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儘的情況下,我回到木桶鎮,英姐一直在外麵等我,已經凍得臉色發白。
“韓立,我聽說你在石牆內呆了一整天,有什麼消息趕緊說。”
我把父親說的事情告訴她,一聽到對抗白塔風水師集團,英姐臉色蒼白,緩緩地搖頭:“韓立,這是癡心妄想,白塔的力量無比巨大,尤其在歐洲根深蒂固,跟幾個小國的王室都有關係,你對抗他就是癡人說夢,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所以,還是忘了這件事吧,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你真正要做的事就是回去,過好自己的生活。”
英姐難得人間清醒,她為了我好,絕對不會讓我以身犯險,尤其是在如此艱苦的情況下。
我們兩個產生了糾紛,我必須按照父親的話去做,將來對抗白塔風水師集團,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得戰鬥到底,不然的話戰神韓信家族全軍覆滅,整個家族就再也不會在江湖上立足了,那麼,我的死活就在於能不能捍衛家族的榮譽。
英姐沒有這種壓力,當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韓立,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對於整個家族來說,你微不足道,你的父親讓你活下去,當然就是讓你趨利避害,如果不能做到這四個字,你就是違背了你父親的願望,對不對?”
我很難說清楚此刻的心情,父親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整個家族,而我不能苟活於人世,一個男人,假如不能為了家族儘心儘力一戰,那這一輩子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反複向英姐強調這一點,而她苦口婆心勸說:“韓立,隻有活著,才有機會為家族而戰,假如你死在大雪山,或者是死在與白塔風水師聯盟戰鬥的過程中,那都沒有價值。聽我說,你根本沒有能力戰勝對方,現在去了隻是送死,你必須有充足的準備時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有準備工作完成,才有可能開始戰鬥。”
英姐已經儘了全力,把能想到的理由說了一遍,而我內心充滿豪情,隻想現在就上戰場殺敵,跟白塔風水師聯盟決一死戰,哪怕是下一秒鐘就戰死,我也覺得死而無憾。
我們兩個繼續堅持,到了第三天的早晨,當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英姐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陽光照在她身上,就好像一幅水彩畫。
她的確為我做了很多,但我無以為報,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經竭儘全力維護父親的地位,並且從他那裡獲得重要的信息。
我無法兩全其美,隻能選擇其一,那就是為家族而戰,舍棄京城裡已經得到的一切,也舍棄過去發下的誓願,要跟英姐同時歸隱田園,相伴餘生。
如今,我已經被戰鬥的熱血左右,根本停不下來。
我們在木桶鎮已經住了兩周,工作始終沒有進展,石牆那邊也已經完全鎖住,不可能開門。
在越來越寒冷的情況下,那些向導也建議立刻撤出木桶鎮,先回到大雪崩,我們的位置首當其衝,恐怕就會直接消失。
所,以我們撤出大雪山,直接回到京城。
英姐有些失望:“韓立,到了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不聽我的意見,這在從前沒有出現過,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戰神韓信家族的血脈正在覺醒?”
我告訴她,作為戰神韓信家族的後代,我無法推卸自己的責任,請她原諒,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那就是無可避免的衝突,誰也不可能讓步。
英姐親手為我沏茶:“韓立,我們兩個在京城裡,渡過那麼多次戰鬥,從來沒有失敗過,我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隻要你堅持自己的路,我會支持你。”
當我們遠離大雪山,我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看來,在木桶鎮,我已經失去了自我,完全受到家族血脈的控製,父親說的話會對我產生巨大影響,讓我無法逃避。
回到京城,仔細想一想,白塔風水師聯盟是歐洲的老牌組織,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是拚了命,也無法跟他們一決高下,而是被輕輕乾掉,這樣的話,我的存在就毫無價值。
所以,英姐勸我的話才是真正的道理,我沒有聽她的,但幸好也沒做出任何損害自己的舉動,一切剛剛好,都還來得及挽回。
“韓立,我知道你為了家族複仇之戰的心情十分迫切,但你想一想,讓我們的線人直接去歐洲,把白塔集團的情況摸清楚,這總要做的,對不對?所以這段時間你在彆墅好好休養,根本不必操心這些事,我會操縱所有的線人,把白塔的一舉一動拍攝下來,最終讓你決定,要不要跟這個集團決一死戰。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尋訪名師,重新開始,增長自己的技藝,甚至可以借助白道的力量,向白塔組織宣戰,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正如英姐所說,我就是這樣想的,白塔組織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大事,父親和他的戰友們才會決心鏟除這個組織,讓歐洲恢複和平。
此前英姐也說過,白塔組織的存在,可以回溯到地心說和日心說的年代。
他們殘害科學家,消滅一切科學的萌芽,把歐洲變成了黑暗的地獄,所以這些人該死,但必須有霹靂手段才能消滅他們,不然簡單進攻,最後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和英姐對於白塔集團討論了很多,我們又從黑暗互聯網上購買了很多跟白塔有關的最新情報。
我一直很小心,調查他們的同時,他們也會調查我,這種反向的攻擊將會讓人防不勝防。
粗略來看,白塔在歐洲總共有七百個分舵,成員十幾萬人,他們的追逐方向就是弄清楚宇宙星球運轉規律,找到機會,觀察到太空深處最偉大的運行機製。
“破除現代宇宙論,重回中世紀宇宙學說”——這就是白塔風水師聯盟組織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