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的說法過於絕對,任何時候,京城裡都存在不同勢力之間的戰鬥,現在是張敏,以後也許是另外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京城這種戰鬥永遠不會停歇。
“韓立,我想到張敏背後龐大的勢力,就覺得不寒而栗。”
我淡定地安慰英姐:“既然是江湖人,就隻能淡定的走下去,我們沒有退路,其實你不用擔心。”
回到錦衣衛大樓,女助理再次麵對我的時候,臉色十分慚愧:“韓先生,我也知道不應該畏懼張敏,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她背後的力量太強大,我們還沒開始調查,就已經失敗。”
她打開大屏幕,所有的數據顯示在上麵。
情況比她昨天彙報的更糟糕,錦衣衛針對張敏的任何行動都不奏效。
我笑著點點頭:“沒事,張敏還沒有威脅到錦衣衛的利益,我隻是未雨綢繆,為以後做準備。”
女助理向我提供的資料觸目驚心,很多線人因為張敏這件事,直接擺脫了我們的掌控,另謀高就,看起來這是個禁忌話題,隻要與此相關的任何行動,線人都會停止,直接離去。
我看到,張敏曾經多次出入京城博物館,以及古籍研究所,她既然這次選用了焚書坑儒局,就定會查找相關資料,會見相關的專家。
在女助理得到線索上,張敏見過的最高級專家,就是京城博物館的先秦兩漢權威——戴教授。
我立刻指出:“我們現在就去拜訪他。”
女助理眼中又露出恐懼之色,我笑了:“我自己去,你守在辦公室,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我開車趕往博物館,因為有錦衣衛的身份,很容易就見到戴教授。
在他那間古色古香的辦公室裡,我說明來意,想知道張敏究竟谘詢了什麼問題?
戴教授很坦誠,攥著他那隻心愛的降龍木煙鬥,侃侃而談:“她隻是谘詢焚書坑儒前後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有關天文、地理、江河走向,還有些民間的野史傳說。她提供了很高的谘詢費,我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任由她自己去判斷。”
我沒有刻意說明張敏的危險性,戴教授知道我是從錦衣衛來的,就拿出講課的幾個課件,在大屏幕上向我展示。
過去正史當中沒有記載,這段曆史上的很多傳聞,戴教授經過千方百計搜尋,從些村誌、村碑和古墓墓穴記載裡麵,找到了很多相關文字,並且按照年代推敲,形成了屬於自己的些完整資料。
按照他的說法,秦始皇之所以實施焚書坑儒,是因為當時有人已經在民間實行鬼穀子門下的海夢攝心局,他為了杜絕出現新的精神領袖,就采取了這種空前絕後的措施。
當然,以他自己的智慧,也想不出這種妙計,當時有位超級謀士,曆史上沒有記載他的名字,隻是有段籠統記憶,說這個人兩耳如輪,眉心長著第隻眼,高鼻梁、鳥嘴,麵相奇特,能夠看懂天文地理,也知道星象破解。
這個人在野史上出現過,並且很多山西、陝西的村背上也有過隱約記載,被稱為鳥嘴人。
“韓先生,按照曆史推測,秦始皇使用焚書坑儒,來破壞海夢攝心局。這是曆史上次超級智者之間的搏鬥,千門將出自於鬼穀子,而這個焚書坑儒,則是其他的高手對抗鬼穀子的種做法,我們後代人看不透天機,隻能大概知道,這戰鬼穀子完全失敗。”
按照戴教授的說法,正史上記載的故事,那是給統治者看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老百姓心裡最清楚。
他們通過各種野史傳承下來,留給後人,考古學家耐著性子去發掘,最後總能有所收獲。
而這些資料屬於他獨家所有,張敏就是為了這些資料單獨拜訪,並且給他筆很大的谘詢費。
“戴教授,她問這個的目的是什麼?你有沒有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察覺?”
“她在聽完我的講述之後,重點谘詢另個問題,那就是秦始皇焚書坑儒最終結局是好是壞?是不是這布局遭到天譴?雖然戰勝了鬼穀子的千門將,可是觸發了更危險的變化,如果有人仿造秦始皇,再進行次焚書坑儒,結局又是如何?我不是預言家,也不是算卦的,當然不會給她肯定的回答。我隻是告訴她,當代記錄知識的途徑太多,她不可能做到焚書坑儒,要想消滅全人類的知識澎湃,隻有地球大洪水才能做到,過去隻有幾大文明古國,有成熟的記載,現如今,即便是非洲南端,最落後的部落裡,也有人能夠用小刀刻在樹上,記載他所看到的曆史,要想毀滅這些太難了。很奇怪的是,她自言自語說,再難也能做到,這個世界總是有些超能力的人推動的。我不理解她這句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戴教授隻是個學者,不理解外麵的世界,更不知道娛樂圈裡那些深層的矛盾。
我有錦衣衛的通行證,他可以向我開放切資料,至於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那都不是他應該考慮的。
就在這間辦公室裡,我打開他的監控係統,準備完整地看看張敏的訪客記錄。
想不到,電腦係統裡麵片空白。
戴教授有些奇怪:“明明攝像係統是好的,機器硬盤也剛剛換過,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故障?”
