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交鋒，狠狠地打了白女士的臉。
京城裡的白道人物，根本不是杜老板的對手，杜老板早就布下連環套，任何人卷進來，都隻有被擺布的能力，無法還手。
我和杜老板在起，她完全放鬆了戒心。
畢竟，現在打敗了白女士，擁有那麼多人質，誰都不敢動她。
“韓立，我給你最後個機會，不珍惜的話，以後想起來肯定後悔。”
我絲毫不會動搖，來到京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關於昆侖山那邊的情況太複雜，任何人卷進去都好像片樹葉落入長江，隻能隨波逐流，無法自主行動。
我懷疑，就算趙管家他們進入昆侖山，想象的雖然無比美好，最終依然是無所得，跟很多江湖前輩沒有什麼區彆。
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就讓星聚會局繼續下去，他們將會遭到反噬。
普通人很難理解，杜老板為什麼追求永生？
個人的家庭背景和成長過程，總會形成不同的理念。
看起來，她雖然擁有切，美麗外表和金山銀山，但定過得不幸福，不然，也不會走上這樣條道路。
我笑著告訴她：“杜老板，謝謝你提醒，在京城裡我過得很愉快，不用東躲西藏，也不用向往深山大澤，去尋找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跟英姐在起，就這樣終老也很不錯。”
杜老板哈哈大笑：“那隻是你現在的想法，告訴你吧，韓立，當你每成長歲，都有歲的感悟，過不了十歲你就明白，現在認為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將來你唯能抓住的，紅塵俗世之中的聲色犬馬，金錢榮耀，隻不過是天上的浮雲，轉眼之間灰飛煙滅，你什麼都拿不到。當你的壽命與天地同在，那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因為人類所知的切，時間和空間都是你的。”
我並沒有向她提問，關於星聚會的秘密。
當下，我們的地位平等，可以平等交談，我就能幫助白女士解決麻煩。
旦我變成了杜老板的依賴者，接受她的庇護，我們兩人的地位就發生了傾斜，我在她之下，想說什麼話都不自由了。
所以，我不能答應她任何問題，哪怕是她把永生之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們兩個的談話十分融洽，杜老板感歎：“從韓國到京城，從來沒有遇到個年輕人，我願意跟他聊聊過往，韓立，隻有你是個例外，很可惜，我們相見恨晚，過不了多久，我又要去意大利了。”
這的確是種遺憾，我也覺得杜老板是人中龍鳳，雖然是女流之輩，卻讓韓國白道力量頭疼欲裂，個人攪動個國家，如果她遠遁歐洲，對於韓國來說也是種幸運。
“韓立，那個人從韓國追殺到這裡，不隻是為了我背後的寶藏，還是為了永生之術，我在韓國那邊布局，讓很多追隨者理想幻滅，其中不乏白道高官，所以，他們要殺了我，永絕後患。但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真正的永生萬裡挑，不可能人人學習，永生之術之後就能達到目的，那些高官腦滿腸肥，智商為0，嗬嗬嗬嗬……”
我想到，個人已經死了個，剩下的個也未必能活下去。
就覺得，杜老板做事殺伐決斷，比男人更勇猛，這樣的人留在江湖上，的確是個禍害，她自動選擇歸隱，是整個江湖的幸運。
我並沒有提問昆侖山的事，但杜老板主動說出來：“韓立，我直在觀察京城地下，也知道，上次你們的昆侖山之戰，圍繞昆侖神宮的秘密，已經死了很多人，也受到極大挫折，他們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以凡人的手段，進攻昆侖神宮。處進入，那才是唯的正確途徑。”
我沒有反駁她，但此前發生的那些事，已經證明，無論從地麵還是高處，都會遭遇神秘事件，凡人的力量無法進入神仙世界，這已經是定局。
隻能說，每支江湖勢力，對昆侖神宮的追求，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辦法，趙管家他們早就製定了縝密的計劃，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夠想象的。
我想告辭，杜老板挽留：“韓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星聚會的全部秘密？還有人沒有到來，當他們到了京城，切就全變了，就好像命運之神的大鐘緩緩轉動，再也不能停下來。”
這些話駭人聽聞，可我並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
自古至今，江湖傳說代比代虛幻飄渺，但是真正實現的卻少之又少，我不相信趙管家這次能夠成功。
杜老板說了個名字，應該就是指星聚會還沒到場的個人。
其中個，竟然是大雪山著名高僧——目神僧。
我不禁愣，這位神僧已經隱居很久，至少十年沒有在江湖上露出蹤跡。
