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問了第組問題:“你作為超級靈媒,能夠讓陰陽兩隔的人見麵,這點,到底是什麼原理?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能夠開誠布公告訴世界所有的人,願意幫助他們,就好像我們的老祖先,寫出了《周公解夢》,那本書幫助了很多人。”
蔡大師對我提出的問題十分謹慎,可現在看來,這些問題根本不用多麼費力就能回答。
他為我大致講述了靈媒的手段,相信者認為,他能進入另外個世界,不相信的人認為他是裝神弄鬼:“韓先生,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希望你先明白這個前提,我們才能討論接下來的事。”
我頻頻地點頭,在玄學領域裡麵,很多事情跟我們自己信任不信任無關,而是客觀存在。
我是這行業裡麵的人,當然明白蔡大師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為明白這個概念,對他接下來的那個例子肯定是有用的。
蔡大師繼續說下去:“我們這個家族自古以來就有類似的特殊能力,小時候並不覺得,到了成長過程中的某個階段,能力突然出現——”
我之所以關注到蔡大師,是因為內心有個巨大的疑惑,就是關於父親的死,他遭受的打擊究竟來自何處,我的母親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切有待於從這裡打開缺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從不否定這句話,就是因為我隻是個俗人,跟所有人模樣。
我相信那些標榜自己大皆空的人,都是騙子,如果世界上沒有了私有製和私心,也就不用再發展了。
蔡大師給我講了個例子,那就是他在十歲的時候,曾經幫助個老師,看到了那邊的世界。
那時他也懵懂無知,不知道這樣做,已經違犯了玄學的意義,所以受到了沉重的天譴。
到了十歲才重新開始修行,白白浪費了十年的時間。
所謂修行,指的就是人的頓悟,假如修行沒有任何頓悟結果,那就證明這次的閉關修行是完全錯誤的。
從十歲到十歲,蔡大師經曆了漫長的破冰過程。
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知道個人在那邊的生活,同時還有話問他。”
蔡大師口答應,包在他身上。
他的態度有了這樣的變化,其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經意識到,如果不能夠把他的玄學傳承下來,最後就會變成堆廢紙。
世人也會忘記他,忘掉這個家族,這將是非常可怕的事。
我相信,蔡氏家族的列祖列宗,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結局。
我說出了父親的名字和年齡,蔡大師無動於衷,我有些奇怪,父親在玄學領域的確有那樣的名聲,也有出奇製勝的本領,但蔡大師卻不知道,這就有些奇怪了。
等他開口提問的時候,我才明白,我隻知道父親的個名字和簡單資料,卻不明白父親曾經經曆了什麼。
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點點做好筆記,以至於如今他對我來說隻是個陌生的名字。
蔡大師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靠在胸前。
他嘴裡念念有詞,但我卻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很快,他睜開眼,表情變得十分疲憊:“好了韓先生,對於你委托的事,我已經有了眉目,並且放出消息讓所有人去找他。相信我,隻要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在海底監獄裡麵,我都能找到他。”
他不可能找到父親,因為父親已經去世,他找到的隻是父親的影子,如果父親還有什麼情況瞞著我,就定會在那些秘密的地方。
我等了陣,等不到答案,心情有些沮喪,隻不過蔡大師很快就捕捉到了我的遺憾:“有些人告訴我,已經找到了個地方,裡麵有令尊全部的資料,那才是最權威的東西,沒有人知道詳情。你隻要回去等待,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把東西送到你的房間。”
蔡大師說到做到,十小時之內,就把父親的資料全都送過來。
他果然非常聰明,不但給了我想要的資料,還有跟我父親相關的些人的資料也都帶過來。
有了這些資料,我就可以詳細地研究自己的父親,而不會迷失在其中。
當下我的工作太被動了,解決這個最根本的難題,我才能變得心情愉快,效率增高,不然的話就快變成行屍走肉了。
能夠達成這點,完全是英姐在幫忙。
蔡大師有些奇怪:“我查了這麼多資料,才發現你提出的這個人有多重身份,有些地方資料封閉,你根本讀不到,就證明他和某些秘密機構有關係。韓立,你說他是你的父親,有這樣的家庭關係,又怎麼會流落江湖,甚至在火鍋店打工?或者你上哪個學校,隻要這位高手說句話,就能進入國內流學府——我真的不相信他是你父親。”
我的身世十分複雜,過去覺得不過如此,現在看看,有很多地方已經被蒙蔽。
如果我不抗爭,這輩子稀裡糊塗過去,那些坑害過父親的人,恐怕就要笑死了。
我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蔡大師,知人知麵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
我們現在隻不過是暫時的聯盟,很快又要各奔西東。
如果我過於相信他,甚至過於相信萍水相逢的某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我帶著這些資料回到彆墅,白鷗那邊打電話:“韓立,不要再指派高飛做任何事,他現在是我的人。我們是朋友,我可以提醒你,但下次真的不要這樣,會對他造成困惑。”
我找到了資料,心情既沉重又愉快,所以對於白鷗的指責欣然接受。
“我懂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白鷗有些奇怪:“韓立,你為什麼不反駁,不解釋,就連高飛都說他願意終身為你服務。不管他跟隨哪個大佬,這點是不會變的,他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還沒有完全報答就離開,內心的歉意,猶如高山大海……”
我並不需要高飛為我做任何事,如果他能過得更好,我也高興。
等下,我開始摒除切繁雜信息的乾擾,專心看這些資料,定要知道父親是怎麼死的。
“韓立,你真是奇怪,彆人求之不得的機會,我送到你嘴邊,都被你推開了,你真是……白白害我操心!”
我沒有理會白鷗的嗔怪之意,她怎麼想,與我無關。
正如她剛剛所說,帶走了高飛,龍王應該已經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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