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跑到門口,”沈思滿臉心有餘悸,“天花板突然掉下來幾塊木頭,把我砸倒,然後有一個人壓在我身上,用手堵我的嘴。”
梁單往自己剛才的方向看過去:“漆黑一片,突然有一個肉肉的東西掉在我頭上,被我甩出去了。”
楊柳青問:“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梁單回頭,楊柳青手中拿著兩根粗香,兩根香中間夾著一隻紅色的蜘蛛。
梁單不確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這是什麼東西?”
“毒蜘蛛啊,”楊柳青把蜘蛛扔在地上,用力一踩,“咬誰誰死。”
梁單問:“你呢,剛才滅燈之後你遇見了什麼?”
“幾個拽我腿的小孩,”楊柳青一抬眼,“想抱摔我,還是回家再練幾年吧。”
沈思一下下揉著肩膀:“我終於知道那些村民為什麼夜晚不出來,原來是怕這些小孩。”
梁單思考:“這些孩子就是所謂的河神嗎,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他們應該不至於害怕成這樣。”
沈思瞪大眼睛:“這麼多一心想要著人命的小孩,還不夠可怕嗎?”
“是很可怕,”梁單說,“但你不覺得那些村民比她們更可怕嗎?我不認為單單隻是她們,就能讓那些村民戒備到夜晚足不出戶。”
楊柳青:“這隻是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天,第一天晚上出現新場景寺廟,說不定之後的每一天晚上都會繼續出現新場景。
“而且,那些村民第一天晚上沒有出現在外麵,不代表他們每一天晚上都不會出現。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獲得的信息還是太少,討論來討論去都隻是紙上談兵。”
沈思雙手抱胸:“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楊柳青坐下:“先睡覺,看明天會發生什麼。”
“睡覺,”沈思說,“萬一那些小孩再回來怎麼辦,我們如果睡著的時候被她們偷襲,那豈不是死定了!”
楊柳青手一指天花板:“天花板的機關砸你用完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把後麵那兩個空殼的雕塑封起來。”
楊柳青說完,就勢往地下一躺,安靜閉上眼睛。
沈思和梁單繞到兩個大雕塑後麵,梁單用手一摳,其中一個雕塑被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梁單和沈思對視一眼,知道她那邊的情況也一樣。
雕塑比梁單矮上一頭,大約有一米六左右,寬度大約有五十厘米,裡麵完全被掏空,隻有一個外殼。
梁單說:“真奇怪,我第一次看見空心的雕塑,這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嗎?”
“不知道,”沈思說,“我去搬木頭把它裝滿,讓它再也藏不了人。”
躺在地上的楊柳青幽幽道:“那邊的木板上有釘子。”
沈思和梁單跑過去,把木板上的釘子拔出來,楊柳青站起來走過去,把木板踩斷成兩半,用一塊木板做錘子,一塊木板做補丁,把兩個雕塑的開關釘死。
釘完,三人又挪到寺廟的外麵,把寺廟外麵的兩個雕塑也給釘死。
梁單和沈思又挪動桌子,把寺廟的門牢牢抵住,這樣一來她們兩個才終於放心,躺在地上熟睡。
梁單是被餓醒的。
昨天一整天,她隻吃了那一頓飯,整個人饑腸轆轆。
梁單一睜開眼睛,看見楊柳青坐在旁邊,大口啃饅頭,沈思坐在地上捂著肚子。
楊柳青隨手遞給楊單一個饅頭:“吃吧,彆餓死了。”
梁單接過來:“謝謝。”
她掰開饅頭,分一半給旁邊的沈思,打量四周。
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但她們依然身處中寺廟裡,之前梁單還以為,這寺廟會在夜晚時分出現,在白天時消失。
但現在看來,已經出現了的場景不會再收回。
沈思把饅頭塞回梁單手裡,站起來離開:“你等我一下。”
說完,沈思站起來,大步跑著離開寺廟,梁單坐在原地,沒有追出去,她能猜到沈思想乾什麼。
果然,沒過一會兒,沈思抱著一大抱苞米跑回來,扔在寺廟的地上。
梁單過去幫忙,她們用燃燒的蠟燭點燃木塊,就這樣烤起玉米來。
玉米有點老,再加上是火烤的,咬起來有點費勁,但好歹填飽了肚子。
梁單和沈思吃完,三人一起坐在寺廟外麵,看著不遠處的村口,現在在外麵空無一人。
梁單說:“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楊柳青淡淡道:“可行性不高。”
沈思不服:“梁單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可行性不高?”
梁單說:“我們就在這個寺廟裡待著,一直不出去,直到待夠這七天。”
“額,”沈思垂下頭,“確實可行性不高。”
梁單問:“為什麼?”
沈思說:“昨天剛剛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多幺蛾子,接下來這六天就算我們想安安靜靜待著,也一定會有很多事情來找我們。”
楊柳青撇撇嘴:“還不算太笨。”
“你那麼聰明,”沈思看她一眼,“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楊柳青站起來:“與其等著劇情走到我們身上,不如主動出擊,目前為止,我們發現了兩個重要nc,可以從他們身上先入手。”
楊柳青說完,大步往村口的方向走,梁單和沈思對視一眼,站起來跟上她。
現在正是上午,和她們昨天來的時間差不多,她們走到村民的住宅區,每個房子的門都緊閉著,一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
楊柳青隨手撿幾塊板磚,分給梁單和沈思各一塊,然後敲響一戶家門。
梁單認識,這正是那個小男孩的家,楊柳青大概是在昨天自己引開追兵的時候踩了點。
一個中年男人打開門,麵無表情看著她們:“什麼事?”
楊柳青抬起板磚,一下子砸在中年男人的頭上,中年男人瞬間倒在地上。
楊柳青走進去,梁單把中年男人身上穿的外套掀起來,蓋住他的腦袋,走在最後的沈思把門關上。
客廳依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楊柳青推開臥室的房門,小男孩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梁單輕聲說:“他隻是一個小朋友,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