隻有我明白,張敏計算好了切,訪問過後就把記錄消除,普通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她隻要打個電話,遠程遙控,就能做到。
“戴教授,當時起參加訪談的,還有什麼人?”
“還有我的兩個助理,都是博士生,正在研究秦漢曆史的課題。”
我想找兩個博士生談談,不過戴教授打了好幾次電話,都無人接聽。
我有不祥的預感,等到戴教授讓其他學生去找,才發現,兩個人已經失蹤。
按照我的詢問,戴教授坦言,這兩個學生已經深得他的真傳,對於先秦墓葬文字研究有很深的造詣,並且在長安等地有自己的工作室,搜集了大量的碑刻,正在進行野史研究。
我隻能判斷,張敏帶走他們,讓他們進步發掘那些曆史痕跡。
年輕人的行動力很強,並且妄想夜成名,具有很強大的研究動力,聘用他們,比聘用戴教授更容易,也更不容易被發掘。
我對戴教授的報拜訪告段落,這種純粹的學者,大概不能為我提供什麼有效的幫助了。
張敏來訪問他,最初或許帶著很多疑惑,後來發現了他兩個學生,臨時改變方向,把學生帶走,放過了戴教授。
我從博物館出來的時候,心情沉甸甸的,張敏的計劃還沒最後達成,正在積極籌備當中,這個人的想法,野心勃勃,並且十分邪惡。
我坐在車裡,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
麵對龐大的黑暗勢力,任何人心裡都會感到膽怯。
最終,我還是選擇去大人物那裡,當著他的麵,召集線人獲取線索。
我們兩個此刻仿佛坐在同條船上,不管哪個翻身落水,都會是大麻煩。
到了錦衣衛的大樓,我先電話聯係大人物,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躁:“韓立,張敏給我發了信息,約我詳談,她有種本領,能夠改變曆史,這其實非常荒謬,但她給我些參考資料,這些資料都出現在長安的墓葬裡麵,真實存在,隻不過過去沒有人能夠解讀,還有些甲骨文、蝌蚪文、碑刻,切都指向這個方向,那就是大洪水。”
我不知如何回答,這切越來越指向些不可知的力量,鬼穀子創立山醫命相卜,但相對於那個年代的玄學領域,肯定還有另外些人成為他的對手,或者是高高在上,已經對他形成壓製。
以至於,鬼穀子最後不得不逃往深山,隱居於鬼穀之中,終生不敢外出,那股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韓立,你現在馬上上來,我們共同麵對張敏,我不希望這件事繼續拖延下去,隻要她來,今天就是她的末日。”
大人物在盛怒之下,大概忘記了,張敏已經入侵了錦衣衛的通訊係統,我們兩個說話,都會被張敏聽得清清楚楚。
我隻好規勸對方:“先生,真相沒有披露之前,不要懷疑對方,這樣做毫無意義。我們可以跟張小姐慢慢談,了解她的真實想法,或許雙方還能合作,我至少認為她不會如此喪心病狂。”
我邊跟大人物打電話,邊檢查車內的槍械。
原先英姐給過我手槍,就在車子的駕駛台下麵,上次大人物也給我把手槍,兩把槍總共十顆子彈,對抗張敏的保鏢應該不太夠。
大人物冷笑起來:“韓立,你還是低估了她,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這次無論如何我不能放過她。”
說完,大人物就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留在車裡,帶著兩支手槍下車,立刻打車,去海天大酒店。
上次我們的線人經過調查,張敏就住在那裡的總統套間,位於頂樓。
我看過那裡的地形圖,隻要乘坐另架維修電梯到達頂樓,翻過兩道矮牆,就能到達張敏住房的露台。
剛才跟大人物通電話,明知道張敏會竊聽,我所說的話都是疑兵之計,讓她錯誤地以為,我們在錦衣衛大樓部下埋伏,她隻要不進去,就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我決定執行大人物的政策,那就是刺殺張敏,讓切結束。
很快,我抵達了總統套房的窗外,如我所料,張敏就在裡麵,也在打電話。
不過,她安排的是另外件事,通話的對象是戴教授。
“教授先生,我已經知道錦衣衛的人拜訪過你,你回答的很好,完全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很感謝你,以後用到你的時候,肯定另有重謝。你的兩個學生我帶走了,不用擔心,我會給他們很高的待遇,讓他幫助我建功立業,總有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淡定地輕輕移動,靠近窗戶,張敏就站在窗戶前麵,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沒有意識到我和大人物已經布局,給她設下了陷阱。
在她打第個電話的時候,我深吸口氣,準備行動。
“你們聽著,大人物在錦衣衛大樓布下了埋伏,隻要我進去,定會有危險,派個人過去通知他,我們的合作結束了。另外,車停在地下車庫,在車裡放置超級炸彈,等我離開,立刻引爆,讓錦衣衛大樓灰飛煙滅。”
我們雙方都在勾心鬥角,她這樣做,也等於斷了自己的退路,我必須殺她,為了大人物,為了錦衣衛,也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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