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把我的切發展功勞,全都據為己有,認為是她培養了我,讓我踩著她的肩膀上去,這種理論十分奇葩。
我早就料到鐘靈會這樣想,她完全背離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才極限,就算教給她怎樣布局,教給她如何認識大人物,也是白費。
因為她沒有英姐那樣的度量和榮譽,英姐在京城裡布局十年,而鐘靈從個小人物慢慢向上爬,才不過年。
同樣的隔山拜佛,英姐能夠成功,鐘靈隻會搞砸,弄成連城璧那樣,最終毫無意義。
我笑著再次拒絕,不是不肯幫忙,而是這種辦法告訴她永遠不可能成功。
鐘靈盲目地模仿彆人,今天學東,明天學西,完全變成邯鄲學步,東施效顰,隻會給江湖上留下笑話。
這種情況下,她最好是老老實實沉靜下來,去做些具體的事情,當江湖上忘記了她的笑話,她才可以重新出山。
“韓立,我什麼都不管,現在就需要你幫我,我們兩個在起才是最般配的,郎才女貌,相得益彰。你把我介紹給大人物,我忘不了你的好,你要什麼都可以。”
鐘靈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但我什麼都不要,也不需要她付出,畢竟我們是兩條道上的人,她跟高飛在起才能走出新路,但她偏偏找錯了方向。
“韓立,如果你不肯幫忙,我就隻能讓高飛出馬了,他是你的好兄弟,也是你和英姐親手把他從鬼門關上救回來,他說句話,你總得給點麵子吧。”
鐘靈撥通了高飛的電話,然後把手機放在我手上。
電話中,高飛有些尷尬:“韓立哥,你可以幫助英姐,當然可以幫助鐘小姐,捧個人也是捧,捧兩個人也不多,對不對?我們都知道你用了隔山拜佛,江湖上那麼多奇術,你肯定還有彆的妙招,我的要求不高,就是讓鐘靈成為京城圈子裡的女大佬。”
我啞然失笑,這個要求已經很高,普通人根本難以實現,正如從前所說,京城圈子裡的女大佬已經太多了,座位上已經盛不下。
以鐘靈的能力,強行擠進來,隻會讓人厭煩,最終結果,地雞毛。
我為她負責,才不會盲目的引薦給大人物,不然,大人物那裡能夠得到黃金,也能得到鞭子,鐘靈隻看到彆人飛黃騰達,卻看不到無數人折戟沉沙。
“高飛,這是強人所難,我根本做不到,你和鐘靈還是另謀高就,自己去想辦法。就像你們之前約好去尋找英國女王寶藏,怎麼樣?”
我能給出的建議隻有這麼多,如果高飛和鐘靈不理解,那就沒有辦法了。
高飛苦笑起來:“現在鐘靈隻想留在京城,像英姐那樣夜之間爆紅,成為超級女大佬。至於英國女王寶藏,反而變成了次要的事。”
我很清楚,高飛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想幫助鐘靈,也許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在內,以高飛的標準,鐘靈的確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有顏值,有能力,也有野心,他們兩個的組合,加以時日,定能夠成功,但不是現在。
鐘靈在我麵前使勁了各種手段,但我握著那本曾國藩家書,就仿佛握著卷經書,內心無比堅定,知道怎樣應付她。
並且,我如果答應她就是害了她。
在奇術當中,德不配位必遭禍患,時機不成熟強行上升,飛得多高,跌的多重。
“鐘小姐,你求我沒有用,如果你有其他的人脈關係,可以直達大人物,那裡同樣可以使用隔山拜佛,對不對?京城各個領域還有無數大佬,你隨便找到哪個都能成功,而不是味的學習英姐。”
我已經把話說的非常透徹,千門將十局,道理就擺在那裡,並非絕世秘籍,人人可用,隻要用的巧妙都能成功。
鐘靈十分失望,用力地跺跺腳,環顧著這間圖書館:“韓立,是我帶你到這裡來,輔佐你上位,如今你和英姐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把我推出去,我會把這切告訴記者,讓他們知道你和英姐做了什麼?”
這就是鐘靈的最大缺陷,她很急躁,旦要求的事情不能成功,立刻翻臉。
如果換了英姐就能忍耐很久,京城形勢這麼複雜,連個忍字都做不了,如何才能成功?
