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你到底能不能行?我們都喝了血酒了,你有什麼計劃,趕緊告訴我!”
我搖搖頭,崔老板問得這麼急,眼裡又充滿了貪婪,看起來跟我合作很迫切,但也有可能,轉眼之間就把這些情報賣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商人總是如此,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錢,誰也不會認真做事,就好像有些大的項目,隻做到半,有更豪華的金主出高價,他們順手就賣了,不會堅持到底。
這次我懷疑,崔老板也會這樣,事情進行地差不多,他把半成品賣給其他人,連我起賣了。
我正變得越來越精明,因為這都是血的教訓告訴我的,如果個人不夠精明,死的隻能是自己。
高飛不在身邊,我給他打另外個號碼。
他接起電話,我低聲吩咐他查查崔老板的資料,看崔老板跟趙美人之間積怨究竟有多深?
高飛很聽話,幾秒鐘內就查到,崔老板生意失敗之後,幾次自殺沒有成功,後來咬牙切齒,發誓定要報仇,才會卷土重來,而他背後的支持資金恐怕不是那麼光明,很可能來自於意大利西西裡島。
我皺著眉頭想了陣,才敢開始布局:“高飛,黑掉這些賬戶,讓最後那些錢走到哪裡無從追查,然後就是進行身份故障阻斷,讓意大利那邊的人也不知道跟誰合作,讓他們的檢驗係統全都歸0,重新輸入我們需要的東西。”
有了個高飛,就能勝過很多人,因為他能做的工作很多,可調用的人脈也很廣泛,隻是沒有生在另外個高級地方,以至於明珠暗投。
事情正在越來越明朗,崔老板出手應拚趙美人,也是背後支持者的意思,那些人來自不同的國家和地區,自己的訴求也不同,誰獲得了更高的職位,就更有利。
無利不起分早,所以現在我摒除了切複雜元素,隻剩下最基本的。
我把搜查到的趙美人黑資料交給崔老板,他如獲至寶:“回去我就發送給相關媒體,讓他們集體報料,讓趙美人身敗名裂,以後再也不可能在港島地界裡混了,人人都能識破她的本來麵目。”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兩人拿到資料之後都很衝動,雙方火拚,從軟的戰場打到硬的戰場,最終兩敗俱傷。
到那時,英姐就能出來收拾殘局了。
崔老板如願以償,歡天喜地地帶走了資料。
高飛有些不理解:“韓立哥,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們費了那麼多工夫找到的資料,輕而易舉就給了他,難道讓他去立功受獎?”
高飛從來沒有遠見,隻有鼠目寸光。
他以為這些資料隻能換來利益,卻想不到有了這些資料,整個江湖的形勢又會攪成鍋粥,我們又能亂中取勝。
崔老板和趙美人都不是善類,他們上次的勝負之分,同樣不是兩個人的實力之爭,而是背後力量的比拚。
現在崔老板卷土重來,定有更大的信心了。
“高飛,你隻要冷眼看著,其她的事情不要管。我們是英姐的人,隻要英姐安然無恙,切就夠了。”
高飛反駁:“韓立哥,你又犯了那種隨遇而安的毛病,既然有了機會,為何自己不能上位,總是跟在英姐身邊,難道你真的怕她?”
我奇怪地望著他,笑著問:“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害怕英姐?”
韓立點點頭:“我覺得你是看上英姐了,被她迷住了,所以做任何事都是在討好她,隻要她聲吩咐,你就赴湯蹈火,上次我們跟著霍先生去港島也是英姐的吩咐,她說這邊遇到麻煩,我們立刻返回,毫不耽擱。韓立哥,難道你還不承認是你迷上了她?”
我笑了笑,不管高飛怎麼說,那都是他的單方麵解釋,個人的觀感而已,我和英姐之間沒有兒女情長,隻有誌同道合。
弄完這切,我去向英姐彙報。
英姐剛剛沐浴完畢,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頭,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如同凝脂,雙眼睛帶著水氣,脈脈含情。
“韓立,不要太辛苦,我雖然安排你乾些事情,但不是天就要完成的,想想看,羅馬都不是天建成的,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小人物?隻要你努力幫我,就足夠了。”
我謙遜地笑了笑,然後繼續說明情況:“我猜,崔老板和趙美人之間肯定會有些矛盾發生,但我們不用太在意,就是因為英姐你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個人敗了死了都很正常,今天是彆人,明天也許輪到我們。”
以前英姐的確這樣說過,看淡切,看淡生死,我現在隻不過是引用她的話。
“韓立,不要這樣說,誰都希望好好活著,有個美好的未來,趙美人也是如此。過去我幫她的時候,她總是說等她功成名就,將會陪著我起慢慢變老。很可惜,她大概是看不到那天了。”
我隻能跟著她起唉聲歎氣,如果趙美人失蹤,也是娛樂圈的大損失,因為她的角色實在太深入人心了,彆人無法演繹她,她也無法演繹彆人。
英姐還提到,從年前開始,就有位圈子裡的著名編劇,要給她的生寫個劇本,然後讓公司的人來演,讓英姐的美麗形象傳遍全球,就好像外國那些女明星樣。
我知道,英姐沒有必要這樣做,她不是白道人物,就算大名鼎鼎人儘皆知,也會被歸到另外個藝人類彆裡麵。
換句老話說,踏入江湖的頭天開始,就知道要跟白道劃清關係,以後再也不可能成為同戰壕的朋友。
我無法決定英姐做什麼事,還想出名也可以理解。
“韓立,我終於想通了,個人活在世界上,什麼最重要?”
