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姐離開,我也鬆了口氣。
她提供了這個線索,可以作為我們攻克李靜的另把矛頭。
總之,我現在所做的事都是為王紅工作,並且是無償勞動,如果她領情的話,就會對我和英姐高看眼,以後遇到事情,客客氣氣,不會對英姐毫無禮貌。
英姐在我心中,地位崇高,無比尊貴,如果誰對她不客氣,那就是直接觸碰了我的逆鱗,必將不得好死。
蜜姐如此,其他人更是如此。
既然已經找到了魏先生,事情似乎有了解決的希望,以王紅的能力,就算對方在意大利,她也有辦法處理。
這就是我想要的根源,挖掘到這步,李靜再嘴硬也沒有用,連她的幕後老板都找出來了,現在她開不開口都樣。
我回到書房,英姐和米蘭陪著我起喝茶。
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這件事總算有了點希望。
“韓立,我就知道你這個人鍥而不舍,最後定能夠獲得答案,之前王小姐就說過,跟著你沒有錯。”
米蘭現在對我心悅誠服,不管我說什麼,她都認為是對的。
剛才麵對蜜姐的時候,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讓蜜姐獨木難支,到現在,就連英姐也覺得我的能力足以獨當麵,再跟著她,實在是浪費人才。
“韓立,你可以離開這裡,或者向王小姐申請,到她那裡工作,以你的能力,在任何場合都能發揮出來,出人頭地,光彩奪目……還是不要跟著我在這個院子裡虛度光陰,年輕人抓住最好的時光,去江湖上拚搏,才是你要走的路……”
過去我早就這樣想過,自從遇到英姐我才明白,有貴人扶持是什麼狀態,隻有她是我在京城裡唯的貴人,至於大人物或者王紅他們,隻是我的同伴,能夠給我帶來工作,但卻無法給我帶來運氣。
我笑著拒絕:“英姐,我能留在這間彆墅,已經是最大的榮幸,它就像我的家,個人離開了家,變成漂泊不定的浮萍,有什麼好處?更何況,王小姐那邊有米蘭,米蘭足以獨當麵,不用我去畫蛇添足。”
米蘭立刻漲紅了臉:“韓立,王小姐說過很多次,她希望你過去幫她,你定會成為最優秀的錦衣衛,並且跟她平起平坐,到那時,整個京城都在你的俯瞰之下……”
米蘭這樣說還是錯了,她有她的認知局限,身為錦衣衛,她覺得能夠跟王紅平級,成為錦衣衛的頭領,就是莫大的榮幸,甚至是生命和職業的天花板。
但我絕對不看重這個,隻有跟大人物那樣的超級智者平起平坐才有價值,甚至是超過他,直接抵達他上司的辦公室……
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定要有遠大夢想,而這個夢想如同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隻有這樣才能不斷進步,鞭策自己,看到自己的差距。
剛剛蜜姐說的話,可以直接報給王紅,也可以報送給大人物,要想找到那位魏先生,就得通過國際刑警總部,或者是黑道江湖裡的世界聯盟,我會把這件事管到底,先處理好李靜這邊,然後再找那位魏先生。
當下,最讓我頭疼的就是,他們要在京城的東、西、南、北各建座寵物樂園,不動聲色之間,就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把京城框起來,任何人在這個框架之下行動,都會變成他們的附庸。
就好像美劇《穹頂之下》那樣,當這個世界被禁錮住,所有人就失去了生之希望。
隻有錦衣衛能夠成為京城的中流砥柱,撐起天空,讓老百姓可以自由生存。
米蘭始終在等待我:“韓立,如果向王小姐彙報,恐怕我說的沒有那麼周全,還得麻煩你去次,我們兩個起彙報,聽她的指示。她見了我們聲色俱厲,見了你和顏悅色,大家都能看得出來,跟你在起就會不挨罵。”
我當然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本事,見到王紅,對方喜悅,是因為我做了很多事都能做到她心坎裡,讓她感到又舒服又放心,其他人做事顛倒,私心太重,讓她不放心,兩相對比,她更信任我,所以願意把些重要的任務交給我。
我過去就發現,米蘭做事有些奇怪,這次當她起身去洗手間,我就悄悄跟在後麵,隔著那扇木門,我能聽到她檢查手槍子彈的動靜。
和平時代,又是在英姐的彆墅裡,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我們開車離去,定是直接去王紅那裡,向她彙報魏先生的事,總之,我們不會落單,所以沒有必要檢查手槍,她這樣做有些神經過敏了。
我們本想邀請英姐起去見大人物,為她牽線搭橋,但最後米蘭說,這件事可以往後放放,等到條件成熟再說。
正因如此,當下我們兩個去見王紅是件秘密的事,等於是彙報另外項工作。
我其實很希望能跟米蘭單獨聊聊,她頂替的是原先湯米的工作,跟隨王紅日子還不多,非常努力想乾出成績,所以她的很多做法十分激進。
在車裡,我認真的告訴她:“米蘭小姐,在錦衣衛的係統裡麵,王紅小姐不願意彆人告訴她太多,你隻能提出建議,聽從她的安排,如果你想急功近利,最容易遭到她的批判……我現在已經非常了解王紅,她做事的時候容不得彆人反駁。”
米蘭邊開車,邊笑著告訴我:“那是當然,我對王小姐非常尊重,她算是我的前輩,在錦衣衛這行裡,她是懲擊最多,能力最強的人,成為每個人的模範榜樣。”
我直截了當的告訴她:“那你剛才檢查子彈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不是想刺殺她?或者說到了王紅的辦公室,你也不會放過我,對不對?”
