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大人物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這種祈求的眼神望著我,相信此刻,我們這邊的情形,也都傳遞到他辦公室的大屏幕上。
張敏如此布局,就是想讓我和大人物發生矛盾。
我猛的拔出另隻手槍,連續扣動扳機,無聲手槍的聲音很小,隻要外麵的人沒有緊貼著臥室門,是聽不到的。
槍過後,張敏倒下,我走到她前麵,又在她後背補了槍。
大人物應該能夠看到這種情形,他終於鬆了口氣:“韓立,趕緊回來,你乾得很好,這件事結束了。”
我原路返回,直到了大人物的辦公室,他已經開了瓶香檳,正在等我。
“韓立,恭喜你,破除了心魔,終於除掉了張敏,讓這件事有個圓滿的結局。”
我們舉起香檳慶祝,他再次補充:“我過去受過某個人的恩惠,但那時候在京城,年輕人總得站隊,追隨某個大人物,才能夠逐步提升,平步青雲。你以後也會經曆同樣的階段,他幫了我,我也給出足夠的回饋,幫他完成很多任務,到現在張敏見了我,以這件事相要挾,讓我聽她的話,我是錦衣衛的頭領,當然不能這樣做。”
我說了個名字:“臥龍先生,沒有人告訴我,張敏背後是這個人,但我已經有了預感,張敏本身是娛樂圈的大佬,能夠讓她變成站在台前的傀儡的,隻能是劃時代的人物,而臥龍先生就是這樣個人。”
大人物愣了愣:“張敏向你說的?”
我搖搖頭:“不是,我猜的,我向她開了槍,又補了槍,她根本沒有時間開口。再說,那種情況下,她說的話我個字都不信,也不能信,免得被人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大人物深受感動:“沒錯,就是臥龍先生,過去我很尊重他,直到有天發現,他圖謀的是另外個極端方向,我不可能跟著他反抗那些給我權力的人,那就真的傻了,所以我們分道揚鑣。張敏卷土重來,我就知道是臥龍先生讓她來的,他們以為可以要挾我,實際完全錯了,我就是我,始終堅持自己的道德原則,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汙。”
大人物臉上的表情正氣凜然,我很希望他心口合,自己說的話定能夠做到。
可是,他跟笑笑姐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就讓人覺得他有時候不夠真誠,並且不負責任,不然的話早就找回自己的孩子甘甜,而不是等到現在。
“先生,我感到很榮幸,能夠受到你的信任,並且在你的指揮下努力完成此事,不讓張敏詭計得逞。”
大人物很得意,至少還有個人聽他的,幫助他完成切,解除了後顧之憂。
我準備離開,大人物拉開抽屜,拿出張支票交給我:“這是你的酬勞,為組織做了那麼多工作,這是你應得的。”
我沒有拒絕,帶著支票回辦公室。
過去,王紅搜集了大人物很多證據,但隨著她被帶走,那些證據也被搜刮空,連張小紙片都沒有留下來。
我打量著辦公室,隱約覺得,王紅是個重視生活質量的人,肯定對這間辦公室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聰明人在裝修房間的時候,就會留下牆壁上的暗格,或者,直接是段夾皮牆,中間空著,可以增加很多東西。
我拿起隻茶杯,從辦公桌背後的牆開始,點點敲擊。
終於,到了門口右側的牆上,有個地方敲上去咚咚作響,聽裡麵就是空的。
我小心地撫摸著牆壁,企圖找到夾皮牆的開關。
最後,在幅畫後麵,找到了電動開關,按下去,旁邊的牆壁就輕輕移開,露出了裡麵的暗門。
通過暗門,我就到了另外間起居室,這裡雖然十分狹窄,但麻雀雖小,臟俱全,角落裡還有張行軍床。
床頭上方,掛著王紅親手書寫的座右銘——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我認識她的筆跡,既然這裡掛著她的座右銘,那她保留這個密室,就是為了給自己方獨特的空間。
靠近窗口是張寫字桌,桌子下麵安著隻保險櫃。
我走過去,隻用了分鐘時間,就打開保險櫃。
裡麵放著兩個文件袋,全都寫著大人物的名字,個是年之前,個是兩個月之前。
也就證明,她對於大人物的調研分為兩個階段,年之前的資料彙總起來,不足以讓大人物倒下,於是就有了第份資料。
假如大人物出賣了她,這些資料裡定會有記載,她跟大人物是怎樣勾心鬥角、針鋒相對的。
隻不過,她棋差招,才被大人物暗算,直接送進了大理寺。
我帶著兩本資料回到了辦公室,先鎖上門,然後慢慢觀看。
大人物的罪證最嚴重的有條,第條就是在海外擁有大量存款,全都在他的私人賬戶裡,而這個賬戶使用了假名字和假護照。
個正常的白道人物不可能有這麼多錢,已經超出了他正常收入的幾萬倍。
第條,大人物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家庭,總共有十個之多,並且有十個有自己的孩子。這種虛假婚姻,已經觸碰了人的道德底線,第個,他曾經向其他國家的間諜出售材料,由此換來抑製國際雇傭兵的幫助,鏟除異己,扶搖直上。
在這條裡麵,都有無數的例子證明,他的確做了這樣的事,至於他的外國銀行戶口和虛假護照,資料當中都有照片,無可抵賴。
王紅的資料很翔實,隻要交上去,大人物肯定落馬。可惜的是,她沒有這樣的機會,就被大理寺帶走了。如今這些資料在我手中,能夠起到同樣的作用。
我唯擔心的就是,如果我們之間起了內訌,真正漁翁得利的就是張敏。
