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助理名叫周文娜,跟隨霍先生年,忠心耿耿,毫無心。
此前,高飛搜索霍先生的個人資料,就已經附帶找到了周文娜的個人介紹。
她屬於城市高級白領,進入霍氏家族之前,在穀歌、臉書、微軟、甲骨文公司工作過,是連年的忠誠標兵。
霍氏家族高價挖人,請她做霍先生的助理。
年來,她兢兢業業,從未出過任何問題。
從她的敘述中,我知道,霍先生管理公司,多次使用“推恩令”這種最偉大的陽謀,也可以稱之為“現代化工作激勵製度”。
周文娜向我講述了馮敏和霍先生的關係,他們此前在哈佛的時候有過段同窗之誼,所以聯係緊密。
馮敏出身於商業世家,如果她能跟霍先生聯姻,也會傳為段佳話,所以周文娜開始就把馮敏當成了霍先生的紅顏知己。
對方到非洲支援醫療建設的時候,霍先生還親自過去看她,在當地援建了所鄉村醫院。
“韓先生,我相信馮敏是沒有問題的,隻不過受了彆人的蠱惑,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可以相信切,但是對於霍先生來說,他沒有多少機會重新來過。
旦受到各種詛咒和蠱惑,就會失去對整個家族集團的控製權,到那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按照我對霍氏集團的理解,霍先生將會成為最高位置的掌權人,那些長老級的人物麵臨退休,就會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他。
越到了這種時候,他越會受到社會關鍵的關注。
按照周文娜的說法,她已經肅清了霍先生身邊很多美女,那些人完全是衝著霍先生的金錢和地位來的。
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用金錢,把這些人打發走,剩下的不是大家閨秀,就是行業精英。
這些人都可以作為霍先生的備選夫人,當然此刻霍先生身邊那位著名的電影明星,跟霍先生也是金童玉女,非常相配。
在周文娜眼中,霍先生近乎完美,這也是個女孩子對白馬王子的崇拜,隻不過她明白自己出身低微,不可能成為霍先生的妻子。
她很聰明,早早看到這點,就潔身自好,遠離霍先生,避免引發其它的矛盾。
我見到馮敏的時候,她正準備離開港島,去參加次重要的國際學術會議。
我們在機場大廳裡見麵,旁邊坐著周文娜。
當我說起襪子的問題,馮敏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能,我在非洲做國際援助,當地位部落的首領為了感謝我,才拿出了多年珍藏的寶貝。他說過,如果想攏住個男人的心,就給他套上那樣的襪子。”
她的說法跟我的想法能夠印證,我也知道,隻有這種理由,才能打動馮敏。
她的內心定是非常喜歡霍先生,卻又無法趕走那位電影女明星,才會想出這種近似於虛幻的做法。
我開門見山,把襪子的作用說了遍,而她也說出那個部落的名字。
那個部落名叫黑水族,我知道他們的地址,就在非洲的最西南端,因為那裡有條黑色的河流而聞名。
其實河流不是黑色的,而是因為河底的岩石經過多年火山噴發,變成了青黑色的熔岩,大河流經的時候,從表麵看也就變成了黑的。
實際上,這條黑水河就是非洲巫術的發源地之。
馮敏根本不了解這行,盲目接受彆人的饋贈,以為是好事,實際上卻害了霍先生。
這件事說來話長,畢竟不懂玄學的人,旦進入到這行,隻能聽彆人的,就會被迷惑,做了錯事卻根本不知道,並且沒有行家點醒的時候,將會直錯下去。
馮敏有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仿佛裡麵總是含著淚光。
她是個悲天憫人的好女孩,從小接受大家庭樂善好施的教育,所以才會把很多精力投入到醫療援助上。
她相信,好人自有好報,可現在卻被人利用。
“韓先生,真是句話點醒夢中人,如果我做的都是錯誤的,那就趕緊脫掉那些東西,直接燒掉。”
這些事我已經做過,但現在定要挖出源頭,到底是誰在陷害霍先生。
如果馮敏說的是真話,而霍先生身邊的風水師又沒有提出異議,這就證明所有人都在布局,矛頭對準霍先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霍先生使用推恩令,去控製手下,而這些人則是群起而攻之,全都閉口不言,把霍先生當做聾子,把自己當做啞巴,最終受害的隻有霍氏家族。
我立刻意識到,霍先生的家族管理出了問題,人心崩潰無法控製,但表麵上又其樂融融,讓他失去戒心。
我和馮敏的交談非常順利,從她的表情和談吐,我就知道這是個純潔的女孩子,比那個香港女影星更適合於霍先生。
“韓先生,難得有你這樣敢講真話的人,其他人也見過那些襪子,從未說出不同意見。到底是什麼人要害霍先生?我更願相信這是個無意之中的誤會,非洲那邊不會有人刻意這樣做。”
我努力安慰馮敏,讓她冷靜下來,不耽誤自己的重要會議。
我們送她到飛機的入閘口,她掏出手絹擦拭眼淚:“韓先生,我希望霍先生長命百歲,不要因為我做了這些事,而影響他的未來。他是那麼優秀,仿佛天上的太陽,能夠溫暖所有人,他到非洲援助醫院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跪在塵埃當中,向他磕頭,稱他是天上的普羅米修斯,為人間帶來火焰……”
這種比喻很久沒有見過了,畢竟普羅米修斯這個故事的結局非常悲慘,如果霍先生願意做這樣的人,他就變成了苦行僧。
送走了馮敏,我們站在候機大廳的懸窗前,直到看著那架飛機滑向跑道,騰空而起,消失在雲端,才往回走。
周文娜對於這次會麵非常滿意,至少她知道,馮敏沒有陷害霍先生。
這些漂亮的女孩子,心靈和外表樣美麗。
“韓先生,現在馮敏已經沒有嫌疑,是不是?”