車子裡的氣氛頓時變了,米蘭降低了車速,轉過頭看著我:“韓立,你到底是什麼人?思想如此如此縝密,連我點小小的動作都能聽到,你這個人真的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太危險了。”
我既然這樣說,就不怕她翻臉,這輛車的行駛記錄儀已經傳送到王紅那裡去,所有資料同步展現,不管米蘭說什麼,王紅立刻都能聽到。
所以,當她對我動手,王紅親眼所見,以後米蘭就全完了。
米蘭有些尷尬:“我隻是說王紅小姐是個很優秀的人,但她已經不適合這個年代了,就算是跟我比,也沒有多少優勢,隻有些似是而非的履曆上的高度。至少我覺得,她可以被取代,而不是坐在那個位置上,任意安排彆人的命運……”
我很希望米蘭能夠正視自己,假如她想挑戰王紅,那得有足夠的勇氣和手段,而不是空口白牙,說說而已。
車輛飛馳,京城正在從清晨的寂靜中蘇醒過來,太陽升起來,罩著平坦的街道。
京城的每個清晨,都讓我覺得熱血沸騰,能夠站在彆人的成績上繼續向前。
如果米蘭解決了王紅,取而代之,這恐怕也是種成就,表明了城市裡麵新舊更替之間,波濤洶湧,誰也不給麵子。
尤其是錦衣衛內部,能者上,愚者下,全都是優勝劣汰的製度。
“米蘭小姐,還是放棄你所有的行動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在京城,光有能力是不行的,必須具有人脈關係,並且還要站隊,才能讓你成為出類拔萃的人物……再加上,你自身優秀,才能飛衝天,這些條件缺不可,就等於是古代天時、地利、人和,缺不可樣。”
我說了這些話,笑著停下來,看著身邊的米蘭。
我絕對不希望米蘭和王紅之間再起衝突,王紅就像我樣,實在太累了,必須停下來休息,不然的話就會造成其他大麻煩。
車子到了王紅的彆墅,此前她從辦公室回來,直在家休息,這所彆墅也有重兵把守,沒有王紅的吩咐,誰都無法進來。
我向著對講機說明來意,告訴王紅,蜜姐已經交代她和李靜之間的關係。
我和米蘭坐在車內,誰都不開口。
我雖然很少發號施令,但卻心思縝密。
現代人講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有想到娛樂圈裡的水這麼深——”經過對米蘭的番分析,我基本可以確定,米蘭的刺殺不可避免,她不過是聽從於其他人的號令。
就算自己再佩服王紅,也必須執行任務,這就是他們的約定,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
等了很久,米蘭兩次打電話請示,得到允許之後,帶著我步行過街,進了彆墅區,很快就找到了米蘭說過的號彆墅。
我們進了座獨棟彆墅,花園的草坪上,趴著兩隻波斯貓,警惕的看著我。
王紅親自來開門,她隻穿著便裝,風流倜儻,讓人避免不了產生愛意……
王紅和米蘭都是美人,但美麗的方向不同,表達出的感覺也就不同,適合於不同的人群。
進了屋內,光線昏暗,空氣裡飄蕩著濃濃的中藥味兒。
米蘭向王紅彙報,有些很小的細節我也進行補充。
王紅非常滿意,我們的審訊無懈可擊,雖然李靜沒有交代出有效的線索,但找到那位魏先生就能真相大白,知道對方欺騙了她什麼。
“韓立,這件事你怎麼看?李靜和蜜姐分得清清楚楚,我們總不至於就把蜜姐也拖下水,讓她跟李靜同罪過,是不是?”
我笑著搖頭:“當然不會,英姐會擔保蜜姐。”
誰都知道英姐在娛樂圈裡的地位,所以,不管誰見到她,都得非常尊敬。
我甚至覺得,即便是大人物跟英姐起討論問題,都會禮讓分,所以,英姐出麵擔保蜜姐的話,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紅有些奇怪:“你隻追查李靜,卻不追查蜜姐,以後大人物問起來,如何解釋?”
我有自己的想法,蜜姐對於玄學領域的事情竅不通,如果不是在龍虎山遇到李靜,她也不會回來,這切亂糟的事情無從談起,李靜要負主要責任,而蜜姐已經供出了魏先生,等於是將功補過。
王紅大笑:“既然如此,就這樣算了,我們全力以赴追查魏先生,讓這家夥早點浮出水麵。”
她當著我們的麵,用桌上的紅色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吩咐對方:“在意大利發動全部私家偵探,把這個魏先生給我們揪出來,秘密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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