看完所有資料,已經是深夜。
我覺得內心澎湃,跌宕起伏,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大人物在我眼裡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我用挑官為公局幫他,沒想到幫錯了。
所有的資料都是王紅的筆記,可信度達到成以上,如果按照這份筆記去核對原件,應該差不多。
如果我想上報這件事,就要報給大理寺,由他們來定奪。
我在屋裡來回躲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發現了這些問題,上報不是,不上報也不是,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希望,此時此刻有高手給我指點,讓我明白,大人物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抱著胳膊站在窗前,凝視著萬家燈火。
京城裡的戰鬥形勢太複雜,我覺得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
無奈之下,我想到了金手指。
她是大理寺的高官,做任何事情都有大理寺作為背書,不會出錯。由她來判決大人物應該是最正確的。
我直熬到了清晨點鐘,才給金手指打電話。
當我快速地說明了來意,金手指語氣淡漠:“那不可能,以我對王紅的了解,隻要她找到證據,絕對不會等到第天,立刻就會上報。當時她沒有這樣做,隻有個原因,那就是沒有得到資料。韓立,作為個間諜,你得明白,如果兩個文件夾上的字都是王紅寫的,她直都在思搜集資料,而這件事不僅是她個人知道,也被彆人看見過。如果是大人物發現了她的密室,就會強製銷毀,如果是其他人看到密室,就會添油加醋,惟恐天下不亂……”
金手指還說了很多,總之不相信王紅這樣做。
“前輩,你是在懷疑,這些資料是彆人故意放在那裡迷惑我的,對不對?”
金手指笑:“你這樣理解也可以,不要忘了你是在京城,如果看到什麼就相信什麼,還是趕緊回你山東老家吧,山東人實在,不會坑你。”
我臉上紅,被對方這樣嘲諷,有些掛不住。
舉報資料就在這裡,按照字麵上的解釋,王紅早就想上報,苦於沒有機會。
她跟我說過,定要把大人物拿下來。
現在我可以認為,她想做的就是讓大人物認罪伏法,由此控住那個位置,由他自己頂上。
我和金手指之間的談話,並不是很順暢。
她那種冷冰冰的語氣,讓人覺得深受傷害,我掛了電話,並沒準備把東西送到白道人物那裡去。
我以為,以金手指的造詣,能分清切是非對錯,就像當年的00樣,任何事情到了她手上,總能獲得個答案。
金手指無奈:“韓立,我猜你肯定不喜歡我的說法。這就是實情,你我不能否認。就像你樣,進入錦衣衛在那個位置上,也隻能是任勞任怨,辛苦付出,沒有任何升遷的機會。”
我被她戳中了軟肋,或許不管我怎麼想,落在彆人眼裡,我都是失意者。我的世界不接地氣,最終脫離普通人,變成另外個怪人。
按照金手指的說法,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信,讓我趕緊放棄,去做另外些有價值的事。
“韓立,為了你將來的升遷,你必須做出成績,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彆人才能為你說話,你懂不懂?我其實很期待,你能到大理寺這邊跟我起工作。到那時,整個錦衣衛都仰視著你,豈不是風光自在?我想很多人也期盼有這麼天,年輕人總不會例外,對嗎?”
我苦笑了聲:“當然如此,但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不可能放棄,給個弱者討還公道。”
金手指有些奇怪:“你根本不知道誰對誰錯,因為你的事情太複雜,麻雀雖小,臟俱全,在裡麵工作十年,都未必能夠接觸到真相,或許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沒有真相,不要妄想了。韓立,以你的能力隻能夠隨波逐流,不可能標新立異。”
我知道金手指是為我好,她也希望我升官,可現在我不查清這件事,不但升不了,就算升上去也是塌糊塗。
“前輩,我還是想調查這件事的起因和轉折。如果大人物真的有事,就不適合待在那個位置上,會遭天譴的。”
金手指愣了愣,忽然間大笑:“韓立,這是世紀,你雖然是個風水師,但也應該明白,我不信這套,我是無神論者、唯物主義者。”
我也隻能實話實說:“前輩,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無神論者,你隻不過是對些事視而不見,強迫自己忽略他們。這肯定是錯誤的。科學的儘頭是神學,你定讚同這句話,對不對?”
金手指被我追得啞口無言,冷笑了聲,沒有回答。
“前輩,如果我能找到大人物的證據,希望你能幫忙,不要讓他跑了。”
我有種預感,大人物的生命已經到了儘頭。
這種能力就是山醫命相卜的最後種,我能明白,山川、海洋的變化,對這個城市的影響,那些事情都是飛起的蝴蝶。每隻都讓我們的生活變得團糟糕。
總之,金手指不相信,我彙報的切,他會定期抽查,對張敏這件事極度重視。
:..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