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張敏的女人出現,就給我個下馬威,對方無所不能,洞察切,甚至比大人物更聰明,錦衣衛的工作在她麵前不堪擊。
當然,這也是她的弱點,過於鋒芒畢露,讓彆人無路可退。
如果她迅速亮出自己的底牌,也會江郎才儘。
大人物有些煩躁,麵對未知的對手,他有些沉不住氣。
在他的地位上,就是希望京城切平安,沒有事情發生就是最大的好事。
“先生,請稍安勿躁,這是錦衣衛的事,就算你不插手,我們也能完成。”
當下我已經完全承擔起王紅的責任,甚至比王紅更儘職儘責,因為我對大人物有份人情,他容納了甘甜,又跟笑笑姐冰釋前嫌,這切都是給我麵子,我們互相幫忙,他成就我,我成就了他的家庭,這份人情的力量很大。
也許在王紅離開期間,做好錦衣衛的工作,直到他找到代替我的人,到那時我們之間的這筆賬就算清了。
大人物感歎:“韓立,我感覺這間辦公室更適合你,王紅在的時候,我每次過來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做事細膩有餘而魄力不足,對不對?”
我雖然不願意在背後評判某個人,但是大人物說的很對,像王紅那樣的人,做事難免有私心,在這樣複雜的位置上,旦添加了自己的私心,即便是好事也會出現偏差。
我讓女助理拿來了最好的咖啡,用錦衣衛裡麵的最高待客之道等候張敏。
對方是江湖大佬,我們儘心儘力,她就看得到。
女助理在桌子上擺好了種乾果,種茶葉,兩種咖啡,並且還有雪茄、紅酒、香檳,這已經是錦衣衛最高的待客規格,即便是大人物,也隻能享受到這種程度。
大人物笑起來:“韓立,看起來錦衣衛的辦公費用還是不夠多,這些東西在真正的貴族看來十分寒酸。”
女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王小姐此前並不關注白酒市場,所以最高規格隻有紅酒。即便是洋酒,她也不允許擺放烈酒,以免喝酒誤事。”
大人物打了個電話,吩咐自己的助理,從他的辦公室拿兩瓶白酒過來,那是中國頂級白酒,用來招待貴賓,市場上根本看不到,應該屬於茅台裡麵的極品係列。
事到如今,我已經靜下心來,不管張敏什麼來頭,什麼用意,隻要她出現,我們就可以坐下來談。
恰好大人物也在這裡,她有什麼項目都可以擺在桌麵上,我隻要求她,不要使用暗線穿珠局,這會讓雙方起了巨大衝突,最後演變成暴風驟雨般的戰爭。
我們等了很長時間,至少有個小時,外麵的警衛才打電話報告,有位張敏小姐要見韓立先生。
我到大門口去迎接,輛奔馳防彈轎車停在大門口。
我親自去開門,個穿著頂級蒂芙尼女裝的貴夫人坐在後排。
她的脖子上帶著串鑽石項鏈,雖然室外燈光有些昏暗,但那串項鏈卻發出閃爍的光芒,讓人隻看眼就印象深刻,並且被項鏈的主人深深折服。
我邀請她下車,貴夫人緩緩地下來與我握手。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神聖不可侵犯,但官精致,如同最好的畫家細心創作的工筆畫。
她很美,而這種美,帶著中國古典的意味,整個京城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她。
“韓立,京城裡最突出的年輕人,年之內無人能及,想不到明珠暗投,直接進了錦衣衛,讓人大跌眼鏡。”
她笑著,嘴角帶著揶揄的微笑,但這個玩笑充滿了善意,也充滿了對我的讚賞。
“張小姐,久仰盛名,來到錦衣衛,我隻能以半個主人的身份迎接你,畢竟現在我接替王小姐,隻是暫時幫忙,現在我們裡麵請。”
我陪著她上樓,進了辦公室,大人物竟然已經換了身正裝,西裝筆挺,皮鞋錚亮,形象頓時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張敏笑起來:“先生,不要如此客氣,我覺得你剛才的裝束就很好,我們自由的談談,不要那麼正式。”
她這句話讓我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看起來我們剛才說的話、做的事,都在她的掌控之內,她手下的黑客肯定已經進入了錦衣衛的內部監控係統,任何個部門的調度,都在她的視線之下。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錦衣衛的內部防守等級很高,她輕易突破了安防係統,並且毫不客氣的表明自己的底牌,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我索性也毫無顧忌,放開了心態:“張小姐,就算你入侵了錦衣衛的係統,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畢竟這邊最重要的是資料庫,而不是我們日常的監控係統。我不知道你手下的黑客到底有多強,但請你不要輕易試探錦衣衛的底線,那將會讓雙方的關係變得很糟糕。尤其是,先生就在這裡,旦有人觸碰他的底線,那我也無法調和。”
