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跳了,你說對不對,托管桑?’
士郎陰陽怪氣沒有感情,隻有沉默技巧的係統。
見士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貞德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立刻道歉:“對不起同學,我不該乾預你的生活,請忘了吧。”
“沒有,我這邊才是。”士郎想了想,還是決定回答:“其實是發現自己不夠強壯,所以打算放棄跳高。”
“這樣嗎。”
貞德想起剛剛的事情。
也對,一個男生,被自己隨便一拉差點摔倒,確實有點弱了。
但這難道不應該更加努力地去鍛煉嗎?
想到他人的事,自己過分乾預不好,貞德笑道:“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擾你們,再見。”
“再見,貞德學姐。”
禮貌回應後,士郎和柳洞一成離開。
課間休息都要完了,飲料的影兒都還沒看見。
貞德剛準備走,餘光瞟到地上掉落的手機。
回憶了一下,想起是士郎丟的,打算撿起來,等有時間還給他。
在撿的過程中又感到疑惑。
她是劍道部的部員,武力不差。
剛剛士郎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沒有練過武的人。可那力氣,實在說不通。
總不能是天賦異稟,一學就會,所以體力才差的吧?
“嗯?”貞德愣住了。
剛要到手的手機被一個黑影截胡。
一抬頭,看見那顯眼的紅發。
貞德受到驚嚇。
什麼情況,一會兒功夫,跳高同學變成可愛的女孩子了?
“那個……”
搶到手機的藤丸立香訕笑:“貞德學姐,我和衛宮同學是同班同學,他的手機交給我就好。”
“立香!!”
瑪修慌慌忙忙跑過來,內心忐忑。
她們兩個剛剛和偷窺狂一樣,躲在樓梯上麵偷聽對話。
現在麵對正主,一下子就和乾了壞事的小朋友,連眼睛都不敢產生對視。
更彆說對方還是學院裡人氣十足的大美人貞德學姐。
“瑪修……立香……衛宮?”
貞德腦子冒煙似的轉了一會,大致理解了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學生是藤丸立香嗎,之前聽說過,風評很微妙,也很受歡迎。沒想到跟那位跳高……不對,衛宮同學這麼像,差點認錯了。
同一時間,貞德也終於知道士郎的姓。
衛宮嗎。
“對不起,貞德學姐,立香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瑪修低頭道歉。
貞德抬起手,微笑:“不用這樣瑪修,我大概理解了。既然和衛宮同學是一個班的,那他的手機就交給你們了。瑪修的話,我還是很信任的。”
“感激不儘貞德學姐。”
瑪修道歉後,拽著研究手機的藤丸立香跑路。
來到一個角落,瑪修焦急地問:“立香你在做什麼?”
“研究前輩的手機!”
藤丸立香和敬業的科研人員的一樣,拿著屏幕被摔碎的手機試圖開鎖。
“不行,立香,這是犯罪!”瑪修語無倫次。
立香也覺得不好,歎氣:“好吧,還是繼續跟蹤前輩。”
“就是,就是。”瑪修下意識點頭,隨後反應過來,變成圈圈眼。
尾隨好像和偷看手機沒什麼區彆。
所以她們已經在犯罪了!!!
“奇怪,”士郎沉思。
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怎麼了衛宮?”見士郎突然停下,柳洞一成詢問。
“沒事。”士郎跟上他。
想不起來就算了,應該不是大事。
來到教學樓底下的自動販賣機前。
前麵有兩個不認識的同學,等待三分鐘,才輪到士郎。
“要喝什麼紅茶,一成?”
“嗯?”柳洞一成摸著下巴思考:“衛宮你有什麼推薦嗎?”
“我嗎?”士郎都沒喝過,真不好推薦。
“原味,茶香純正,卡路裡低。”
“是嗎。”
士郎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嘗嘗。
他發現身邊的人好像都在喝紅茶。
“一成,你覺得呢?”
士郎征求他的意見,哪知剛轉身,就發現柳洞一成像遇到自己的天敵,動作浮誇,表情警惕。
已經不止是警惕了,而是想敬而遠之。
“你,你這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
話說剛剛的聲音確實有些熟悉。
哐啷哐啷!
自動販賣機出貨了。
不是!
我排的隊,我投的幣,飲料不是我的?
士郎又轉了個身,想看看是誰這麼不要臉。
然後……
“喲!”
彎腰拿飲料的少女打招呼。
迦勒底的學院校服本來就不差,在她身上更是穿出來說不清的高級感。
優雅先不說,還打理的非常整齊。
黑絲包裹的雙腿修長纖細,肌膚雪白。
用某人的話來講就是:這腿我能玩一年。
“凜?”士郎驚訝。
“凜?”拿到原味紅茶的遠阪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糾正。而是笑著把三瓶中的兩瓶紅茶遞給他:“接著,士郎。”
“士……士郎!!!”
從見到遠阪凜開始就不對勁的柳洞一成,在聽到兩人對彼此的互相稱呼後。
更是猶如遭到天雷狙擊的僵屍,不是渡劫成精,就是化作焦炭。
“你,你們……”
他顫抖地伸出手指,一個指了一下。
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過於自然接過遠阪凜遞過來的紅茶和零錢的士郎,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他剛想對遠阪凜說什麼,後者就轉身離開,並留下一句:“紅茶的錢先欠著,中午來天台找我。”
“我要去食堂,沒時間。”士郎如此回答。
他今天沒帶便當,隻能去食堂吃。
可惜遠阪凜不聽,或者沒聽到,人已經走了。
“真傷腦筋。”
下意識想拿出手機看看還有幾分鐘上課。
結果掏了個空。
“嗯?”
士郎不信邪,明知道兩個兜一定是空得,還摸了好幾遍。
接著,他就想起來。
“不好一成,趕緊走!”
士郎撒腿就跑:“我手機丟樓梯上了!”
“等……等……”
柳洞一成痛心疾首。
在他看來,士郎這樣更像是一種逃避。
你變了衛宮,你答應過我,要遠離那個惡魔的!?
他此刻就像剛過門發現被騙的小媳婦,充滿了無助!
士郎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