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名叫周浩,其實並不是亞洲首富,隻不過因為他的家族以鋼鐵為主業,在亞洲占據極大份額,所以有人把他稱為亞洲首富的皇太子。
周浩走進去,眼中根本看不到我和金手指。
金手指有些尷尬,如果是圈內人,肯定對她如雷貫耳,但周浩是生意人,不認識白道江湖的人物。
“韓立,我們走吧,如果甘甜勾搭上了這樣的人,想要飛衝天,就會引來很多麻煩,現在人都死了,這種結局,以前倒有例子。”
我皺了皺眉頭:“前輩,你想的完全錯誤,甘甜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為了錢去勾引某個有錢人的後代,即便周浩是皇太子,恐怕也不會被甘甜看在眼中,甘甜的死,定是死於千門將,很有可能是善言誅心局。”
我們起到了她的車上,此刻她收到線報,有人發現甘甜臨死之前,有個電話打進來,長達半小時,是那個電話決定了甘甜的生死,從電話結束,到甘甜自殺,隻有分鐘時間。
金手指愣了:“韓立,看起來還是你說得對,他們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他殺的工具十分奇特,是語言和聲音,善言誅心局最厲害的地方就在這裡,我現在逐漸明白了。”
我並不希望金手指感到恐慌,千門將裡麵,很多玄學奇術就是讓人感到驚慌,露出破綻,然後展開攻擊,躲在幕後的那個人或許就在某個地方看著。
很有可能,我和金手指也將變成被攻擊的對象。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站在這個位置,留在金手指的身邊,不知有多少人嫉妒、羨慕,所以他們暗中刺殺的手段多種多樣,讓人防不勝防。
外麵,周浩已經回來,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保鏢,上了在最前麵的防彈轎車。
金手指感歎:“亞洲鋼鐵行業的皇太子來頭確實不小,次簡單的出行就帶著這麼多保鏢,我懷疑,他看上甘甜,也是時間的喜歡,不可能長久。”
我感覺到,金手指的方寸有些亂了,說話語無倫次,找不到重點。
“前輩,現在我們管不了這麼多亂糟的事,還是加強自身防守,千萬不要跟這些人樣,中了彆人的詭計。”
想到這點,我不敢離開金手指,直守著她,躲過這段危機再說。
金手指大為感動:“韓立,我知道你業務繁忙,留在我身邊幫我,太讓我驚喜了,大理寺和錦衣衛加起來,這麼多人,我隻信任你。”
我們起乘車,回到了大理寺金手指的辦公室,她打電話召喚警衛,增加了倍崗哨。
辦公室所在的這層,目前總共有崗哨十名,如果有人企圖謀殺,這些人足以抵擋陣,我和金手指就能安全離開。
“韓立,這樣不值,應該是萬無失,我不希望自己像甘甜那樣突然死掉,而且不知道因何而死,那就太丟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到麵子問題,就證明還沒有感到真正的恐慌,我記得顧西洲死的時候,是因為接到了死亡通知,可現在死的這個人誰都沒有那份奇怪的通知。
我和金手指坐在辦公室裡,剛剛喝了幾杯茶,鬆了口氣,她桌上的傳真機就響了。
當她拿起那張紙,臉色突然變:“韓立,最可怕的事情來了,死亡通知。”
她把紙遞給我,我看到上麵是她的名字和個人簡介,然後在那張兩寸照片上,打著個紅色的叉號。
這就是死亡通知,收到通知的人必死無疑,不知道某個時候,就有人來取他性命。
金手指再次開口,聲音輕輕顫抖:“韓立,到底是怎麼啦?為什麼啊?我們剛剛回來,就有死亡通知跟蹤而至。”
我把那份傳真反複看了十幾遍,看不出任何破綻,並且無法查找他的來源。
“韓立,我的人就在外麵,這份傳真,死亡通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送進來,難道那個幕後黑手就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嗎?如果我不自殺,他還有什麼辦法置我於死地?”
我輕輕地搖頭,收到死亡通知的人定會死,沒有例外,就算金手指高高在上,是大理寺這邊重要的人物,也躲不過死亡通知的詛咒。
“前輩,我們除了加強警衛,其他的沒有任何辦法,不過請稍安勿躁,我會直守著你,絕對不會遠離。”
我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沒底。
“韓立,那就全靠你了,我已經覺得,自己即將失去控製,情緒臨近崩潰,我是大理寺的高級人物,對方發出死亡通知,這得需要多大膽量。告訴你吧,過去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死亡通知點名。”
江湖黑道力量如此猖獗,讓我太憤怒了,金手指的確已經崩潰,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眉頭緊鎖,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
過去她在這個位置上受人仰望,如今卻被看不見的高手,用死亡通知鎖定,隻等死神來取她性命,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她心力交瘁。
我之所以留在她身邊沒有離去,就是因為預見到了這點,有人要對她下手。
“韓立,如果有人說我死了,你也可以頂替我的位置,那這件事就變得太有趣了,你就成了第嫌疑人,誰都不會放過你,對不對?”
我笑著搖頭,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因為我從未覬覦過金手指的位置,對大理寺的工作也不在意。
“好了前輩,你不會死,大理寺也不會沒落。京城裡離了誰也不能離了大理寺,想想從前發生的那些大事件,如果沒有大理寺主持大局,京城豈不早就亂成鍋粥了?”
明白京城曆史的人都知道,過去百年,無數黑道江湖人物進入京城,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好多在黑道叱吒風雲的人物,也想分杯羹。
這種想法,已經成了慣例。
如果不是大理寺支撐大廈,恐怕早就鬨出很多塌天大事來了。
金手指在平定禍亂的過程中,做了極大貢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是啊,是啊,過去,大理寺的權威不容挑釁。如今……臥龍先生剛走,又有新勢力加入,真是難啊——”
句話落地,有人敲門。
我走過去開門,外麵站著的是名警衛,手裡捧著封信。
“韓先生,封箭書,從門口經過的輛車上射進來。我們沒敢追擊,隻能送進來。”
我接過那隻半尺長的短箭,把綁在箭杆上的封信解下來。
“讓大家稍安勿躁,沒事。”
我後退步關門,剛剛轉過身,就發現——金手指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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