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看走了眼，把個好項目推出去了，可是該項目目前的狀況，的確值不了百萬，如果白鷗冒險投資，恐怕就要成為擊鼓傳花的最後個人。
我搖搖頭：“高飛，這是商業上的事，真的無法無可奉告。你跟水龍王這麼久，並不掌握核心資源，假如白鷗想投資，那是她的事，跟你無關，我不想斷人財路，也不想推人進火坑，事情就這麼簡單。”
高飛坐直了身子，緊緊地盯著我：“韓立哥，這件事你必須幫忙，龍王和白鷗今天定了餐廳的位子，想請你吃飯，順便聽聽你的高見，總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來請你，是他們給的任務，請不到，我就丟了麵子。”
我把眼前的書本合上，認真地告訴他：“吃飯沒有問題，喝酒也沒有問題，絕對會讓你完成任務，不讓你丟麵子，但是這件事到底向前還是向後，能不能投資，都是基於個商人的判斷，跟我無關。”
麵對高飛，我隻能說實話。
這件事我也看不透，不管是擊鼓傳花局還是滴水滾珠局，這些千門將十天局變化無方，誰都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同樣個布局，放在不同人身上，也會產生不同結果。
高飛笑著搖頭：“那你就不夠朋友了，你對這兩個項目知道得清楚，你和英姐最早就是它的操盤手，昆侖山那邊的戰鬥你也很了解，再說你跟陳江南還有緊密聯係……總而言之，你是整個項目當中最懂的人，你把情況告訴白鷗，讓她來自己作出判斷怎麼樣？”
我趕緊點頭，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隻陳述事實，擺出資料，剩下的事情由白鷗自己判斷。
投或者不投，都是她的問題，賠了或是賺了，那是她的運氣。
高飛立刻打電話，隻過了分鐘，彆墅門口就出現了輛房車，下來的正是白鷗。
原來，高飛是來探路，隻要我口風鬆動，白鷗就會進來進行下輪的談判。
我指著高飛：“你這小子吃裡扒外，正在出賣我，看起來你跟著龍王和白鷗，已經死心塌地，再也不會把我們當朋友了！”
其實我很希望高飛能夠這樣，為了達成使命，不顧切，這才是向上爬的態度。
如果他隻是糾結於朋友感情，或者是過於念舊，都不利於他的發展。
這就是後現代的江湖，隻能如此，才有前途。
白鷗走進來，開口就臉紅了：“韓立，想不到最後還得回來求你，我通過各方麵的線人消息，無法推斷出正確的結果，雖然建立了這個項目的商業大模型，但還是無法看透掙錢邏輯。我找了個團隊，對這項目進行估值，天花板是個億。真想不到，趙美人那個公司開口就是兩個億，並且絕不鬆口，有升無減。這就讓我變得非常為難，畢竟我的所有投資要對龍王負責，這個項目到底值多少錢？將來能不能成功，都得你告訴我啊？”
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白鷗，按照行規，它值多少錢？按照對未來預期，它又值多少錢？
昆侖宮的秘密隻要沒有揭開，這種題材將會直延續下去。
我也告訴她：“千萬不要試圖去昆侖宮拍東西，陳江南的遭遇已經說明了切，世界上的某些領域，人類絕對不可碰觸，因為那裡屬於神仙或者魔鬼，人類打擾他們的寧靜，就定會遭到報應。”
白鷗笑起來，拿出了自己的記錄本，翻開其中頁。
“韓立，你知道嗎？你最後說的這句話，正好符合我的預期，我們的新項目就是以你這句話作為開端，人類的好奇心將會讓這類項目超級大賣。連你都這樣說，普通的觀眾更是被吸引得神魂顛倒。”
我苦笑起來，其實這句話是我自己的感歎之詞。
我真的認為，人類對於地球並不了解。人類到底是地球的主人，還是寄居者，甚至是光影過客，誰也也說不定。
人類不可能給自己定義，也不可能給其它種族定義，這隻是個階段，不管千年還是千年，在漫漫的地球形成曆史長河當中，微不足道。
高飛和白鷗這對組合，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愚蠢，他們對這個劇感興趣，是因為龍王的吩咐。
龍王深謀遠慮拿下這個項目，才能真正接種接觸昆侖山和昆侖宮，甚至是接觸陳江南。
滴水滾珠局給人帶來很多想象，這個盤子的大小和層次，因為這些想象而變得忽大忽小，忽長忽短，變化無方，引人遐思。
我感覺白鷗已經鑽入了牛角尖，認為這個項目將會改變龍王的未來。
作為龍王的左膀右臂，她有義務拿下項目儲備能量，為將來挺進昆侖宮而奮鬥。
我直接告訴她：“那不可能，整個項目都跟昆侖宮無關，任何人不可能進入那裡，陳江南已經失敗了，你最好不要妄想再試次。”
白鷗立刻搖頭：“當然不會，我們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就算想冒險，龍王也不會同意，可是在這個項目裡麵，這是個最高的天花板，所有的投資者觀眾和普通百姓，都知道昆侖宮無法抵達，那麼追求這個偉大的夢想，將具有無窮的吸引力。正因如此，這兩個項目不管拍多少集，所有觀眾都會趨之若鶩，就像是變形金剛或者是奪寶奇兵係列樣，永無儘頭，成為最賺錢的大項目。”
她的理論似是而非，但聽起來也似乎十分合理，這就是我無法向高飛承諾，幫他判斷這個項目好壞的原因。