據說，是隱居在大雪山深處的冰湖上，直住在船上，從不踏足地，徹底跟土地隔開，借助水的力量，聆聽上天的教誨。
如果連這樣個人都要參與星聚會，放棄自己從前的修行，那趙管家的號召力真的是太厲害了。
我守口如瓶，不發言，儘管內心充滿好奇，但還是沒有在杜老板麵前露出來。
因為我知道，隻要我不問，她就會滔滔不絕地說下去，直到吸引我的注意力為止。
“韓立，看你從前的資料，曾經追尋過大雪山目神僧的蹤跡，現在我告訴你吧，他所有的修行都是為了開天眼，如今已經達到天眼通的境界，所以要出山，結束閉關修煉。有了他的存在，星聚會就能看清楚昆侖神宮的具體位置，或許以前你也了解到，人類眼睛看到的都是幻影，那些開天眼的高人，借助於玄學的力量，發現昆侖神宮到底在哪裡？”
我能夠理解杜老板說的這切，畢竟在玄學的領域裡，突破人類官的極限，那是很多人追求的種境界。
現在看來，目神僧超越人類，但麵對神仙的時候，還是有所不及。
所以，杜老板提到目神僧，並沒有多大的崇敬之情。
另外兩人，全來自歐美的超級間諜機關，隻有個代號，沒有具體名字。
“韓立，看看這群人，你會不會相信，他們就能夠扭轉世界乾坤，顛倒人類命運？”
我謹慎地點了點頭，如果放在從前我就相信，可現在京城裡高手雲集，我不知道的領域不知藏著多少人，我和杜老板有可能都是坐井觀天。
我說的話這麼少，杜老板有些掃興：“韓立，我已經向你傾訴所有，你總是不發表意見，用微笑敷衍我。現在我想請問你，星聚會是不是比你以前見到的，任何探索昆侖山的隊都強大？他們是不是有機會解開昆侖神宮的秘密，獲得真正的永生之術？”
我感到杜老板的思維有些混亂，古人說，未知生，焉知死？
人類到底有沒有修煉成功永生之術？隻有到死的時候才能驗證，而且機會隻有次，如果到時候不能死而複生，就證明修煉失敗。
現在我麵對杜老板，就像麵對從前那些修行者樣，事情分為兩麵，讚美她的人，認為她已經擺脫了人類的低級享樂，轉向最高級的生命境界。
貶低她的人，就覺得她完全傻了，抱著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脫離實際，跟正常人南轅北轍。
我離開了杜老板，走在路上，思慮再，打電話給白女士。
幸運的是，白女士已經接到家族親人脫離危險的電話：“韓立，謝謝你，看起來你跟杜老板談的很融洽，對不對？”
我笑著安慰她：“這本來就是個誤會，她抓了你的家人，隻是作為保險，留有後手，免得在京城裡，旦陷入白道力量的包圍，就無法脫困。作為普通人，我們都會這樣做，希望你能理解。”
白女士在電話裡沉默，我能聽到她急促地呼吸聲。
杜老板抓了她的家人，已經觸犯了她的道德底線，既然家人被放出來，她沒有了顧慮，或許以後就要違反誓言，向杜老板動手。
“韓立，這次我們承認失敗，願賭服輸，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我誠懇地告誡她：“白女士，這件事我們很明顯鬥不過杜老板，不如暫時放棄，壓住怒火，此刻做任何不理智的事情，都會讓你損失慘重。”
既然對方執迷不悟，那我就隻好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讓她清醒地知道，我已經竭儘全力替她斡旋，挽回了損失，如果她還是意孤行，家人恐怕重蹈覆轍。
白女士忍耐了很久，才咬著牙回應我：“那好吧，我聽你的，在京城裡，不向他們動手，怎麼樣？”
按照我的想法，不僅不能向杜老板動手，而且防備其他江湖勢力趁亂進攻，到時候白女士腹背受敵，就無法抵擋了。
地鐵儘頭還蘊含著那麼大的危機，如果白女士處理不好，那她就是很不稱職，上司定會找更聰明的人來取代她。
當我提醒她這點，白女士黯然回應：“沒錯，線人收到消息，至少有十幾支江湖勢力蠢蠢欲動，他們也發現了地鐵儘頭的秘密，人人都想抓住巨龍，為我所用。韓立，我真是不明白，這些江湖勢力到底有沒有腦子？他們明知道卷入其中，將會死得很慘，還是像鯊魚聞到血腥樣猛撲過來，我已經傳令，如果這些江湖勢力違規，那就讓他們通通去死。”
我歎了口氣，現在已經無法勸阻白女士，她失去了平常心，事情旦牽扯到自己的親人，那她定會方寸大亂，這是所有人的短處，誰都不能避免。
白女士向我說明白，那是幾支江湖勢力的名字。
有些人過去道貌岸然，經常出現在公眾場合，號召要捍衛和平，共同向前，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私利互相爭鬥。
但實際上，他們都是在演戲，而且演技都很強，背地裡，隻要京城裡出現了什麼好東西，他們馬上出手。
我能想象到，白女士受到打擊，不會善罷甘休，可現在仍然處於投鼠忌器的狀態，不知道杜老板還有什麼後手？
“韓立，這次圍繞昆侖神宮，恐怕又要演化出無數戰鬥，相信你會站在我這邊，做白道力量最大的謀士，對不對？千萬不要受到彆人的誘惑，走向邪路。”
我大致清楚，白女士在好多地方設置了竊聽器。
我跟杜老板的談話，有可能泄露出來，所以她擔心我投入敵營，到時候就是真正的腹背受敵了，所有戰線全部崩潰，那她根本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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