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眉頭微蹙,表情古怪。
林妙兒見狀,猜到主人的心思,忙解釋道:“主人,妙兒確實沒被雷劈被車撞,當時眼前一黑,嗖地一下就穿越了…”
“好了,我知道了。”同為理工男的張子文聽不下去了,閉目養神。
林妙兒有點委屈,但她確實不像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她穿越的過程…很簡陋。
總結了半天,林妙兒小聲道:“主人,嚴格來說,我這應該是肉身穿。”
滿腦子理工男邏輯的張子文緩緩睜眼,有些震驚:“也就是說,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你?”
“有啊。”林妙兒見主人來了興趣,在隱瞞了小部分真相的前提下,跟主人分享:“她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老師眼中不恥下問的學霸才女…”
張子文目光平靜,理工思維推演到極致:“從量子力學的角度來說,如果你和她在哪一天見麵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倆會有一個消失?”
“呃…”
林妙兒嬌軀一顫,目露憂色:“那會是誰消失?”
“你啊。”張子文嚴謹道。“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林妙兒手心出汗,被主人嚇壞了。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先下手為強!
那個無惡不作的賤人,死不足惜。
張子文見她思考得這麼投入,溫馨提示:“以後少出門,彆哪天biu的一下就消失了…”
林妙兒看出主人在危言聳聽,他甚至不信自己穿越了,又哪會相信這些。
卻是配合張子文,紅唇輕咬道:“妙兒哪都不去,就寸步不離地陪在主人身邊…”
張子文見她又繞回來了,也不多說,閉目養神。
耳畔聽著林妙兒時而倒水,時而檢查吊針速度,偶爾還躡手躡腳給自己理被褥。
雖然內心依舊警惕,但沒之前那麼排斥。
天蒙蒙亮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夏揮退同事,推門進來。
“張子文,好些了嗎?”
辦案途中,她就找醫院打聽了,傷的不算重,就是失血過多有點虛,得靜養。
“好多了。”張子文擠出一抹禮貌微笑。“謝謝沈警官。”
林妙兒見狀,眉頭微蹙,冷冷瞥了沈夏一眼,充滿敵意。
沈夏簡單關心了兩句,道:“我今晚端掉了一個暴利借貸的涉黑團夥,一個紮根江城多年的仙人跳詐騙團夥,總共涉案近百人,金額高達過億。”
她神情有點驕傲:“算是咱們江城近幾年破獲的大案要案了。”
沒等張子文客氣一下,林妙兒陰陽怪氣道:“你跟我主人吹噓這些乾什麼?你要邀功,去找你領導。”
沈夏臉色微變,但心情好,不跟這洗腳妹一般見識。
自來熟地坐在病床旁,說道:“就是捅你的那對男女漏網了,我們還在跟進。”
“沒關係。”張子文平靜道。
“不過你放心,他們老巢都被我端了,就算潛逃也是過街老鼠,遲早逮捕他們!”沈夏信誓旦旦。
“你一個掃黃的還挺能耐。”林妙兒瞧著沈夏那探頭彎腰,恨不得貼著主人講悄悄話的模樣,冷冷道。“不是我主人挨這一刀,你能辦成這案子?”
沈夏臉色鐵青,倒吸口涼氣,撫平了內心的躁動,口吻溫和道:“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看什麼看?來一趟連個果籃都不帶,淨在這聽你吹牛逼,吵死了。”林妙兒滿臉厭惡。
“你是不是有病?”
沈夏繃不住了,站起身怒視林妙兒:“我就跟你家主人講兩句話,你就吃醋成這樣?”
這洗腳妹占有欲強的簡直有點畸形了!
“就講兩句話?”林妙兒眯眼道。“你剛才屁股都快坐床上了,看我主人的眼神都拉絲了,你當我瞎?”
林妙兒滿臉鄙夷:“這也就是我在,我要不在,你不得鑽進被窩跟我主人討論案情?”
沈夏瞠目結舌,這死的腦回路怎麼能抽象成這樣?
“是不是在你眼裡,甭管什麼女人,隻要看你家主人一眼,就會墮入愛河,愛得死去活來?”沈夏也顧不上張子文自尊了,咬牙切齒道。
“難道不是?”林妙兒眼神堅定。
“是個屁!你家主人有那麼優秀嗎?我怎麼就沒發現他有什麼魅力?”
沈夏腦子都氣暈了,這女人真是個頂級戀愛腦。
林妙兒斜了沈夏一眼道:“彆裝了行嗎?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嘴裡一套,心裡又是一套。看起來一本正經,私底下玩的比誰都花。”
想起沈夏未來種種,林妙兒想把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