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也不想對何曼妮有任何解釋。
她不配我這麼做,既然雙方交情掰了,那就針鋒相對,互不相容。
“韓立,好戲在後頭呢!”
何曼妮離去,留下這1句話和1串笑聲。
天亮前,白道的囚車開到了門口,有人帶著邀請函進門,告訴我,要請英姐去白道小樓議事。
我跟這些小嘍囉說不著話,立刻打電話給白女士。
“英姐涉嫌3次謀殺事件,兩次走私,1次淩遲事件,所以請他回去調查。”
白女士的解釋十分牽強,但到了這時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等到英姐從軟禁中出來,苗疆煉蠱師的計劃就應該已經完結。生米煮成熟飯,英姐又有什麼力氣回天?
我打通了白女士的視頻電話,她坐在辦公室裡,翹著2郎腿喝咖啡,態度悠閒,毫不在意。
“白女士,放過英姐,她會幫你抵禦煉蠱師的進攻。”
白女士笑著搖頭:“沒必要,我根本不需要她這樣幫我。韓立,公事公辦,先把我們的個人交情放在1邊吧。”
我能判斷出,何曼妮在中間做了手腳,白女士為了自保,隻能拘押英姐,為何曼妮讓路。
他們找到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英姐做事,同時讓我投鼠忌器,不敢全力以赴對抗煉蠱師。
“白女士,有1天你會後悔的。”
班女士笑著搖搖頭:“韓立,在京城裡每1天都有人後悔,每1天都有人上位,這就是江湖,你我根本無法阻止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從他的腳踝位置看到了1個小小的紋身,紋身上共有3種生物,分彆是蜘蛛,毒蛇,蠍子。
苗家煉蠱師裡麵有時候用5種毒物養蠱,有時候是3種,有時候是7種,完全是單數。
我以前沒有注意到,白女士身上有這種紋身,不然的話早就明白她跟苗疆煉蠱師是同1夥的。
“白女士能不能放1條生路給我,我帶著英姐立刻走,跟你們的計劃無關,也不會去告密,怎麼樣?”
我這樣說就證明我了解到了1些內幕,希望白女士網開1麵。
沒想到這1次白女士根本不給我麵子,又搖了搖頭,話都懶得說。
我目測距離,刺殺他不是問題,但關鍵是會造成誤會,白道這邊越傳越響亮,那我就無法立足了。
“韓立,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們做了1些事,你和英姐搶著過來,幫我們解決遇到的麻煩,這讓我們感激不儘,但是麻煩永遠存在,除了你幫我,我自己也得想辦法解決。”
我能理解白女士的心思,他在我和英姐麵前攔上了1道柵欄,就覺得這樣能夠幫助苗疆的人得手。
不過,他們還是太小看白道力量了,就算白女士喪心病狂,幫助何曼妮達到的目的,但實際我已經聽到4周傳來的雜遝腳步聲,1隻更強大的力量衝過來,反包圍白女士。
現在我什麼都顧不得,直接逼迫白女士使用了自己的特權,解散全部衛隊。
視頻電話中,白女士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她其實也怕死,也怕失去自己的白道位置。
英姐並沒有閉目等死,在我忙碌的時候,他派出了1支5人線人小隊,直接趕往機場,以檢查行李為理由,接住了何曼妮,把他帶進小黑屋,同時采用了其他手段,直接押送到英姐的彆墅,關在地下室裡。
英姐這樣做證明,她已經被何曼妮的挑戰激怒了,隻能采用暴力手段。
1瞬間,我們扭轉了形勢,因為白女士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又打電話給那位中年人,讓他整頓白道力量的秩序,千萬不要全部崩潰,那樣的話,整個京城就變成了咋刷的舞台。
事情演變到這種程度,那位中年人也感到惱火:“韓立,我以前早就說過要撤銷白女士1切職務,當時你還勸我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你看怎麼樣,我說的話全都應驗了,這個女人留不得啊,我給你1個特權,你的彆墅永遠不會遭到搜查,你明白了嗎?”
我的心1沉,這種說法啊,就是要讓白女士永遠消失而消失的理由多種多樣,在彆墅裡消失,官方永遠不追究,就當是他突然人間蒸發了。
那位中年人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白女士太狡猾了,並且又是苗疆的意見領袖。
我能想到中年人這樣安排等於是讓白女士失蹤,而不是直接死了,就讓苗家那些人,始終心心念念,迎接何曼妮會苗家當頭人,實際上這是1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我在屋內來回徘徊,要殺何曼妮很簡單,1陣毒劑或者是暴力之死都沒有問題,關鍵在於我必須給他1個必死的理由,難道他攻擊英姐就1定要死嗎??
中年人甩給我的這個問題,把我難住了,我也希望,像此前大家都說的,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按照佛性的做法去處理,然後是生是死就看何曼妮的造化。
這件事我沒有甩給英姐,讓他來解決,而是反複沉思,最後去了地下室,不帶1兵1卒,單獨麵見何曼妮。
燈光下,她頭發淩亂,顯得極為狼狽,但是深情仍然凜然不可侵犯。
“何小姐不要誤會,我隻是來看看你,我們商量1下還有沒有合作的可能,雖然現在我采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你留在這裡,但你應該清楚江湖人的命是怎麼來的,彆人高抬貴手你才能活下去,彆人直接動手,那你就是孤魂野鬼,連塊墓碑都沒有。”
何曼妮盯著我,似乎在分析我話裡的意思。
我很無奈,就算他不死在這裡,也得死在其他地方,中年人下了殺心,隻要在大理寺、錦衣衛這條線上,沒人能夠阻止,那就等於是天皇聖旨。
“韓立,我想跟你合作啊,我們早就有合作的基礎,也許我說錯了話,被其他的江湖大佬嫌棄,要取我性命,但你也得幫我說說看,絕對不能1竿子打死。”
她這樣說等於是向我低頭,但我現在究竟能不能救他,還是個未知數。
“何小姐,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咱們坐在這裡慢慢說,你說累了就躺下休息,等你醒過來再給我打電話,我們1直說下去,把你內心說的秘密說乾淨,徹底解脫,你才能夠退出江湖,回到嶺南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