我不知道,隻能搖頭。
“至少在我看來,沒有哪樣是必不可缺的,但有很多同類項,缺不可——”
英姐根本沒有機會再次重複剛才的話,脖子被個繩套勒住,然後就懸在空中,喘不過氣來。
變化是如何發生的,連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共有名黑衣人從兩側跳下來,控製了英姐和我,又控製了距離門口最近的幾個崗哨位,然後個黑衣的矮胖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很快,我和英姐都被掛在高空。
我們的罪名是敲詐大佬,不說實話,將永遠關在彆墅裡,再也不能出去。
隻能說,我們倒黴透了,做任何事情都會出現意外。
黑衣人的出現,讓我和英姐變得無比被動,整個彆墅成了他的。
秦大師離開房間,重新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他們都認為識破了我的陰謀詭計,以前我說的話他們都不相信,把我設定為江湖騙子,但我真的沒有騙他們,如果江湖上失去了信用和信任,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韓立,你相不相信秦大師說的是真話,他的幕後老板正是龍王?”
我無法回答英姐的話,當前,誰都難以判斷,秦大師在那種狀態下說出來的話是真的。
當他走過來,本來已經絕望的表情,現在變得異常猙獰:“韓立,你也落到我手裡了,現在告訴我,什麼時候能把彆墅還給我?”
我高高地吊在空中,向下俯視。
秦大師像個跳梁小醜站在那裡,不知天高地厚。
整個江湖如此複雜,他會點點玄學奇術,就拿出來賣弄,並且把自己弄到這麼高的個險峰之上,真的是自己找死。
“秦大師,送你句話,還是趕緊離開京城吧,到那些小地方去,繼續利用自己的名聲,騙點錢,安身立命,再也不要回來京城,這地方不是你待的!”
秦大師哈哈狂笑:“隻要你死了,我還是我,合院是我的,那些老板還會支持我,哈哈哈哈……”
他是在說夢話,已經失敗過次的人,在那些大佬眼裡根本不值提,所以他就像用過的衛生紙,會被彆人扔在廁所裡。
現在之所以還有資格站在這兒,是老板還沒有發話。
“秦大師,究竟為什麼要讓霍氏家族遷移墳地?你的幕後大佬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於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龍王就是幕後金主的話,跟這件事完全無法對應,唯的解釋就是秦大師在中間收了彆人的錢,自己中飽私囊,處理這件事。
果然,如我所料,秦大師拍著我的膝蓋,笑得前仰後合:“蟠龍山那個地方,隻要霍先生讓出來,立刻就有兩家可以競標,我至少能拿千萬。這麼好的筆生意,被你攪黃了,豈不可惜?不但我恨你,那兩家都恨你。韓立,你這個人就是費力不討好,如果你不到京城來,切都不會發生。要走的是你,不是我,但你不是走,是應該上西天?”
很早之前,我就為秦大師看過相,肯定不得好死。
現在我讓他走,是提醒他,至於最後能不能走得了,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秦大師,你背後不隻有龍王,還有其他人,你同時服侍這麼多金主,以誰為主?”
秦大師沒有在意我的話,他以為雙方隻不過是套套近乎而已,順口說出來:“誰給的錢多,以誰為主,這個年頭,忠心沒什麼用,你說呢?就算是龍王名滿天下,如果他不給錢,也讓他滾邊去!”
這就是我想讓他說的話,當他表現出這種態度,任何渠道都會傳到龍王那裡去。
旦龍王判斷,秦大師沒有任何用處,又出現了這種背後的詆毀,那麼秦大師就快死了。
我想瓦解對方,就是從秦大師開始,總之句話,敵人越來越少,朋友越來越多,這就是江湖的規則。
“韓立,合院還是我的,你幫助英姐,已經讓大佬們無比憤怒,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自保吧?”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保的話,人在京城,那就要跟京城融為體,深深地紮根此地,像秦大師那樣,動不動就樹立敵人,做事不經大腦,不顧後果,那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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