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個學過小學算術的人,都明白這筆賬怎麼算,但重要的是籌碼和籌碼不樣,等到秦大師支付了兩千萬,我就知道該收網了。
我們先派個摩托車手撞倒了他,趁他昏迷,我們拎著鑽石箱子直接逃走,坐上另輛車,穿過小巷,消逝無蹤。
等他醒來,被送到醫院裡,已經是個小時以後,這個過程被我看得清楚。
這就是我的計策,雖然很原始——就是個體力活,搶包逃走的全部過程,但是對付聰明人,越是愚蠢的計劃,他越上當。
我回到彆墅裡閉目養神,如果從秦大師那裡拿到兩千萬現金,就等於從他身上挖了大塊肉,讓他無法接受,最終抑鬱而終,這就達成了我們的目標。
當我坐下來複盤的時候,高飛站在邊,嘟囔看不懂:“韓立哥,你怎麼就斷定對方定會出錢,而不是最終放棄?”
“高飛,你隻要好好看看心理學,就明白這些基本東西。他是個賭徒,為了錢,竟然敢打霍先生的主意,就證明自己的財務狀況並不好,急需要大筆的款項,加上他最近在融資,我就更加判斷,他定是某個項目上,資金鏈出現了斷裂,必須拿錢去補。我要看他的資料,兩個樓盤都已經轉手,價格暴跌的情況下,資不抵債,所以隻能從彆的地方弄錢填進去。”
正是因為前期經過縝密的調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才明白秦大師的軟肋在哪裡。
他付出兩千萬,以為自己能夠翻番,在失敗的情況下,肯定會拿更多的錢去賭,所以我為他準備了張沒有數額的支票,也就是英姐給我的那張。
我讓高飛找了另外個朋友,是同樣的賭局,並且有箱子真正的珠寶,可以到任何地方去鑒定,總價值超過點億。
這些珠寶是高飛通過自己的關係租回來的,不管在哪裡鑒定,隻多不少,所以秦大師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王導,隻見到我。
我把那個箱子打開給他看,告訴他,王導約我來,想出錢買珠寶,同時給我兩成傭金,我幫他把價格壓下來。
結果來了,卻人去樓空。
秦大師已經瘋狂,見到那些珠寶,頓時看直了眼。
他也很聰明,立刻打電話詢問珠寶行,知道這箱珠寶至少價值個億的時候,頓時兩眼放光。
我告訴他,珠寶的主人彈儘糧絕,馬上移民,不然的話,資金鏈斷裂,社會地位就落千丈了,所以必須在短時間內變現——出價點億。
秦大師瞬間精神抖擻,直接報價千萬:“韓立,如果你告訴朋友,千萬,我馬上拿錢給他。”
按照我的調查,秦大師的合院價值幾個億,但有價無市,短時間內賣不出去,他的銀行賬戶裡並沒有這麼多錢。
我佯裝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千萬可以成交。
秦大師立刻打電話借錢,但很顯然,他的信譽借不了千萬。
我告訴他,實在不行,我有張支票,借給他千萬,但是兩成分紅。
秦大師反複計算,忍痛答應,於是那張支票變成我交給他,然後他又交給我,同時簽署抵押合同,用他的合院做抵押,等值千萬。
於是,他失去了合院,得到了那箱珠寶和張給我的欠條。
那箱珠寶裡麵有個夾層,等到成交之後,我在桌子底下輕輕碰機關,機關夾層變換,珠寶落下,假的珠寶填上來。
這種陰陽局的手法,是過去江湖中常用的。
王導不是江湖人,秦大師更不是,他們對這些江湖下流的門道並不精通,所以說他付出這麼多,隻拿走了箱假珠寶。
事情大約在兩小時後爆發,秦大師瘋了樣回來,抓住我,要他的錢。
我什麼都不知道,跟他裝無辜。
真正的珠寶早已經被高飛帶走,去了該去的地方,但現在秦大師已經無所有,合院也是我的,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籌集千萬給我。
實際上他連萬塊恐怕都借不到,已經變成了超級大負翁。
就是這種騙局,輕輕鬆鬆就能讓他傾家蕩產。
過去,我沒有得到英姐的指令,不好意思動他,如今隻要動手,就是狠的。
秦大師徹底癱瘓,躺在彆墅的院子中央動不動,就像死了樣。
我淡定地吩咐高飛:“不用管他,等他醒來,就幫他叫醫生,暫時讓他躺著就行。”
秦大師躺了晚上,第天早晨,才迷迷糊糊地起來,然後跪在我的房間門口。
他不知道怎麼上的當,從開始的兩千萬開始就已經昏了頭。
我隻能告訴他:“那些鑽石是你自己鑒定的,而且鑒定無誤,願意簽支票給我。為了向我借錢,你抵押了合院,這都是你親筆寫的抵押合同,現在隻能是你把合院賣掉,湊千萬給我。”
秦大師麵如土色,知道上了我的當,但是毫無辦法,畢竟我們本來就是敵人,鬨到這步,是他咎由自取。
