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找到了人,但我們現在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看似空洞洞的大山裡麵潛伏著各種危險,不然金主就不會淪落到這種程度。
我讓所有人停下,全都使用望遠鏡觀察。
金主坐在一塊凸起的石壁上,盤膝打坐,雙手向天他的那種姿勢並不是,垂死掙紮也不是陷入昏迷。
在我看來他更像是正在頓悟,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冒然打擾恐怕更有危險,我的這種說法得到了向導的肯定,他也陪同很多修行者在大雪山各地進行閉關修煉,所以對於這種姿態相當熟悉。
“韓先生,我怎麼感覺減免這位先生根本沒有任何危險,恰恰相反,當他走到物我兩忘,天人交戰,距離白日飛升,隻有一線的時候我們衝過去救援他隻會對他進行困擾。”
我點了點頭,讓所有人停止一切動靜,不引起那位修行者的注意。
我派人走出洞口,找一個微信電話能夠通訊的地方,跟金主的後援小組聯絡看看他們那邊得到的生理信息是不是足夠穩定。
情況正如我所料想的,金主沒有遇到死亡危險,而是進入了更高級的境界,普通人不明白過去打擾將會毀於一旦。
既然遇到這種情況,那我心裡就有了底,讓所有人繼續接近距離,進入五十米的時候安營紮寨。
接下來我使用無人機悄悄飛向那位金主,在他的右前方懸停進行拍攝。
我們在屏幕上看到金主睜著眼睛,麵帶微笑,似乎正在跟某些神秘的力量通話,並且聆聽對方的教誨,這種狀態十分愜意。
我歎了口氣,金主沒有遇到危險,外麵所有人的擔憂都是多餘的,我把這些畫麵拍攝下來,傳給陶先生和白女士以此來證明筋骨正常。
我們的救援行動似乎壓力減輕了很多,同樣的視頻也傳到英姐那裡。
英姐給我回複消息:“韓立既然如此,留下那些人間事,你先離開寒風洞再說,我有種預感,大雪山將會出現大變化,而我們根本無力抵抗。”
我頓時吃了一驚,所有的大變化莫過於雪崩,在雪崩麵前那才是真正的毀滅,我們這些人連螞蟻都算不上了。
“英姐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樣判斷?”
英姐告訴我,已經連續收到天氣預報,大雪山將會出現超級毀滅大雪崩,但是發生位置不定,即便是衛星雲圖,也沒有看出任何征兆,所以提前撤出,以防萬一,就是我們最正確的選擇。
我沒有立刻答應,因為我帶隊前來,如果自己先跑了,對於其他人根本不公平。
“英姐,我不能走。”
英姐感歎:“韓立,你會後悔的,咱們到這裡來,不是要做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而是必須有所取舍。”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在探險之路上做逃兵。
這是我的做人底線,自始至終,都沒有更改過。
英姐無奈:“好吧,那我在大本營等你,直到你回來,我們一起離開。”
我沒有再說,因為我知道英姐的為人。
她說等我,就一定會做到。
海枯石爛,絕不改變。
結束通話,我又收到陶先生的訊息。
“韓立,我們隻要保證金主的安全,其它的,一律不管。”
他的話令人反感,但我並沒有過分生氣。
每個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奮鬥方向。
如果必須改變彆人的修行之路,那就是一種破壞。
我相信,如果陶先生在這裡,也會同意我的判斷,按照我說的去做。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時此刻,我能告訴他的,隻能是隨機應變四個字。
“韓立,我看了視頻,現在就把金主帶回來,安全第一,不用等了。”
他說的很武斷,看得出,他對於修仙者領域,一無所知。
“陶先生,你的意見我可以考慮,但請你不要瞎指揮,等我消息,彆的不用你管。”
“韓立,我拿錢,你辦事,不聽我的,一塊錢都拿不到。”
電話裡,陶先生歇斯底裡,怒吼起來。
我懶得理他,直接換了話題。
“陶先生,金主還有什麼其它癖好?你全都說出來,免得貽誤戰機。”
陶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冷靜下來。
他根本不知道大雪山這邊發生了什麼?所以沒有發言權,我告訴他的就是最後通知,也不需要他指點我做什麼。
“韓立難道你真覺得進步已經進入了修行的最高境界,對不對?”