我送鐘靈出去,她站在樓梯上,眺望著東麵的小樓,那裡傳來古琴彈奏之聲。
今天有位國內頂級的古琴演奏專家在那裡獻藝,以琴會友,所以吸引了國內很多藝術圈的大佬,他們不為喝酒,隻為了交流技藝。
琴聲如此悅耳,我和鐘靈站在樓梯上,忘了應該做什麼,隻是專心的聽琴。
首曲子彈完,我們聽不到掌聲,彆墅裡寂靜下來,真正的好音樂就是能夠讓人渾然忘我。
過了至少分鐘,小樓裡才響起了熱烈掌聲。
鐘靈歎了口氣:“天下高手全都集結在英姐這裡,我雖然知道你使用了隔山拜佛布局,但不知道這切是怎麼發生的?你到連城璧那裡的時候,根本沒有施展,也沒有告訴他這些,他直打電話埋怨我,說我害了他,英姐學習他的方法獲得成功,而他這個老師卻變得無所有。”
此前有媒體記者告訴我,連城璧直在外麵宣揚,英姐模仿了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隻能陪著笑臉,告訴鐘靈:“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管連城璧說什麼都不要相信,剛剛我也說過,千門將十天局就放在那裡,人人都可以用,連城璧可以,金小鬆可以,你也可以,隻不過能不能成功,那要看人的造化。”
鐘靈下樓,步歎,看得出她很不甘心,畢竟從前她是英姐的左膀右臂,如果能忍下心頭口氣,持續跟著英姐,如今這彆墅裡的大好局麵就有她的份。
“韓立,我真是後悔,沒有看清未來……”
這是鐘靈的懺悔,但這種懺悔非常簡單,浮在表麵。
她真正應該懺悔的是,沒有跟英姐學會好好做人,隻學會了那些紅塵俗世中的皮毛,她想的太簡單,所以做事簡單。
人在江湖,像她樣隻會受騙,成為彆人的傀儡,並且次又次,永遠不會成功。
這些事情不是我能掌握的,江湖上的人來來去去,猶如潮水攻擊下的沙灘,再厲害的人物下子抹平,不複存在,更何況是鐘靈這樣的人。
她錯估了京城的局勢,以為跟隨英姐帶來的那些榮耀,都是她自己獲取的,這就完全錯了,沒有自知之明,在風起雲湧的京城根本站不住腳。
我們走到外麵,鐘靈上車,高飛坐在後座上向我招手。
原來,兩個人起過來,他沒有上去,就是想讓鐘靈打動我,這種布局方法,我以前看的太多了。
我也上了車,高飛有些不好意思:“韓立哥,我們費了好大功夫才看懂你用的隔山拜佛局,如果你能幫助鐘小姐,我感激不儘,必當厚報。”
高飛真的看不清形勢,他隻能做個跟隨者,卻無法開創新的事業。
所以,他跟隨龍王走的時候,我本來對他充滿信心,跟著高手能夠飛得更高,如今他跟鐘靈在起,事情就起了轉折,完全辜負了我的期望
“高飛,你們去尋找英國女王寶藏,這是條很有趣的道路,千萬不要好高騖遠。在京城裡,能夠像英姐那樣成功的人,能有幾個?”
鐘靈冷笑起來:“她是在你幫助下,才能乘風而起,你肯幫我,我也行。”
我沒有反駁她,在高飛麵前,我給任何人留麵子,隻是委婉的說明,隔山拜佛這種手段任何人都可以用,但要找到真佛,也懂得燒香才能成功。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提到了大人物,認為我跟大人物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想捧誰就捧誰。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大人物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我們可以提出建議,卻無法改變對方的心意。
高手過招,不必多說話,個眼神就能明白。
我知道跟大人物之間,存在著不可跨越的鴻溝,我能用到他,而對方用不到我,所以,我胡亂提要求,就是毀滅的開始。
正因如此,我絕對不會答應鐘靈的請求,不管她和高飛說得多麼動聽,或說的多麼難聽,都是樣。
車窗開著,小樓上的琴聲不斷傳來,有時候激越昂揚,有時候婉轉低回。
我很喜歡聽這種音樂,但很顯然,高飛和鐘靈沒有這種領悟能力,他們來的唯目的,就是踩著我的肩膀上位。
“韓立哥,真的不能通融了?你和大人物之間的關係隻用過次,我們調查過,他對你非常讚賞,認為你是京城年輕人裡麵,最值得扶持的個。”
我不清楚他們的調查結果從何而來,但隻有跟大人物坐在起,才明白上層和下層之間的差彆,就好像萬仞峭壁樣,無從攀援。
大人物想見我非常容易,而我想見他是比登天還難。
隻有鐘靈和高飛這樣的年輕人,無知者無畏,才以為“人人平等”這個字放之海而皆準。
我再次正色告訴他們:“我真的無法幫忙,大人物那邊跟我無關,對方隻是把我當做傀儡,隨時豎起來,隨時放下,你們千萬不要以為大人物可以照顧每個人,甚至跟某個江湖人稱兄道弟,那就全錯了。”
鐘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以為我隻幫助英姐,而不幫助她,是因為我和英姐之間早有了某種關係,才會全力以赴,不惜任何代價把英姐捧起來。
當她流露出這種意思,我就笑著輕聲反駁:“鐘小姐,你想的太簡單了,隻看到表麵現象,這可不行,這裡是京城,聰明人多如牛毛,他們沒有成功,你可以想想是為什麼?你比他們更聰明,自然能想通這個道理。”
我下了車,知道前麵這兩個年輕人暫時無可救藥,他們想的事情跟我想的南轅北轍,我可以幫他們,但絕對不能分散英姐的貴氣。
高飛擺了擺手,車子就緩緩離去。
我站在彆墅門口,聽著樓上傳來的琴聲,繞著彆墅緩緩散步。
英姐選擇這棟彆墅的時候,大概沒有想到彆墅後來的發展形勢,讓她的房子成為鳳頭。
按照她以前的說法,隻是為了保持清靜,才選了彆墅的最後排,想不到彆墅擴容,後麵又加了排,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事實證明,人算不如天算,彆墅後來擴容的部分都沒有賣掉,全都閒置,隻要英姐願意就可以全都買下來。
當我走到彆墅的後門,就看到有個穿著灰色僧袍的人站在那裡,手裡握著羅盤,口中念念有詞。
我沒有走過去,遠遠的看著。
他抬頭看見我,輕輕的招手。
當我走過去,麵對的是個和顏悅色的僧人:“年輕人,我正在尋找件東西,羅盤顯示就在這棟彆墅裡,但我不清楚那是什麼?”
他的羅盤指針筆直向南,指向了我看書的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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