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農歡樂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
在打最凶的架時手機響了,江盼收槍拿出手機一看。
是池悠打來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鍵後笑盈盈的說:“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還在心裡替你點了根蠟燭呢。”
無視他的詛咒,池悠開口說:“你把安禾的仇恨拉走。”
“我要出房間。”
聽到她這話,江盼回頭就看到安禾站在門前一直用她那雙爪子在撓門。
難怪他們打的這麼輕鬆,原來是池悠幫了他們忙。
“行。”
他剛剛應聲,耳邊就傳來季朝提醒的聲音:“小心,它朝著你衝過去了。”
江盼斜了一眼,隻見一隻小小嬰兒怪物正在用特彆快的速度朝著他爬去。
爬到後奮力往上一跳,張開它那大嘴想要咬住江盼。
而江盼身子往後退一步,手中的槍抬起直接朝著這個怪物腦袋打過去。
一槍爆頭。
腦袋裡的血液四濺開來,江盼低頭看著濺在自己身上的黑血。
上麵還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屍臭味,他那好看的眉毛直接皺起來了。
該死,他的衣服臟了。
池悠可不管他死活一個勁的催:“你趕緊的,彆影響我計劃,我還要回去和男神約會呢。”
“沒死吧,沒死吭聲一下,真要死了也吭聲一下,我回去給你燒紙錢。”池悠還在催。
江盼美好的心情有眼可見的變差了,耳邊還傳來池悠喋喋不休的聲音。
他不耐煩的說:“知道了。”
說完江盼掛斷電話,終於舍得把他那破手槍收起來。
點開整容a,打開背包那一欄,從裡麵拿出了自己的熱武器。
一把能無限射擊的噴子,還是不用裝彈的那種。
江盼把傷口對準安禾,隨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噴子的威力還是很強的,這一槍直接要了安禾半個腦袋。
坐在房間裡的池悠聽到動靜,目光往窗邊看去,隻見那潔白的窗戶上被濺了許多血液。
血液往下流,隻覺得特彆血腥。
安禾沒了半個腦袋後終於不在那裡撓門了,轉頭看向江盼,那半邊臉全是憤怒。
肚子裡發出的嬰兒哭聲也越發的大,這是根據她心情來的啊。
隨著嬰兒哭聲越來越大,那些攻擊他們的嬰兒這時候停下來了。
然後一個個在他們麵前進化了。
長長黑色觸手從它們口中冒出來,看著就特彆危險。
三人:……
又來,這兩人又來!
非要去挑釁對方嗎?
安禾的半邊腦袋此時慢慢的開始複原,她脖子彎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臉上掛著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現代育母所在的房門被打開了。
長長的頭發伸出來直直朝著他們襲去。
四人狼狽的躲開了,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嬰兒怪物的深處的觸手直接朝著他們攻擊過去。
三麵夾擊,死路一條。
季朝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了,他們所有人注定要死在這裡了嗎?
這個副本通關率這麼低的嗎?
“我不想死……”季朝閉上雙眼,嘴裡喃喃著。
這時候,那個男人拿出了一個防護罩直接套在他們四人身上,所有攻擊直接停留在了保護罩外層。
沒死成。
真好。
“奶奶個腿的,你們兩個是新手嗎,哪裡有你們這樣子過副本的。”男人張嘴直接罵罵咧咧。
花小滿看著江盼,眼裡全是不喜。
“新人就乖乖跟著我們節奏來,再搗亂就滾!”男人已經暴怒了。
但江盼懶得理會他,站起來看著身上的黑血眉頭皺的更緊。
池悠此時出了房間,她提著大大一桶汽油就開始在走廊裡灑。
一路灑,灑的差不多後拿出打火機直接點燃。
點燃的那一刻,所有火焰刷的一下直接燒過去了。
猩紅的火光把周圍都照亮了。
還在攻擊保護罩的安禾隻覺得渾身灼熱,轉頭就看到池悠把大樓點燃了。
池悠收起打火機,提著還有大半桶的汽油打算往前麵走。
可安禾、育母還有所有的嬰兒都朝著她這個方向撲過來了。
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大片怪物,池悠深知自己抵抗不了它們。
立馬倒了一些汽油在腳邊,又把打火機拿出來直接點燃。
火焰刷的一下起來了,衝在最前麵的嬰兒在接觸火焰的那一刻直接燒成灰燼。
安禾和育母停下來了,育母還打算用她那長長又堅不可摧的頭發衝過火焰把池悠拖出來。
結果頭發剛觸碰到火焰,刷的一下直接燒了起來。
它們是過不來了,可池悠也不好受。
她站在中間,左右兩邊都有火,把她整個人都快烤焦了一樣。
而且那些火還在朝著她這個方向蔓延著,池悠左看右看,總覺得自己被困住了。
如果不想辦法出去那她要被燒死在這裡。
“江盼,快救我!”
被喊到的江盼立馬拿起噴槍開始掃射,既然三人見狀也隻能加入隊伍裡。
過副本還是要團結一致才行。
不然到時候誰也出不去。
那些嬰兒怪物還在不要命的往火堆裡跑,明知道一碰火就會成灰,可它們依舊不停歇。
火越來越大,池悠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抱著油桶,微微彎著腰雙眼一閉直接往前衝嘴裡還發出尖叫聲:“啊啊啊啊——”
池悠衝出來了,但是她那頭長發被燒毀了。
衣服也被燒到了,她趕忙把油桶放下來拍打著身上的火。
人被燒到沒事,汽油沒被燒到就可以了。
“你接著燒。”江盼喊著。
剩下的他們來對付。
因為火力全開,所以安禾身體都被打成篩子了。
旁邊的育母也好不到那裡去。
它們兩人身上都是用槍打出來的洞。
池悠把火熄滅後,拿著油桶開始撒在走廊上。
撒完七樓後大喊:“撤退到六樓!”
四人聽話,一邊攻擊一邊往後退。
退到樓梯口後池悠拿出打火機直接把汽油給點燃了。
很快七樓直接被燒了起來。
那些嬰兒也不用奔著火去,直接在原地燒成了灰燼。
幾人來到六樓才鬆一口氣。
真是太驚險了。
差點兒死在了這裡。
“你們兩人下次能不能彆這麼魯莽?”季朝看著旁邊兩人,聲音都帶上了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