我暫且隻能這樣說,立刻打電話給我位朋友。
他以前也遭受過非洲的巫術詛咒,導致身體蹶不振,家庭分裂,商業公司負債累累,如今變成了江湖閒人,海為家,從不固定在處。
我問他:“當年遭受非洲巫術詛咒的時候,到底感覺怎樣?”
他毫不避諱,直接告訴我:“總是覺得天昏地暗,身體乏力,有個聲音在耳邊說,隻有放下切,才能解脫,整個患病的過程就是個逐步斷舍離、最終連自己也了結的複雜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他非常痛苦,但又不知道得病的原因。
他不說,彆人就無法幫忙,即便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醫生,也提不出任何改進的辦法。
於是,他的生活和工作出了很大問題。
“韓立,是不是你也遭受到了詛咒?這就麻煩了,趕緊找真正的高手破解,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笑著告訴他,自己沒事兒,是位朋友好像是中了詛咒。
當下,我對於霍先生的身份處境有了嶄新的認識,如果他不重視這件事,自己將會陷入無儘的痛苦當中,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他為霍氏家族打下的江山,也會成為其他人的囊中之物。
這位朋友再次告訴我,詛咒無處不在,不定來源於什麼地方,尤其是朋友之間的禮物饋贈,所以很多人現在為了保護性命,根本不接受其他人的禮物,現金除外。
我啞然失笑,其實隻要接受彆人的禮物,就是有貪婪的成分在內。
詛咒這種玄學奇術就是根據個人的貪婪,才能決定入侵的深度,大公無私的人很少被詛咒控製,貪婪的小人則會經常陷入其中。
我很希望,霍先生沒有受到非洲巫術的影響,至少當他跟這邊的風水師協會達成致,身上的很多詛咒解除,整個家族的事業也會蒸蒸日上。
我謝過那位朋友,並且從他這裡得到了真正的第手資料。
我回過頭來,命令高飛查找馮敏和周文娜的資料。
尤其是周文娜,我必須知道。她對霍先生如此仰慕,又沒有參與到追逐霍先生的愛情遊戲當中,是不是內心有強大的內驅力?
假如她不能把這種愛慕適當地宣泄,也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高飛對我的命令很不理解:“韓立哥,我們見個調查個,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既然不能在港島賺錢,我就待夠了,想回到京城,到那邊去尋找機會——”
我又氣又笑:“高飛,你到底想選擇什麼樣的機會?你是個盜賊,這是你唯的天賦,如果想改行,是不是有點草率?”
高飛不再開玩笑,認真地告訴我,上次的賭局還在繼續,他雖然暫時沒有那種念頭,但半夜想起來總是技癢難耐。
他是天下第的飛賊,很多朋友勸他,定要去完成這最後擊,讓港島的大巨頭船王、賭王、保險業大亨對他刮目相看。
到那時,人生才能更上層樓。
如果就此隱退,埋沒了自己神乎其神的絕技,那麼人生將會黯然失色。
這些話反複地說,已經讓高飛動了心。
“韓立哥,我就是要回到京城去做這件事,因為未來的個月,在京城有個重要會議,船王、賭王和保險業大亨都會到那裡去,我可以混入其中,取得他們個的信任,然後解決那艘船的問題。從此以後,成為他們的人。”
這種毛遂自薦的方式的確很新穎,先讓位大亨認識到他的本事,然後才見到他,聘用他,成為自己大集團的部分。
我覺得韓立的方向是對的,但想法是錯的。
他已經在那艘船上惹怒了位大亨,差點被打死,扔到海裡去喂魚,如果翻過頭來求他們,豈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直接告訴他自己的意見:“除了位大亨,你還有彆的選擇,澳門那麼多大賭場,那裡的賭王在全球擁有很高地位。”
高飛笑起來:“你要知道,讓我乾活的那位大佬,他有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大佬曾經說過,如果我能經受考驗,他就讓他的女兒嫁給我,這也成了我的個夢想。”
我笑起來,高飛繞來繞去,始終堅持要回到那艘船上去,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他早這樣說,我就改變自己勸人的方法,讓他離開了。
“高飛,人生不可能第次踏入同條河流。你定要好自為之,永遠記住,如果這次出事,就沒有接骨師傅再能救你了,你的天生奇術,也再用不上。”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次犯錯,犯錯成本太高,大概就要付出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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