張敏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韓立,說話柔中帶剛,果然厲害。你應該知道,無事不登寶殿,沒有重要的需求我也不會挑戰錦衣衛的權威,尤其是先生這裡,你們的上司是大理寺,大理寺的係統我也如入無人之境,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任何資料庫,因為那裡麵沒有值得我關注的東西,我到這裡來隻是想見見你,因為你說我用的是暗線穿珠局,那真是太小看我了,千門將裡麵所有的布局,我都不會看在眼裡。你有沒有想到,既然這些已經過時,為什麼不能創造出新的東西,可以翻這些布局,反其道而行之,使用周易卦,縱橫其中,中國那麼多古老文化,總有些東西是你忽略的,比如焚書坑儒局。”
聽到這個字,我和大人物同時倒吸了口涼氣。
如果她提到這個布局,那的確是超出了全千門將的範圍,但是任何人都不該忽視,那是帝王之術,而我們錦衣衛能做的,隻不過是千門將的天局和地局,旦牽扯到焚書坑儒那樣的高度,每個人人人自危,恐怕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保證。
張敏的話音過後,我和大人物久久的無法回應,因為以我們的職責,也不能夠回應這個敏感話題。
“韓立,虧你還是年輕人,對於這些權力地位上的事如此敏感,怎麼能縱橫江湖,創造自己的天地?我猜你最終就會像先生樣,變為白道組織的走狗,卑躬屈膝,夾著尾巴做人,在白道裡浪費自己的青春,最後無疾而終,看似輝煌,實際上整個江湖不會留下你個名字。”
我又深吸了口氣,剛想開口,大人物就搶著說:“韓立,不要回應任何句話,這個局跟我們無關,也不是我們想要的,張小姐到這裡來,我們不管是喝茶,還是喝酒,都可以,但就是不要討論千門將之外的東西。”
我寧願他說的是暗線穿珠局,大人物是江湖高手,已經意識到張敏來者不善,咄咄逼人,我們兩個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因為她做了充足的準備,把我們錦衣衛大樓裡的每個人言行全都控製住,我們過去說了很多容易被她挑毛病的事,現在這些都是呈堂證供,無法抵賴。
關於這個布局,能夠追溯到秦始皇焚書坑儒,如果熟讀史記和資治通鑒的人就明白,焚書坑儒前後,黑白江湖有多大的動蕩,最後不得不使出這招,斷絕切。
這個計策又被稱為斷子絕孫,萬代不歸。
換句話說,如果曆史上沒有焚書坑儒這件事,當下的中華肯定不是這副模樣,或許已經繁榮昌盛到萬國來朝的地步,而不是任由國聯軍入侵京城,也不會經曆那麼長時間的抗日戰爭。
關於這件事,無法用更多的筆墨細說,就是因為事關天下大局,普通人就算對此發表見解,也令人恥笑。
隻有站在萬眾之上的人物,才有權利討論布局,謀求變化。
我們不知道張敏的實力如何,她提出焚書坑儒局,很有可能她的層次在我們之上,無數層次大家,既然社會層級不同,就無法討論同件事。
我和大人物麵對麵苦笑,我們都不想在這個普通的夜晚觸犯這麼神秘的話題,張敏是江湖人,而大人物是白道中人,大家的方向不同,職責不同,地位也不同,還是不要互相坑害。
我點點頭:“”張小姐,我們錦衣衛這邊拿出最高規格接待你,剛剛先生命令他的助理,到樓上辦公室,拿了兩瓶極品茅台,大家可以喝杯,不管是什麼酒都能奉陪。
張敏點了點頭:“拿大杯,我們喝杯。”
女助理取來隻大玻璃杯,打開兩瓶茅台,倒滿了杯子,這杯子至少有兩。
“韓立,見到你非常高興,你的反應能力很快,跟我想的差不多,要想做事,先做好人,如果不能有真正的人才加入,做任何事都隻會塌糊塗,我很幸運,在京城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人才。這杯酒,我們敬這個世界上,那些如流星樣,劃過天空,突然墜落的英才。”
我們個人同時舉杯,張敏飲而儘。
我歎了口氣,或許就不該招惹這個人,如今已經騎虎難下。
我和大人物都乾了,又倒上第杯。
大人物無奈,隻好讓助理到辦公室,直接搬來箱酒,放在旁邊。
女人之中,酒量越大,膽量越大,但這杯酒價值千人民幣,口就喝下去,這份膽色令人歎服。
至少京城裡這些名媛,既沒有這個酒量,也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豪爽之氣。
張敏的行事作風,讓我想起了個人,那就是江湖傳說之中的大聖母。
據說,國聯軍入京之後,江湖組織最神秘的門派誕生了大聖魔,代代相傳,跟白道裡麵的十天官正好對抗。
黑白兩道總是如此,道高尺,魔高丈,從來不會呈現邊倒的局勢。
大聖母能力超強,在每個朝代,都出現些震驚世界的例子,就好像世界大戰之時,那些超級女間諜創造的累累業績,其中半都是聖母做的。
“韓立,這第杯,我希望你能知道,人的天賦總會用儘,不如趁著風口挺身而出做大事,你的家族、你的父母、甚至你的遠古祖上,都不希望你做個平凡的人,默默無聞度過生。你到京城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報仇雪恨,但你有沒有想過,報仇結束之後還會怎麼做?你的生命並不是為了報仇而存在,你的元祖戰神韓信,在天之上看著你。”
我忍不住又倒吸了口涼氣,就好像被人次次揭了底牌,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對方過於強大,以至於我不管怎麼做、怎麼掩飾,在對方麵前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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