用嗎?萬一他不上鉤怎麼辦?”

晚間他們在書房與藺昭談話時,時逾白在藺昭身上放了些東西,無色無味,卻能在對方有動靜時第一時間讓他們知曉。

“確定,沒有萬一。”時逾白頭都也不回,專心查看著羅盤上藺昭的動向。

江卿妧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旁的書桌上望著時逾白,“也不知道藺昭背後之人在謀劃什麼,竟然要以幼子為餌。”

見時逾白不回她,江卿妧也沒在意,繼續道:“他背後之人會不會與那些奇奇怪怪的桃花有關呢?”

“也不知道藺瑤知不知道她父親暗中謀劃的這些事?”

時逾白:她的話怎麼這麼多?

夜深露重。

江卿妧早已抵不住睡意,趴在桌邊沉沉睡去。

時逾白抬眸看向她。

她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讓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雖然說不上討厭,可卻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他厭惡變動,將她就此扼殺就能阻止這種感覺了吧。

時逾白伸出手朝江卿妧的脖頸處靠近。

正值夏季,衣衫輕薄,將手放在她的脖頸處,時逾白似乎能感受到掌心之下跳動的,綿延不絕的生機。

【宿主醒醒啊,男主要殺你!!!】

處於腦中的係統焦急地呼喚著早已陷入沉睡的江卿妧,可惜無濟於事。

“嗚~彆吵。”

江卿妧煩躁地動了動身子,嘴唇輕輕劃過時逾白的腕間,濕熱的觸感讓時逾白措不及防地止住動作。

難以抑製地,時逾白指尖蜷起,脊背微僵。

刷的後退了幾步,與江卿妧拉開距離。

“不知羞恥!”

【叮~男主好感度上漲10,當前好感度5】

【叮~男主好感度下降15,當前好感度10】

【叮~男主好感度上漲5,當前好感度5】

“……”

江卿妧對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依舊趴在桌上睡得無比香甜。

時逾白靜靜看著她,眼底情緒晦暗難明,過了好一會才抬腳轉身離開。

雲翳影影綽綽壓上樹梢,晦暗陰鬱。

“醒醒!”

江卿妧清醒時就見時逾白麵容嚴肅地看著羅盤,而羅盤此時正不斷旋轉,最終停在了偏南的位置。

時逾白:“走,用疾行符。”

府內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幾聲街道傳來的犬吠,顯得安詳而靜謐。

“你確定是在這裡嗎?”

江卿妧打量著眼前破舊的柴房,眼裡閃過一絲質疑。

時逾白徑直走了進去開始翻找,“你若不信可以在外邊等著。”

江卿妧:……她不就問問嘛。

兩人在昏暗的柴房裡一頓搜尋,就連牆角堆著的樹枝江卿妧都沒放過,挨個檢查了一遍。

“阿嚏~”

空氣中的煙塵四處彌漫,讓江卿妧控製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轉頭將視線放到了不遠處的灶台上。

說實話,她對這東西並不怎麼熟悉,在現實世界有天然氣,滄辰宗有靈火,她還是頭一次正經八本研究灶台的使用。

江卿妧:“就剩下這裡了,可這麼小一個洞口藺昭他怎麼進去的?”

一邊說著,她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堵在出氣口處的土堆。

“等等!”時逾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平日裡長老沒教過你在外麵不要隨便亂動東西嗎?這應該是處陣法。”

江卿妧由粉轉紅又轉白,喃喃道吐槽道:“我又沒聽!”

時逾白:“嗬”

語氣之中儘是嘲諷。

江卿妧煩悶的揉揉頭,“我們怎麼辦,直接進去嗎?”

時逾白閉了閉眼,幽幽道:“你是符師。”

江卿妧:???能不能對她彆有太高的期望。

她尬笑著打了個哈哈,腦中急速運轉翻找著原身的記憶,終於在一處角落找到了一點有用的記憶。

顯形符,能夠將一些隱匿的陣法顯現出來,又不會破壞其原有效用,目前對於他們來說再合適不過。

江卿妧研究了一下,難度不大,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簡單和時逾白說了一句,她便立刻掏出符筆開始爭分奪秒地繪製起來。

繪製符籙不難,難的是對於靈氣的掌握需要專心一致,不可有任何雜念。

江卿妧嘗試了兩次便順利畫好了顯形符,隨著靈力運轉,指尖符籙燃起青光,原本布滿灰塵的灶台突然白光四起,噗呲一聲,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昏暗粘稠的地洞之中,江卿妧拽著時逾白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附近的情況,幽暗的甬道一眼望不到頭,讓人不免有些心頭打鼓。

兩人按照著羅盤的指引一路前行,周遭靜得可怕,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腳踩枯枝爛葉發出的沙沙聲。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人並未亮燈,憑借本能在黑暗中行走。

時逾白還好,視黑夜如白晝,點不點燈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江卿妧就不一樣了。

在江卿妧又一次踩到了時逾白的鞋子後,兩人停了下來。

時逾白竭力遏製住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將手放到了江卿妧的眼角處,隨著靈力運轉,江卿妧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我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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