白鷗再次開口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眼裡閃著狂熱的神光：“韓立，我始終認為，好項目萬裡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下，我已經決定去拿下這個項目，為龍王開辟未來。”
我隻能笑著點頭，表示讚同，既然是她的決定，由她來承擔責任，跟彆人無關。
隻不過，白鷗接著提出了個讓我無法回答的要求：“韓立，我想去見見陳江南。目前隻有你能接近他，我已經托了很多人脈和線人去找，對方明確拒絕，整個京城能夠見到他的，或者說能夠讓他歡迎的，隻有你。”
我苦笑著皺起了眉頭，她這樣說，等於是將了我軍，把我放在火上烤。
前麵我說了很多，不會參與她的決策，但她以朋友的角度，要求我帶她去見陳江南，似乎很難拒絕。
我正在考慮，高飛笑起來：“韓立哥，我跟著龍王走的時候，你就說全力以赴支持我的工作。現在我和白鷗起求你，我們想見見陳江南，哪怕是為了心中崇拜的英雄，也想獲得這個機會。不如你給個麵子帶我們去，我們最多問兩個簡單的問題，絕對不會讓你為難，。”
他們說得很輕巧，其實這件事已經非常為難，陳江南受傷的事，是江湖秘密，他留在京城養傷，深居簡出，也是不願意讓彆人打擾他，所以住在那位神醫的家裡，意圖很明顯。
我帶著朋友過去，名義上是探望，實際上是探聽情報。
陳江南很明白，隻怕會對我這個人做出另外種評價，但是我的確答應過高飛，要支持他切工作。
我沉吟了會兒，重重地點頭：“那好吧，現在我就聯係他，如果被拒絕，那也沒有辦法。”
我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打通電話之後，陳江南的女助理立刻答應：“陳先生說了，隻要是韓先生要來，隨時隨地舉雙手歡迎。你現在就可以過來，不用任何預約。”
我的電話開著免提，韓立和白鷗立刻擊掌相慶。
他們也想不到事情這麼容易，個電話就解決了。
我馬上帶著他們去陳江南那裡，在車裡，先向他兩個說明了情況：“陳江南和那位神醫的脾氣都很大，問問題的時候，千萬小心點。”
白鷗從包裡拿出份備忘錄，上麵共有個問題。
原來，這些問題也問過我，其實都跟滴水滾珠局有關，她就是想求證眼前是陷阱還是餡餅。
我再次苦笑：“白小姐，你真的是有備而來，假如我和陳江南的回答能夠重合，就能給你增強信心？”
白鷗點頭：“沒錯，我用兩個億去收收購個項目，必須多方求證，而且要厚著臉皮動用所有人脈關係。我跟其他江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有時候過於拘泥於麵子，認為自己不能做某些事，做了就會損傷麵子，讓朋友嘲笑。我們是江湖後浪，永遠不擔心這樣的問題，隻要努力向前衝就夠了。”
麵對這種回答，我無言以對，或許到了十世紀的今天，她們的做事方式才適應這個年代，而我雖然年齡放在這裡，但心態已經過於成熟。
高飛笑嘻嘻地說：“你放心，我沒有任何問題，白小姐提問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負責，關注陳江南的表情，看看他是否口不對心，給我們的答案，是正常反應還是彆有用心的欺騙？”
高飛這樣說，也定會這樣做，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相信自己麵對陳江南的時候，他定以誠相待，有說，不會故意設套，讓我往裡鑽。
這次我們見到陳江南，不是在病房裡病床上，而是在旁邊的小客廳。
他的脖子上纏著條漂亮的圍巾，擋住了紗布和傷口，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向他介紹白鷗和高飛，他立刻反應過來：“位是龍王的人？跟著韓立過來，定是刺探情報。我和韓立是朋友，不會駁他的麵子，你們有什麼問題，現在就提出來，我會口氣回答，絕不隱瞞。”
白鷗毫不客氣，提出以下問題：“昆侖宮的題材是不是個好題材，能不能作為暢銷題材永久持續下去，就像迪斯尼或者是奪寶奇兵那樣？第個問題，你在昆侖山的遭遇可否寫成傳奇小說，然後拍成電影，就叫做探索昆侖山之謎。我們可以保證以你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去創作，但是隱去姓名，讓你的家族在探險曆史上永遠留下個神秘的名字。第個問題，如果再給你機會去昆侖山，你會不會重新努力次，找到昆侖宮，跟十門徒比肩而立，甚至成為第十門徒，化作彩虹，成仙而去？”
陳江南咳嗽了兩聲，這個問題是他永遠的痛，白鷗提及，讓他無法克製。
“第個問題，假如我們邀請你參加這個項目，作為超級顧問，你能不能用自己的個人魅力，讓更多人知道昆侖宮的事？第個問題，你說的話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如果麵對鏡頭，會不會還這樣說，或者麵對千萬人的大集會，你站在台上演講的時候，是說真話還是假話？會不會像其他科學家樣粉飾太平，以免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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