我再次重複自己的觀點,現在的觀察的確如此,但究竟結局如何,那得看個人的造化,我也不可能幫助他達成任何境界,他活著還是死了,也是未知數,這就是實際情況。
我必須告訴陶先生,不然的話他心存幻想,以為把金主救回去就能活下來,這簡直是想多了。
很多時候啊,麵對著這種修行者啊,隻能是勉強為之,竭儘全力救治他們,不然的話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韓立一切都拜托了。”
陶先生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服務,畢竟他是局外人,雖然拿了很多錢,也做了很多工作,但始終不知道金主的追求是什麼。
我可以告訴他們,金主已經得償所願,既然到了大雪山,進了寒風凍,也通過修行方式,跟那些遙不可及的神明建立了聯係,剩下的就是等待一個結果。
我和所有人的看法都不相同,至少英姐認為,按照唯物主義的方式來解釋唯心主義的問題,他認為正確我認為完全侮辱企圖,那些向導們隻顧著賺錢,隻要給他們賞金,那就足夠了,其他問題一概不管。
很快,我們所有人在寒風洞裡安頓下來,有人打開了輕型的發電機,所有帳篷裡都,亮起了燈,隻有我明白,我們現在做的事非常危險,外麵有大雪崩,這裡麵還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旦進入修行失敗,那就麵臨生死困境。
無人機天庭在金主的右上方發出的聲音很小,不會影響他修行,我始終緊盯著監視器,隻要他有任何危險,我就會帶人衝上去搶救他。
向導背著兩個醫藥箱,裡麵有治療心臟的藥物,隨時可以為他注射,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們都在等待時間的判決,而這些向導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他們全都是我的人,畢竟我才是給他們發錢的老板。
時間到了淩晨三點,所有人都已經睡熟了,我一個人孤單的盯著監視器,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代替了金主,也進入了全神貫注打坐的狀態。
很可惜,這種修行有時候毫無意義,不管做多久都不可能與神靈產生溝通,我很感歎,人類一旦進入思考狀態,未來之路就會變得撲朔迷離。
正如歐洲哲學家說的,人類一思考上帝就返校,我在黑暗互聯網上搜尋金主的資料,其實這些資料看過一遍,我還是想從那些角角落落裡找到一些反麵材料能夠佐證他的未來。
終於,我獲得了一些意外的啟發啊,金主的家族名譽,曾經有個人。
因為神經病被送入精神病院,最終在那裡**身亡,他們在臨死前全都號稱自己已經修仙得道,馬上就要白日飛升,醫院給他們注射鎮靜劑,最終挽救了他們的生命,但卻沒能挽救他們的自我毀滅,從這些資料我就看得出,一旦金主到了那種境界,就跟他的現在的一模一樣,我們不能打斷他。
不然的話,隻會適得其反,讓他們直接陷入死亡。
正因如此,我的處置方法完全正確,不能讓他們打斷金主的修行,我們在這裡等待每一分鐘都物超所值,隻有那些精神病院的庸醫才會用一些人為的手段啊,控製彆人的身體導致他們陷入了**的過激行為。
我把這一切全都告訴英姐,英姐一直沒睡,在等待著我的消息。
“韓立,如果這樣我們還是跟陶先生及時溝通,這並不是他的事——”
我立刻糾正:“英傑,這當然不是淘小小的事,也不是金主自己的事,我們作為修行者一定要幫助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而不是人雲亦雲,更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已經洞察了這件事的所有過程,即便彆人陷入複雜的困境,我也能夠及時的發現錯誤,走到最正確的道路上來。
英姐感歎:“韓立如果這一次不是你帶隊,金主就全完了,我剛才正在研究娛樂圈裡那些人發來的資料,這才發現他們一直都在誤導彆人,在修行者與非修行者之間,個人認知猶如一道天塹,誰都無法逾越,對不對?”
我當然相信英姐的智商,當他這樣做的時候,其實已經表明他站在了我這一邊,相信我的決定。
我們兩個談話一直到了黎明,監視器上金主忽然收回了雙臂,按在膝蓋上,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眨了眨眼睛,表情會不正常,我判斷他已經完成了最後的修行,既然不能白日飛升,那就回到平凡人的境界,跟我們回去。
我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讓英姐繼續看到我們現在洞裡的情況。
金主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從高處下來向我們走來。
我知道這就是最後的時刻,他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全身而退,就要看接下來的反應。
我立刻叫醒了所有人,那些向導站在我背後,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看起來他們從未遭遇過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我主持大局,他們早就把金主抬起來,直接送到山下完結這次任務。
我向前走過去,迎接金主。
“韓立,你們來了,可惜你們來晚了,剛才有一瞬間我已經靈魂出竅,遨遊周天認識到另一個世界的無儘精彩現在我要回去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再也不心存幻想,修行者能不能跨越成仙的門口到達永生者的序列,那都是個人的緣分,盲目追求隻會讓自己變得畢生痛苦。”
他這一番話說的通通透透,不帶任何懷疑,這就證明在那種神奇的境界裡,他已經洞察了修行的真正含義,所以說,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能夠領略人生的真諦,再也不好高騖遠,盲目前進。
我握住他的手,突然發現他手心冰涼,已經完全低於正常人的體溫,我立刻招呼向導帶著醫藥箱過來,為金主注射腎上腺激素,讓他的身體血液快速流動,恢複正常人的心跳。
我們把他送進帳篷,讓他在電子爐旁邊坐下,同時遞給他一大杯烈酒。
“韓立不要緊張,我身體沒問題,剛才魂魄已經出竅,俯瞰大雪山仿佛看著畫中的世界,我跟閃現交流溝通,他們告訴我人類世界的真相,在那種狀態下真的是無比通透,就好像我完全看懂啦,中國曆史和世界曆史也洞察了人類在地球上繁衍生息的真實秘密,如果一個人不能明白這些,也就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究竟如何安身立命……”
金主所說的話包含著大智慧,可是向導示意我雖然注射了腎上腺激素,金主的心跳卻持續保持在極低的位置,每分鐘隻有二十次,而他的體溫也下降到二十度左右,並且持續向下,無法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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