“韓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不該得罪英姐,可現在我居無定所,從高高在上,直接跌落十層地獄,讓我活不下去了,給我條活路,我要見英姐,讓她給我條活路……”
我冷靜地告訴他:“你還有那麼多朋友,還有很多幕後金主挺你,想想看,隻要讓他們每人出筆錢,就能把你撈起來,重新上位,成為人上人。”
實際上,如果他冷靜下來,裝出臨危不懼的樣子,回他的合院,繼續裝神弄鬼,還是能搞批錢的,可他現在被我徹底打敗,信心毀滅,已經裝不出原來的樣子,說話磕磕絆絆,結結巴巴,臉上的表情也像見了鬼樣。
“韓立,我已經知錯了……我要見英姐……”
我打電話,英姐說正在飛往澳洲的飛機上,根本沒有時間見他。
我把手機遞給他,秦大師哭著認罪:“英姐,我對不起你,以前對你有所不敬……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不要讓韓立對付我了,趕緊把合院還給我,我已經知錯了……”
英姐等的就是今天,怎麼可能輕易放手,而且在打電話的同時,進行了錄音,隨即放給所有兩個人共同的朋友,聽那些人知道秦大師破產,並且秦大師在哭泣中嘮嘮叨叨的,向英姐懺悔,自己裝神弄鬼,故弄玄虛,騙了朋友們多少錢,簡直是個該死的混蛋。
這所有的內容被英姐傳播開去,秦大師在圈子裡的聲譽就全完了。
論起整人的手段,英姐比我更狠毒,這下子就把秦大師打翻,他若想起身,就得徹底投靠英姐,讓英姐幫著他,東山再起,隨之付出的代價就是,英姐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背後的金主是誰,也要老老實實向英姐交代。
我告訴秦大師這些,秦大師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像哈巴狗樣,搖尾乞憐。
“韓立,我知道,隻要英姐肯救我,想要什麼資料我都給,想讓我咬誰我就咬誰,我願意給她當輩子狗,隻希望你把合院還我……”
其實,合院不可能再給他,他從什麼地方起身,那就回到什麼地方去,過去的切,都當做場夢,也就是了。
我沒有明擺著跟他說,避免他受刺激過度,直接咬舌自儘。
等到英姐回來,秦大師跑過去,撲通聲跪倒,根本不顧旁邊的所有人:“英姐……你趕緊救救我,我快死了,你趕緊跟韓立說,把……把合院還給我,我知道這是他布的局……我知錯了,向你悔改,永遠做你的狗……行了吧?”
英姐淡定地攙扶他,然後進了客廳。
跟隨英姐的是鐘靈和王海,我現在明白她為什麼帶著鐘靈回來,就是要讓鐘靈親眼看看背叛的下場。
秦大師跪著爬進來,涕淚俱下:“英姐,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對你那種態度,以前騙你的錢,都會賺回來還你,以後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狗……”
英姐淡定地笑起來:“韓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秦大師如此狼狽,他剛剛告訴我,你騙走了他的合院,對不對?我們都是自己人,怎麼可能這樣。”
我立刻連叫委屈:“之前那些珠寶,秦大師每顆都鑒定過檢查過,親自合上蓋子,我並沒有動其它手腳,是他自己把鑽石弄丟了,又回來要錢。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的損失誰來賠償?”
這個騙局,要的就是秦大師傾家蕩產,過去的非法所得,夜之間散儘。
他之所以糊塗到這種地步,也是因為我在他臥房裡的布局。
當他的守財運氣改變,由嚴防死守變成門戶大開,那就隻能是散財了。
以他的能力,疏忽大意,根本不知道家裡被人動過。
我不想坑他,做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了。
英姐對我做的事,不聞不問,免得將來麻煩。
當然,隻要我和高飛出馬,就能擺平切,不用英姐操心。
下個目標,我直接瞄準了秦大師背後的金主——如果他肯招認金主的名字,那他就能保住後麵的財富了。要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我不屑於斬殺無名小卒,隻有跟他背後的大金主博弈,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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